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渝溪書院已臨近戌時,路上陸宴清可是一刻都未曾耽擱。
來到小院門前,只听院內並沒有什麼動靜,但一股飯菜的香味卻撲鼻而來,讓陸宴清食欲大增。
騎馬看似簡單,實則極其耗費體力,經過路上的顛簸,陸宴清早已餓了。
敲了敲門,陸宴清出聲道︰「我回來了。」
話音剛落,只听院內隨即傳來李思思的聲響,「小姐,老爺回來了,我去開門。」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著門旁逼近,下一瞬便被李思思將木門大敞開來。
「老爺趕緊進來洗手吃飯吧,我們剛把飯菜做好您就回來了,倒是真巧呢。」
李思思笑臉相迎道。
陸宴清微微頷首步入院中,只見莫皖煙也腳步匆匆的迎了過來。
「陸郎在外忙活一日應該累了吧。」
說著,莫皖煙很是貼心的褪去了陸宴清的外衫,好讓陸宴清能夠涼爽一些。
陸宴清道︰「還好吧,也不算太累,趕緊坐下吃飯吧,我是真的有些餓了。」
「那陸郎你先去洗手,我去給你盛飯。」
陸宴清走到水池旁洗了洗手,然後便圍在了石桌旁準備吃飯。
在來之前,陸宴清已經給莫皖煙傳過音了,所以並沒有少了陸宴清的那份飯菜。
隨後,陸宴清邊與兩女邊聊天,邊吃起飯來。
「對了,小思你可想做做生意?」
听到這話,李思思不禁微微一愣,「做生意?做什麼生意啊老爺?」
陸宴清微微一笑,直言道︰「賣雞精。」
「賣雞精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我抽不出空來制作雞精啊。」
李思思面露為難之色,畢竟她的涼皮生意很是火爆,涼皮所售賣的數量也是在穩步上漲,這就意味著李思思需要更多的時間來制作涼皮,沒有空閑的時間來制作雞精。
陸宴清出聲開導道︰「小思,目光要放的長遠一些,涼皮這東西的味道雖好,但學院的學子們遲早會有吃膩的那一天,這並不是長久。」
李思思聞言微微頷首,陸宴清這話說的很有道理。
在最近幾天里,李思思也發覺了黃字院學子買涼皮的勁頭慢慢降了下來,反倒是其他三院的學子來買的多。
「可若是要售賣雞精的話,那就必須要向外售賣,還要有售賣渠道和大批量的貨,我一個人忙活不過來啊。」
李思思說出了自己心中的顧慮,賣雞精和賣涼皮可不一樣,中間的道道也多了去了。
聞言,陸宴清不以為然的輕輕一笑,「放心這些問題我都已經想好了。」
李思思道︰「哦?還請老爺說來听听。」
陸宴清將自己的計劃道來︰「我們這雞精並不需要大批量的囤貨,而是每次只賣十瓶,進行饑餓營銷。」
「什麼是饑餓營銷啊陸郎?」
莫皖煙很是疑惑的問道,李思思同樣面露不解之色。
陸宴清出聲解釋︰「饑餓營銷的意思就是我們少量生產,制造出供不應求的假象,從而抬高價格的一種策略。」
「這真的能行嗎?」
雖然沒怎麼听懂,但李思思卻總覺得這事並不怎麼靠譜,這樣真的會有人買嗎?
陸宴清道︰「能不能行一試便知。」
「那怎麼賣呢?」李思思繼續追問。
陸宴清應道︰「去寶盛閣拍賣。」
寶盛閣,大褚第一商會,每月都會舉辦四場拍賣會,其拍賣之物大多是些天材地寶,以及一些新奇的小玩意。
「什麼!去寶盛閣拍賣?」李思思對陸宴清的話感到詫異不已,「老爺,寶盛閣並不是什麼東西都能上拍的,這條路子幾乎行不通。」
寶盛閣的大名對大褚百姓而言可謂是如雷貫耳,大褚百姓的吃穿住行大部分都與寶盛閣月兌不了關系。
正當陸宴清欲要出言反駁之時,一旁的莫皖煙卻突然發話道︰「小思,決定能不能上拍的不是物品本身,而是給寶盛閣的利潤。」
「正解!」陸宴清對莫皖煙豎起了大拇指,沒想到莫皖煙對這種事看的倒是通透。
「可這味精能賣多少錢啊?頂多也就一兩銀子吧,這些錢寶盛閣根本就看不上。」
這倒不是李思思瞎操心,因為按照人們的正常思維,事實確實如此。
畢竟雞精這種東西制作簡單,一大瓶也就半錢的成本,能淨賺一半已經很不容易了。
陸宴清輕笑著搖了搖頭道︰「小思,你這眼界有些低了;商品的價格是由商品的價值決定的,受供需關系的影響。這雞精的神奇之處不用多說,用作調味可以使菜品極其鮮美,一旦問世定會備受青睞。」
「而這雞精的配方只掌握在我們手中,那每次賣多少都是由我們決定的,而他們也並不知道這雞精的成本,所以即使我們賣五十兩銀子也照樣會有人買。」
莫皖煙微微頷首︰「確實是這個理。」
李思思的眉頭微皺,總是覺得陸宴清這主意有些不靠譜。
陸宴清見和這妮子說不通,于是便道︰「小思,你盡管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便是,售賣之事我來負責。」
既然陸宴清都這麼說了,李思思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行,那就按老爺所說的辦吧。」
商議好後,三人也吃完了飯。
李思思與莫皖煙在收拾好碗筷後,便開始了著手制作雞精。
因為陸宴清所需的量並不是很大,家里倒是有制作雞精的材料,至于涼皮明天一早再做也不遲。
而陸宴清則回到了屋中洗了個澡,洗完澡後也出來給幫忙。
在三人的齊心協力下,雞精很快便做好了。
這些雞精足有一臉盆之多,陸宴清打算將其分裝成三十盒進行售賣,每盒的售價為三十兩銀子上不封頂。
但在此之前,陸宴清還需要為這雞精找一個好看的盒子,以提升這雞精的檔次,看來明天還是要往褚京城中跑一趟了。
制作好雞精後,陸宴清將其直接放進了儲戒之中。
這儲戒中的環境應該是真空的,用來存放雞精不易返潮,也不易壞掉。
第二天一早,陸宴清早早就起來了,拿起筆墨紙硯開始為宋元禎備課,畢竟他什麼時候能回來還說不好,但學子們的課卻不能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