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看完奏折的皇帝,反而大笑了起來「好個賈家,請罪來的很及時嘛!」
「請罪!」朱童暗道這賈家人只怕要倒霉了。
「回陛下,暗探消息,秦氏怕是要被休!」
「他敢!」皇帝臉色一沉,猛然起身,惹了秦煜也就罷了,頂多揍你一頓,你要是敢動秦可卿,那可是捅破了大天了。
「這賈家急著來請罪倒是頗合朕意。只可惜這秦煜不是這麼好惹的!」
這下可麻煩了,皇帝是不想讓賈家和秦煜走得太近的,這一鬧也達到了目的,可是也不想激怒了秦煜,那就得不償失了。
「只要封賞冠軍侯的旨意下達,縱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招惹秦氏。為今之急,是如何平息冠軍侯的怒火!冠軍侯現在在哪?」
「已經離開了賈府,似乎在……宣文館!」
「宣文館?」皇帝微微皺眉「這是什麼地方?」
「是刊印詩詞文集的印刊館,因保齡侯家的史家大小姐須得做女紅補貼家用。冠軍侯想了個法子,讓她們取了筆名,將他們的文詞刊印售賣,不過是陪小孩子玩的把戲!」朱童事無巨細還好都打探清楚了。
「呵!」皇帝不禁詫異「這冠軍侯倒是想一出是一出,幾個黃毛丫頭的詩詞,寫的竟是那樣好?他就不怕賣不出去,打了他冠軍侯的臉?」
「賈家的幾位姑娘倒也罷了,史家姑娘,林家小姐,無不是文詞靈秀的才女。」朱童苦笑道「便是賣不出去,冠軍侯只需寫上一首浮在上面,保證無數人瘋搶。」
「說的倒也是!」皇帝不禁嘆了口氣「賈政不是有他那一副沁園春的狂草嘛?今兒要和冠軍侯撇清關系,如何處置了?」
「賈大人或許還沒想到此事上,若此有株連之罪……」
「不好!」皇帝臉色微變「你說那林家小姐哪里也有一副冠軍侯的文墨?」
「是!」
「戴全,速速去傳旨,透露些消息給賈家。再擬旨,因念林如海一心為國,林黛玉孤苦無依,賜稱心如意一對,八寶靈藥。這旨意,讓冠軍侯去傳!你可明白?」
「老奴明白!」
戴全欲哭無淚,這頓打算是白挨了,急匆匆的請了兩道旨意。
外面賈政賈赦焦急的等待了許久,陛下讓人傳了句知道了,也不接見,就讓他們回去了。越是如此,越是讓他們模不著頭腦。
看到戴全出來,那恨不得撲上去。
「戴公公!」
「內相!」
「哎呦!」戴全看到兩人就要躲。賈政哪里還敢錯過這個得到這個消息的好機會。
「戴公公,可得救下官一救啊!」
戴全哭笑不得「賈大人何出此言啊。老奴這還得去傳旨,晚了還得再挨頓揍。冠軍侯的拳頭,老奴可受不起第二次啊!」
「啊?」二人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夠用。
「這……莫非陛下又降旨了?還是給冠軍侯的?」賈政不敢置信道。
「可不是!唉!」戴全感嘆道「陛下也是听信讒言,這才降旨賜婚。既然冠軍侯不喜歡,那就隨它去了。可憐老奴白挨了一頓打,還得去賠罪!唉!」
「這……這!怎會如此啊!」賈政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竟然有這麼一回事,竟然連陛下都選擇了退讓,那他們豈不是……豈不是自己找不自在了?
「賈大人,別愣著了。」戴全揚了揚手里的兩封聖旨「還不速速回去候著?」
「還有我家一封?」賈政臉上的汗漬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敢下去「戴公公,這……可否透漏一二,我等也好……也好有個準備。」
「唉!」戴全輕嘆道「這旨意能不能傳到你家,還得看冠軍侯的意思。不過,老奴倒是可以告訴你一句,這是好事。賈大人,江南巡鹽御史林大人娶的是貴府三小姐吧!」
「是,那正是妹婿!」賈政這一下有差點沒想到一塊去「公公這是何意?」
「林大人孤女可在賈府?」戴全又問道。
「正是!」賈政忙問道「前幾年老太太憐惜外孫女,接了到這里來。」
「哎!」戴公公笑道「總算是還有件稱心的事情。走吧!老奴還得去貴府給冠軍侯下旨呢!」
「哎呀!」賈政又氣又急,怎麼就這麼著急,將秦煜趕走了。
「怎麼?莫非賈大人不屑于老夫同行?」戴全臉色一沉。
「下官怎敢如此!」賈政無奈道「公公有所不知。冠軍侯如此忤逆,我家怎還敢留他。」
「什麼?」戴全厲聲道「你們把他趕走了?賈大人啊,這冠軍侯隆恩正盛簡在帝心,你怎敢如此!」
賈政暗罵,此前可是你說他忤逆犯上的「公公,他可是撕了聖旨。我等……」
「你呀你!」戴全笑罵道「人不輕狂枉少年,千古第一的冠軍侯,嬌狂些又有什麼?難道陛下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嗎?」
賈政縱然在後知後覺,也該知道,這冠軍侯惹不得「這可如何是好?」
鬧了半天,秦煜無罪,倒是他們,將皇帝和秦煜都得罪了,兩邊不討好。
「大人還不快回去請去。」戴全煞有介事的說道「老奴年高,走得慢。若這旨意傳回了冠軍侯府,怕是日後侯爺要將二位也記恨上了。」
「請公公慢行,我們這就回去!」賈赦連忙悄悄塞給了戴全一張銀票,兄弟二人一股腦的沖了回去。
出了皇宮,軟轎也不坐了,抓了管家的馬,便向家里奔去。不過二人實在不適合長途奔波的。
「老爺,老爺,小心些!」長隨們生怕摔著了。
賈政又氣又急,卻實在禁不起顛簸,急忙看向賴大管家吩咐道「你速速趕回府去,急報了老太太,讓她無論如何將冠軍侯請回來。晚了就是禍事到了。」
「老爺,是請回來?」賴大也大概知道秦煜干了啥,撕了聖旨瞧著這架勢是沒事啊「陛下沒有給冠軍侯降罪?」
「是請回來,陛下又下詔給冠軍侯怕不是降罪,真是封賞。快去,快去!」
「奴才明白!」賴大翻身上馬「都小心看顧著老爺。駕!」
賈赦年紀更大些,更禁不起這顛簸,又是一陣哭嚎「這好好的,怎麼就攤上這事了!二弟呀,你說請誰不好,非請他來家里做什麼!」
賈政眼前一黑「大哥,這是母親的意思。還不是為了二丫頭三丫頭的婚事。這冠軍侯聖恩正隆。陛下都讓他三分,是我們想岔了。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