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宋元禎與連傅濤相繼到來,顯然是得知了陸宴清已回渝溪書院的消息。
陸宴清將皇城中發生的事情大致告知了幾人,這讓連傅濤與宋元禎兩人對陸宴清的膽識頗為贊嘆。
既月兌離了皇城,又沒惹得皇上不高興。
雖然沒能推月兌掉這少師一職,但這已經是很不錯的結果了。
而促成這個結果的,顯然便是不良帥了,倘若沒有不良帥的那份信箋,陸宴清若想如願以償恐怕並非易事。
如今看來,加入不良人雖會受到攪擾,但卻給陸宴清帶來了一個能與皇帝叫板的靠山。
渝溪書院雖受到朝廷的照拂,但卻並不受朝廷管轄,所以在朝堂之事上並說不上話。
朝廷之所以對渝溪書院這般照拂,一是因為渝溪書院中都是些柔弱學子,除了長老與院長外並無他人有戰斗能力,對朝廷造不成威脅;
二是因為渝溪書院給朝廷不斷輸送著極為優秀官員,朝廷在渝溪書院中有利可圖。
但凡沒有這兩個先決條件,渝溪書院即使是天下第一書院,也無法凌駕于國子監之上,更別提如今這般優良的待遇了。
「宴清,皇城距渝溪書院頗為遙遠,你為何不在皇城外租個房子暫且安置下來,總比你這般來來回回的趕路要強吧。」
宋元禎出言詢問道,陸宴清的臉上明顯有著一抹疲憊之意,顯然與趕路月兌不了干系。
陸宴清苦笑連連,看向了莫皖煙道︰「不回來不行啊,可有人在等我回來呢。」
听到這話,莫皖煙的俏臉瞬間躥紅,而李思思則在一旁捂嘴偷笑。
至于宋元禎與連傅濤,看著兩人的感情如此之好,只有感慨羨慕的份。
沉默了片刻後,陸宴清朝著連傅濤出聲發問道︰「師傅,可有什麼方法能增加馬匹的腳程。」
「嘶,這個就要問道家人了,我對此並不熟知,要不把翰墨叫來?」連傅濤建議道。
陸宴清微微頷首表示贊同,「那便由我去叫莊儒聖吧。」
說著,陸宴清欲要起身,可卻被連傅濤攔住道︰「不用這麼麻煩,我直接用傳音符叫他前來即可。」
「翰墨每日都在為書院的活計操勞也挺辛苦的,讓他來我們這吃些好的轉換一下心情吧。」
吃好吃的東西確實能讓人感到開心,這是毋庸置疑的。
陸宴清並非沒請過莊翰墨來家中用膳,只是莊翰墨每每都會以書院有事要忙加以推辭,陸宴清根本就沒有什麼機會。
當然,其中並不排除莊翰墨並不想麻煩陸宴清招待,畢竟莊翰墨與陸宴清的關系並非像連傅濤、宋元禎那般親密,可能會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隨後,連傅濤便拿出了符,附在嘴邊輕語了幾句後,便將其傳出。
不多時,莊翰墨便憑空出現在了陸宴清的院子里,這可把宋元禎給嚇了一跳,但陸宴清與連傅濤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
見陸宴清一眾都在,莊翰墨只是對著陸宴清點了點頭便算是打過招呼了。
莊翰墨的性格較為清冷,從他臉上的疲憊之意不難看出,莊翰墨已經懶得說話了。
「尋味何事?」莊翰墨來到連傅濤的面前出聲詢問道。
連傅濤和煦一笑,拽著莊翰墨的胳膊使其坐在了自己的身旁道︰「叫你來休息休息。」
莊翰墨聞言剛要開口婉拒,卻只听連傅濤繼續勸說道︰「翰墨,學院的事務雖繁雜,但也沒必要那麼著急的前去處理,偶爾也要學著放松一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半年來你從未好好休息過了吧。」
陸宴清與宋元禎對此頗為詫異,半年都不曾好好休息,怪不得莊翰墨總是給人一種略顯疲憊的模樣。
「確實如此。」莊翰墨微微頷首,長舒了口氣,然後朝著陸宴清微微拱手道︰「那就叨擾了。」
「莊儒聖不必多禮,這何來的叨擾。」
陸宴清出聲客氣道,能與莊翰墨、連傅濤、宋元禎這種經驗豐富的人閑聊,對陸宴清而言也是一種學習,這對不明江湖事的陸宴清很有幫助。
雖然陸宴清的起點很高,但這並不代表著陸宴清能夠月兌離江湖,多些見識對陸宴清有益無害。
閑聊了幾句後,陸宴清便出聲問道︰「莊儒聖,我每日需在褚京與渝溪書院之間奔波,你可有何符能大大增加馬的腳程?」
「有,我這便畫給你。」
說著,只見莊翰墨的手在石桌上一掃而過,桌上便憑空出現了黃紙、狼毫筆、裝著朱砂墨的硯台,這讓陸宴清連連稱奇。
武修提升的只是自身,而道家則是在引動天地之力催動術法,較觀賞性與實用性而言,還是道家略勝一籌。
不多時,莊翰墨便畫好了一張符,輕輕一抖之後其上的墨跡便已干涸。
「此乃燃燈速符,附于馬上可增加其腳程,但對馬的負擔較大一定好生喂養。」
莊翰墨出聲介紹到這符的名稱與效用,還不忘囑咐陸宴清其注意事項。
陸宴清將符接過後追問︰「有了這種符,從渝溪書院多久能到褚京城?」
莊翰墨沉吟了片刻應道︰「將近三刻鐘。」
三刻鐘也就是四十五分鐘,已經是非常快了。
正常情況下,兩地之間的路程騎馬也要將近兩個時辰。
而陸宴清的馬之前便有了莊翰墨符的加成,那也需要將近一個半時辰。
能把這一個半時辰的路程縮短到三刻鐘,已經算得上是質的飛躍了。
「多謝莊儒聖。」
「舉手之勞罷了。」
兩人客氣道。
雖然陸宴清還想讓莊翰墨幫忙做上一張可以在馬前方擋風的符,以便降低風阻。
可此事陸宴清的儒聖也能做到,所以想了想就沒再麻煩莊墨韓。
不多時,李思思與莫皖煙兩人便把飯菜端了上來,幾人圍坐在桌旁一邊聊天一邊閑聊,氣氛很是融洽。
而莊翰墨在嘗了李思思所做的飯菜後,不禁為之稱贊,沒想到最後幾人中就屬莊翰墨吃的最多。
詢問了一番才得知,莊翰墨今日從醒來後就開始忙書院事務,以至于忘了吃早飯與午飯,而此時閑了下來後,莊翰墨自然就感覺到餓了,所以就多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