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老外臉上,被狠狠踹了一腳。
整個壯碩身軀,飛出去十幾米遠。
咚!
悶響之後,重重撞在對面牆壁上。
老外一聲不吭,身體像個破麻袋片般,軟塌塌滑落在地板上。
「嫂子,你沒事吧。」蕭陽扶起王麗雅,把寶兒抱在懷里。
看著她紅腫得小臉,心疼得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乖寶不哭,都是爸爸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所有這一切,發生不過電光石火之間。
吃飯的眾嘉賓,都是面面相覷,根本沒反應過來。
「你敢打我們的人,找死!」女人哥哥怒吼一聲。
向前一閃,抬腳飛踹蕭陽面門。
啪!
後到的劉鎮漢,一耳光結結實實抽在他腮幫子上。
咚!
男子直接撲到地上,嘴里不斷吐出血水和碎牙。
「你……敢打我?」男子緩緩抬起頭,惡狠狠瞪著劉鎮漢。
媽呀!
臥槽!
廳內一眾嘉賓,紛紛驚呼失聲。
只見男子右半邊臉頰,已經完全塌陷。
「打你是輕的,老子干死你!」
話音未落,劉鎮漢右腳踹向男子胸口。
「住手!」另一名老外趕忙抬腿相抗。
與此同時,不遠處兩名高麗國男子,電閃般飛臨劉鎮漢近前。
一人雙拳,一人雙腳,同時暴擊而來。
「就你們幾個,也配和我動手?」
劉鎮漢神情不屑極度,看著三人。
雙手握拳,猛擊半空中的兩人。
砰!砰!砰!
隨著三聲爆響,四個人同時飛了出去。
半邊臉頰塌陷男子和救他的那人,緊緊抱在一起,直接撞碎牆壁掉落草地上。
高麗國兩名男子,在雙拳和雙腳和劉鎮漢接觸一瞬間。
仿佛造雷擊一般,身體連連顫抖。
人還在半空,就整個枯萎了。
沒錯,就像花草樹木一樣,失去所有水分。
全身干癟,形同干尸。
輕飄飄掉落地板上,沒了動靜。
原本嘈雜喧囂的大廳內,死一般沉寂。
所有人,俱是兩眼圓睜,驚悚至極得看著這一幕。
這時,鐵青著臉的龜田俊快步走過來。
身後跟著,面色同樣難看的枯井壓柱。
「我是島國駐龍城總領館,總領事龜田俊,你敢當眾殺戮外國友人,真是膽大……」
「矬逼,你給老子死一邊去!」劉鎮漢直接嗆聲打斷他的話。
「一個廟後底上不了台面的小小總領事,也敢給老子在這叫囂。」
「你到底什麼人?」龜田俊寸步不讓厲聲呵斥道。
「這位是九州帝國兵部"獨狼兵團"副總指揮使,三級戰將劉鎮漢劉大人。」
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李平安,大聲說道︰「身兼六扇門總捕頭,掌控三法司衙門。」
轟!
廳內所有人,听了之後,紛紛驚呼聲。
一旁的龜田俊,也是神情一滯。
單論官職,自己不是不如劉鎮漢。
而是兩人相差太遠了!
「本官是省巡捕廳主管李平安,剛才一幕全都看的清清楚楚。」
李平安冷眼看著他,厲聲呵斥道。
「是他們有錯在先,竟敢對一個小孩子動手,幸虧蕭先生舍己救人。
然後劉大人懲惡揚善,擊殺一眾歹人,我說的話,你有什麼意見嗎?」
「你這是強詞奪理,胡說八道。」龜田俊氣得揮舞著雙手。
「就算他們有錯,可也罪不至死,你們太過分了!」
「混賬東西,他們幾人同時偷襲劉大人,在場嘉賓都看在眼里,老子哪說錯了?」
李平安說著看向一眾食客,「你們大家說,本官說的對否?」
「大人說的句句在理,沒一點毛病,是這幫外國佬仗勢欺人,全都該殺!」
「這矬逼是在胡說八道,打丫挺的。」
「對,再敢亂說,直接把他打成胚胎。」
「讓丫的回爐再造,重新投胎做人!」
大廳內絕大多數都是來自九州帝國各地子民,當然是幫著本國人說話啦。
隨即紛紛你一言我一語,大聲叫喊起來。
龜田俊氣得渾身直抖,手指劉鎮漢和李平安兩人,「我要去京都告你們。」
說完後,轉身就要走。
「站住,本官讓你走了嗎?」劉鎮漢爆喝一聲。
隨後瞥了一眼李平安,「總領事先生和旁邊那位,剛才和那幾個死人在一起。」
「你請他倆回去問問話,記住一定要問仔細,問明白嘍。」
「我有外交豁免權,你們不能隨便抓我!」龜田俊大聲吼叫道。
「混賬東西,劉大人哪一句話說抓你了?」
李平安手指他鼻尖呵斥道︰「我是請你回去協助調查,你听不懂人話嗎?」
「好好好!」深一口氣的龜田俊,使勁點了點頭。
一直沒說話的枯井壓柱冷眼看著小四毛,「你叫什麼名字?」
「倭奴,老子叫小四毛,你想怎麼樣?」小四毛拍了拍胸脯,大聲說道。
臉色驟變的枯井壓柱深深看了他一眼,「我記住你了。」
隨後又看向抱著寶兒的蕭陽,「你姓蕭,叫什麼?」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蕭陽看都不看他,拿出根特供雪茄,叼在嘴里。
一旁的劉鎮漢,隨即掏出打火機為他點著火。
臉色再變的枯井壓柱,眼中閃過震驚目光。
他竟然會為這名年輕人點煙?
在我記憶里,九州帝國朝中文武群臣,並沒有這麼年輕的高官。
他要麼就是某位要員公子哥,或者是皇親國戚。
除此之外,身兼多處要職的劉鎮漢,絕不可能對他這樣尊崇。
緩緩朝向半空中,吐出嘴里濃郁煙霧的蕭陽。
好似無意之間,瞥了一眼枯井壓柱。
目光中毫不掩飾,盡顯極度得不屑,藐視,輕蔑深意。
「我也記住你了,姓蕭的。」枯井壓柱惡狠狠看著蕭陽。
死命咬著後槽牙,一字一頓狠聲說道。
「你會永遠記住我,此生此世都難忘懷!」
嘴角微微上揚的蕭陽,面容上露出一絲神秘笑意。
「老子話挑明了,今天就是欺負你,怎麼樣?」
劉鎮漢上前一步,伸手在枯井壓柱臉頰上,輕輕拍了兩下。
啪!啪!
力度雖小,但清脆聲音卻是出奇得大。
整個大廳內,所有嘉賓全都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