徐陽郡,青揚交界之地,火焰山。此地已經聚攏了無數武者,黑火靈果是進階先天的希望,對于先天高手來說少有人稀罕,可對于後天武者來說那就是搶破頭的東西。
「嚦!」
金翅大鵬現身,頓時引得無數人側目。
「秦師弟來了!」黑甲軍的臨時營地之中,一眾黑甲紛紛出來。這只金鵬他們已經不陌生了,也都知道金鵬的主人是歸元宗宗主的弟子,也是歸元宗第一天才。
「關綠師姐!」青青開心的跳下了金鵬。
「青青?」關綠是四大統領當中唯一一個女的,也是諸葛元洪的弟子「師傅竟然舍得讓你出來?」
「嘻嘻!」諸葛青笑道「有你們護著,我怎麼就不能來呢。冀鴻爺爺,青山大哥。」
冀鴻笑道「出來見識見識也好,青青也是一流武者了。哈哈,秦小子,你怎麼還不來黑甲軍?」
「我這不是來了嗎?」秦煜笑道「怎麼樣可有發現?」
冀鴻搖了搖頭「漫山遍野的人,也沒找到一個毛。赤鱗獸的靈智極高。上次被武者驚了,這會子不知道躲在哪里呢!」
秦煜說道「赤鱗獸習性特殊,可以在岩漿之中生存,黑火靈果也需要岩漿的滋養,那里熱往哪里找,哪里有地下洞窟往哪里去。」
「還有這種事?」冀鴻詫異道「赤鱗獸出現的次數太少,許多習性我們不知道。青山,立刻安排下去。」
「是,統領!」滕青山立刻領命。
冀鴻笑道「青山殺了蒙田,現在已經躋身地榜。看看,你小子沒事往蠻荒里鑽,這下子連地榜都沒你的份!」
地榜,便是整個大陸後天高手的排名,天榜則是先天高手的排名,先天稀少,排名不經常變動。可後天高手可不一樣,只要下苦工三十年的功夫大概就能練到後天巔峰,各類奇功秘法更是數不勝數,比如青青都能算是後天巔峰,可戰力稀松平常,畢竟沒怎麼練過,像滕青山之流,手里握著強大的底牌,他們才是地榜的爭奪者。
「有得就有失啊!」秦煜笑道「改天給您搶個地榜第一」
地榜對他來說實在沒什麼吸引力,和天榜前幾位的那些人過過招才是他想要的。
眾人閑聊了幾句,各自散開去尋找赤鱗獸的蹤跡了。有了秦煜的提醒,他們開始搜索那些地下洞窟,果然很快就發現了赤鱗獸的蹤跡。
青青郁悶的來到了秦煜的營帳外,逗了兩下金鵬。
秦煜都看在眼里「怎麼?青山還是不搭理你?」
諸葛青輕嘆道「他一心武道,是好事。」
諸葛青漂亮嗎?當然,傾國傾城,溫柔嫻靜,敢愛敢恨。喜歡滕青山,那便是喜歡。可是滕青山也是穿越者,前世頂尖的殺手狼,還有一個生死摯愛,貓。
妻子的死讓他不顧一切的報復組織,如今雖然來了這個世界十幾年,可終究沒能打開心結。
「秦師兄,你為什麼不找個伴?就沒有喜歡的人嗎?」
諸葛青從小和秦煜一起長大,可是他從來眼中只有那把冰冷的劍,宗內不知道多少師姐傾心,可他從來不多看一眼。
秦煜笑了笑「這不是一回事,師傅應該告訴過你,我的劍道是無情道。」
諸葛青嘟了嘟嘴「可是你還有我們呢,有師傅,有師兄弟,待我也像親妹妹。那你怎麼能算無情呢?」
秦煜解釋道「無情不是斷情絕欲,而是求道。這些你理解起來還有點難,若你真的喜歡滕青山,不妨堅持。入先天,成為先天強者容顏便不會衰老。」
「蒼鷹不會與螞蟻為伍,你得嘗試走進他的世界,而不是強迫他去改變什麼。率先動心的總是卑微的……」
「秦師弟,青山發現了黑火靈果的位置,只是還沒成熟,冀鴻統領決定先去佔地方!」關綠急匆匆的趕來。
「是在地下?」秦煜早有預料。
「不錯!」關綠道「多虧你的提醒省了很多力氣!」
秦煜道「傳令下去所有精銳一縷穿好內甲和寒鐵戰靴,青青,你也換上甲衣。地下溫度極高,有些地方普通革靴踩上去,腿就保不住了。」
「我明白了!」諸葛青連忙跑回自己的營帳去換衣服,這次來的大多是黑甲軍,宗內精銳弟子也來了一批,有了秦煜的提醒所有人都穿上了甲衣。
「好熱!」
不管秦煜怎麼說,真正感受一下才知道什麼叫熱。地下岩漿通道九曲回環,七拐八繞的走了好幾里路,才終于看到了岩漿世界。
岩漿湖中間立著一塊黑色的巨大石柱,四周沒有任何東西,這樣的地方一個不好就是葬身火海。
石柱之上長著一株黑漆漆的枯藤,絲絲點點的紅色紋路和這岩漿有了三成相似,上面只結了一個果子,那就是黑火靈果。
「可惜還未成熟!」冀鴻未免有些惋惜「我們是第一個到的,消息已經泄露了。這個地方這麼小,一旦廝殺起來,必定血流成河啊。」
「武者修行之路,一步步荊棘,一步步險阻。都是殺出來的!」秦煜道。
冀鴻點了點頭「黑火靈果成熟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了,這一次,我,秦小子,青山,全力搶奪。若能成大家就一起殺出去,若不成,再多的人上去也是送死。綠兒,你護著青青。」
秦煜淡淡道「您老還是坐鎮中軍吧,有我們兩個足夠了!」
「不錯!」滕青山也說道「統領,那個地方那麼小,我們兩個足夠了!」
「哈哈!」冀鴻笑道「兩個小子,我還沒老的不能動。」
「呵呵,原來是歸元宗的諸位啊!」正說著,入口處,闖進來數十位高手,為首的一個手握長劍自詡風流的佳公子。
「青島湖少島主,古世友!」
「地榜二十七,生死刀杜九!」
「青島湖的人!」
揚州十三郡就這麼大點地方,青島湖獨佔九郡,而歸元宗只有一郡之地,難道他們不想一統揚州啊?不,當然想,無時無刻不再想,只是想要畢其功于一役並不簡單。這麼多年下來,世世代代積累的摩擦,仇恨,已經不可調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