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葉大天才嗎?你終于露面了!」霓漫天傲嬌的翻了翻小白眼,似乎對于秦煜消失了大半個月有些怨氣。
「這不是霓大小姐嗎?你吃槍藥了?」今天是入門之後的第一次御劍,宗門會發放飛劍。
「葉大哥,听桃翁說,你已經看完了藏書閣一樓的書啊!你好厲害啊!」花千骨可沒有這個毅力,一直起看書,其實他們都知道,秦煜一直就在藏書閣,只不過除了朔風,幾乎沒人能堅持下來,後來朔風也扛不住了。
「哼,死讀書有什麼用!」霓漫天不屑道「一個月沒拔劍,小心等會連御劍都做不到,那才丟人呢」
秦煜被譽為百年難遇的天才,諸位長老和三尊都極為重視。
「御劍靠的是心,又不是手!這劍啊,就是我的一部分,我就是十年練劍,依舊可以如臂指使!」秦煜相當自傲的說道。
「那就請葉大天才賜教吧……」霓漫天憋著一肚子火,已經等了很久了。
花千骨見霓漫天又要打架連忙喊道「十一師兄來了!」
落十一的確來了,眾弟子紛紛列隊,排列整齊。
「見過十一師兄!」
落十一滿意的點了點頭「葉月明,你可是難得出來活動活動。御劍口訣可記下了?」
秦煜淡淡道「以念為劍,即可飛劍殺人。口訣心法都是輔助,都記下了!」
「好,那就由你做個示範吧!」落十一指了指一旁的木架「這些是海軒木,比玄鐵還要中,看你能不能御劍。你是不是想申請不需要來練劍啊?」
「正是!」秦煜道「我只是對彈琴比較感興趣,御劍倒是不難!」
眾人不禁議論紛紛,都覺得秦煜實在太狂了。
「此事,我不能做主,但你的實力,的確已經遠超了許多弟子,即便是一些長老都不敢說在你之上。若你能在我這里過關,我即可稟報尊上,請他頂多!」
「哼!也不怕把臉摔地上!」霓漫天成功將所有的情誼都化作妒忌的火焰。
秦煜笑了笑,他自然是不屑用別派的法門,指間一點,木架上數十把飛劍,紛紛破空而起,凝聚淡藍色的劍道虛影,在他身邊飛騰變換。
「咻咻咻咻!」
一劍出,萬劍朝拜。劍氣卷起長龍,在身邊旋轉飛舞。
「鐺鐺鐺鐺!」
一眾木劍紛紛落到了眾人面前,一人一個,誰也不多,誰也不少,一個不缺,分毫不差。
「好!」
即便是落十一都不得不由衷的發出了一聲贊嘆,秦煜這御劍之術的確厲害。用的也是長留的御劍法門。
「長留典籍之中有記載,太古劍仙,修成劍魂,人劍合一,可一劍破盡萬法。唯我為劍,一往無前。我還差得遠呢!」秦煜又成功的裝到了。
「這個家伙!」霓漫天狠得呀癢癢。
落十一道「你在這里指點他們修行,我這就去稟報尊上。」
眾弟子紛紛,開始嘗試御劍之法,大多數倒是都能飛升而起,唯有花千骨和孟玄朗,兩個人拿起來都費勁。
「葉大哥,我是不是很笨啊!」花千骨差點砸到了自己的鼻子。
秦煜緩緩道「御劍靠的是念力凝聚天地元氣,穿行這劍之中。一般來說,木劍天生自帶紋理,紋路清晰,最容易被感知。你嘗試凝聚天地元氣緩緩的穿過那些小小的紋理之間。然後在操控天地元氣,你動他就動!」
「真的嗎?」花千骨閉目凝神,她對于花草有著得天獨厚的感知。
「嗡!」
面前的那到劍光竟然真的飛了起來。
「啊!真的飛起來了啊!」
「真的嗎?我怎麼不行?」孟玄朗嘗試了幾次,還是不行。
「額!」秦煜笑了笑「你念力不足,那點可憐的天地元氣根本不能讓他飛起來。你可以從劍法開始,明悟劍意之後,便能與劍心意相通,那個時候,想讓他往哪飛,那就能往哪飛!」
「劍意?那是什麼東西?」這種東西霓漫天都沒怎麼听說過,她只知道有劍氣。
「劍意就是用劍表述天地之意!」秦煜凝空一指,一道冰冷的劍意浮現,空氣驟降。
屈指一彈,又是一道火焰熾熱的劍意飛起。
「我的劍爆裂狂怒,凝聚火意的特點那就是火之劍意。」
「我的劍冰冷孤傲,凝聚寒冰真意,那就是寒冰劍意。」
「劍意可以是天地萬物。有的人猶如寒梅傲骨,他的劍便有一股傲雪獨立的崢嶸。」
「有的人無私奉獻,他的劍便有大愛世人的光榮。」
「有的人正氣浩蕩,他的劍便可以催動天地間的浩然正氣,一往無前,無堅不摧。」
「有的人觀滔滔大河,有的人觀汪洋大海,這天地自然擁有無限的偉岸力量,將其化為劍意,足可以驚天動地!」
「說的好!」三尊蟬聯而來,原本還一副氣勢沖沖,準備興師問罪的世尊摩嚴听到這番言論,臉色也好看了不少。
「拜見三尊!」
「都起來吧!」摩嚴沉聲道「听說有人覺得自己的御劍之術不需要再練了。覺得練劍是在浪費時間?葉月明,這可是你說的?」
「話雖不是這麼說的,但的確是這個意思!」秦煜倒不是覺得落十一會給他使袢子,多半是這個摩嚴什麼事情都喜歡抬高標準,過于嚴厲。
「好!」摩嚴嘴角一挑「方才見你侃侃而談,所言的確乃是上古劍道精要,不知道你悟了什麼劍意?也讓我們開開眼界?」
秦煜笑了笑「我悟了一顆小草,冰雪壓不住,風雨吹不倒!」
三尊對視一眼,竟是同時出劍,頃刻間劍光漫天,猶如狂暴的海洋。
而秦煜便是那狂風之中的一棵小草,風暴之中的一葉扁舟。任你風雨狂暴,我只孤舟漂流,悠悠萬里。
三尊數百招都不見能拿下秦煜,他一如既往的慵懶與淡然。
半晌,三人不再出招。
白子畫疑惑道「這一劍,的確堅韌猶如小草,看似平凡,實則韌性十足,風雲再大也受得住。可是這是不勝的劍道,你為何要放棄取勝的機會只守不攻呢?」
「攻伐帶來傷害,有傷害就會有恩怨,有恩怨就會有仇恨。有仇恨這個世界就不得安寧。我不敗便是勝了,不是嗎?」
白子畫微微頷首「從現在起,你可以學習你想學習的法門,劍術不煉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