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毛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
身上穿著干淨的衣服。
客廳內,也早已打掃清理的一塵不染。
坐在椅子上的蕭陽,抽著雪茄,正目不轉楮看著自己。
小四毛慢慢坐起來,轉過頭,愣愣看向門外。
「生老病死是做人必經之事,誰也無法避免。」
深吸一口煙的蕭陽,掏出根特供雪茄,扔給他。
「今天的事情,誰都不願意看到,但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要直面人生。」
「陽哥,您說的話,我都明白。」小四毛拿出打火機,點著嘴里雪茄。
猛然,用力吸了一大口。
咳咳咳……
罕見得刺鼻煙味,嗆得小四毛咳嗽連連,眼淚直流。
但他仍舊用力,又深吸了一大口煙……
好半天,才吐出濃郁得煙霧。
然後緩緩說道︰「可我需要時間,慢慢調整自己的心態,想明白一些事情。」
「這樣最好。」蕭陽看著他一點頭,「你現在要做的是繼續練功。」
「至于枯井壓柱,我會在體育館,當著所有人面前幫你殺了他。」
小四毛听了後,猛地抬起頭,直勾勾看著蕭陽。
他知道現在的自己,根本不是枯井壓柱的對手。
可這個倭奴,是殺害自己父母和親妹妹三人的罪魁禍首。
如果他還活著,會成為自己永遠得心結。
蕭陽這樣做,就是為了完成自己無法達成的心願。
小四毛緩緩從沙發上站起來,慢步走到蕭陽近前。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恭恭敬敬給他三拜九叩。
「陽哥,我替爸媽和妹妹謝謝您,大恩永難忘,我這條命以後就是您的了。」
「起來吧。」蕭陽看著他的眼楮,「你要好好活著,明白嗎?」
「是,陽哥。」小四毛緊咬著下唇,用力點了下頭。
隨後,兩人走到院中。
在小四毛執意堅持下,親手火化了妹妹的遺體。
熊熊火苗在漆黑夜空中,顯得格外妖嬈。
直挺挺跪在火堆前的小四毛,沒有流一滴眼淚。
而是目光無比堅定得,看著不斷燃燒地火焰。
……
回到東郊莊園後。
一聲不吭的小四毛,獨自在院中練功。
蕭陽站在窗前,靜靜看著他。
「陽子,他這是怎麼了?」王麗雅走過來輕聲問道。
隨即,蕭陽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王麗雅听後,瞬間哭得泣不成聲。
「這些人太壞了,簡直就不是人!」
「有些人就是為禍世間而生,那是他們天性,胎帶使然,只能殺掉抹去。」
凝望窗外的蕭陽,輕彈了下手中煙灰。
「或許這對小四毛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王麗雅抽噎地看著他,一臉疑惑,「陽子,我不明白你說的話。」
「當一個人的心開始變得冷漠,眼神漸漸堅定,做事殺伐果斷。」
深吸一口煙的蕭陽,輕聲說道︰「只想著如何提升自己,打算開始獨來獨往的時候。」
「那個身披金甲的他,就會降臨人世間。
生不苦則福祿不厚,心不苦則智慧難開。
所有大徹大悟之人,都曾經歷過無數非人事件。
心不死則道不生,倘若窮途末路,必將 勢 如 破 竹!」
王麗雅听的似懂非懂,好像有些明白其中意思,可又不是全然知曉。
好半天後。
她猛地抬起頭,看向院中苦練的小四毛。
曾經的自己,何嘗不是現在他這個樣子。
一大堆糟心事,使得自己根本生無可戀。
要不是有寶兒,早就死了。
幸虧蕭陽到來,拯救了她們母女二人。
現在的自己,之所以要學功夫。
就是在萬一遇到緊急事件時,可以獨自保護女兒。
現在的自己和小四毛,差得就是決絕之心。
他為了給親人報仇,會拼盡一切,只想著發奮練功。
身為女人,自己體能等各方面本就不如他。
如果不努力,兩人差距肯定會越來越大。
突然,王麗雅大步走到院中,也開始了練功。
窗前的蕭陽,默默看著兩人。
緩緩吐出嘴里,濃郁至極得煙霧。
翌日,清晨。
蕭陽牽著小寶兒的手,和王麗雅來到餐廳。
看到小四毛正在往餐桌上,擺放著飯菜。
「陽哥,嫂子,我剛放好,快坐下吃吧。」
很是詫異得王麗雅,看著滿臉笑容的小四毛。
才一晚上時間,他就調整好心態啦?
這也太快了吧!!!
他究竟是用什麼辦法做到的?
「你也坐下一起吃。」蕭陽笑著點點頭,輕輕拉了下王麗雅的衣袖。
「小四毛,快坐啊!」王麗雅趕忙也笑著招呼道。
「嫂子,您不要用奇怪得眼神看著我。」小四毛依舊笑容滿面。
「陽哥說得很對,我自己也想了一晚上。
雖然我遭遇不幸,但要是終生活在痛苦中,那這輩子就完了。
爸媽和妹妹地下有知,肯定也不會我這樣。
與其垂頭喪氣,不如振奮起來,努力前行提高自己,血刃仇人。
這才是他們希望看到的,也是我以後努力的方向。」
「小四毛,今後我們大家都是你的親人。」王麗雅認真看著他,大聲說道。
「謝謝嫂子。」小四毛朝她深深一躬。
「小四毛,你能想明白我很高興,吃飯吧一起去看今天比賽。」
目露贊賞神色的蕭陽,微笑著點了點頭。
「是,陽哥。」小四毛笑著坐在椅子上。
「四毛叔叔,寶兒一直有個問題想知道,可以問你嗎?」
一旁的寶兒,好奇得看著他,大聲說道。
「寶兒你盡管說,只要叔叔知道的,都會告訴你。」小四毛笑呵呵點了點頭。
「你叫小四毛,那大毛,二毛,三毛在哪呀?」
小寶兒表情很是嚴肅得看著小四毛,大聲問道。
「嗯,這……那個……我……」
小四毛尷尬得直咧嘴,吞吞吐吐說不出來話。
哈哈哈……
蕭陽和王麗雅兩人,忍不住大笑連連。
今天,龍城天氣格外得好。
萬里無雲,艷陽高照。
數輛汽車緩緩駛離莊園,直奔世紀體育館。
開車的小四毛,警惕的目光不斷掃視過往車輛和行人。
坐著的身軀,看起來異常筆直。
就像一名訓練有素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