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那一老一小把五師兄和大師兄打了,你可要為我們討回公道。」
一個年齡尚小的妙齡女子,義憤填膺的說道。
御虛宗三長老聞言看向了陸宴清二人,目光微眯陰惻惻的說道︰「連我們御虛宗的弟子都敢打?二位多少有些目中無人了吧。」
聞言,陸宴清心中很是不爽,直接出言譏諷道︰「事情的經過都尚未了解便斷章取義,你們這些人真是有辱御虛宗盛名。」
「三長老,和這種蠻橫無理之人講道理簡直是浪費口舌,不教訓他們一頓他們根本就不知天高地厚!」
其中一個御虛宗弟子拱火道,那御虛宗三長老聞言微微頷首,然後淡然出言道︰「嗯,你所言不錯,確實沒必要與這種人浪費口舌,就讓我來會會你們二位!」
說罷,那御虛宗長老一個閃身便出現在了陸宴清兩人的近前,揮起拳頭便朝著連傅濤的面門轟去。
連傅濤目光一凝,向之前那般直接一拳轟出,那御虛宗長老頓時步了付天祿的後塵,伴隨著一聲慘叫直接倒飛了出去。
見此情形,陸宴清面露震驚之色。
他本以為這御虛宗長老能與連傅濤過上兩招,沒想到卻仍舊被連傅濤一拳轟飛了出去,這就是所謂的一力降十會了。
「咳咳……你竟是九品武修!」
從地上踉蹌爬起後,那御虛宗長老一臉詫異的驚呼道,而御虛宗的弟子們聞言更是震驚不已。
「師傅,他是幾品修為啊?」
能直接辨識連傅濤的修為,想來這人的修為應該也不低,陸宴清好奇詢問道。
連傅濤輕笑了一聲應道︰「不過是個八品道修而已。」
八品道修而已?
這天底下能這樣稱呼八品道修的人可謂是寥寥無幾,但連傅濤就是有如此這般的底氣。
「敢問前輩名號。」
那御虛宗長老的語氣恭敬了幾分,朝著連傅濤微微拱手詢問道。
連傅濤應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連傅濤是也。」
聞言,那御虛宗長老的瞳孔驟然收縮,不禁渾身一顫︰「竟然是泰明尊者,失敬失敬。」
「泰明尊者?師父,這是你在江湖中的名號?」陸宴清好奇詢問。
連傅濤微微頷首︰「確實如此,突破九品後才可以被稱之為尊者,如此這般稱呼能表達對九品修者的敬意。」
「原來如此。」
看著那御虛宗長老臉上的忌憚之色,陸宴清的心中暗爽。
此行跟連傅濤游歷江湖果真是明智之舉,只可惜的是這裝逼的機會輪不到自己,但倘若再遇到這種事,倒是可以狐假虎威一番。
「泰明尊者,你如此這般欺負後輩,恐怕有失尊者風範吧,倘若傳出去豈不讓江湖眾人貽笑大方?」
既然打不過,御虛宗長老果斷選擇了名望來對連傅濤施壓。
聞言,連傅濤不屑一笑,出聲反問︰「你確實是我欺負他們,而不是他們故意找茬?」
「這……」御虛宗長老面露遲疑之色,隨即朝著付天祿詢問道。
還沒等付天祿開口,卻只听陸宴清道︰「問他沒用,挑起事端的是他。」
說著,陸宴清朝著人群中的趙恆指了指,這趙恆便是要掀了兩人桌子的御虛宗弟子。
見陸宴清指向自己,趙恆頓時面露慌亂之色,但卻急忙掩飾了過去。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將事情的經過細細道來!」
御虛宗長老朝著趙恆喝問道,他隱約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
連匪徒在江湖上成名已經,現如今以功成名退成為了渝溪書院的二長老。
這種人又怎會和一個無名小卒計較,大概率是這趙恆冒犯了人家才是,這讓御虛宗長老心中暗暗懊悔,早知道就該事先了解一下情況再做定奪的。
面對斥問,趙恆欲要扭曲事實。
可就在趙恆開口之際,陸宴清卻突然施展儒術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隨後,趙恆便不受控的將事情的經過盡數道來。
等將事情全盤托出後,趙恆很是難以思議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很是詫異的看著陸宴清道︰「你……你竟是儒修!」
陸宴清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看向了御虛宗長老道︰「怎樣,這究竟是我們挑事在先,還是你們御虛宗的弟子蠻不講理呢?」
御虛宗長老不禁老臉一紅,隨即朝著趙恆呵斥道︰「孽徒還不快點跪下給兩位道歉。」
既然事情已被拆穿,趙恆哪還敢繼續狡辯,連滾帶爬的來到了連傅濤二人面前,磕頭致歉道︰「二位,是我挑釁在先,還請二位寬容大量,饒過我這一次吧。」
見此情形,趙恆的師兄弟一眾頓時唏噓不已,沒想到眾人竟被趙恆這小人給騙了。
隨後只見那付天祿走到了趙恆的身側,朝著連傅濤二人躬身拱手道︰「剛剛是在下有些沖到了,還請原諒。」
有了大師兄帶頭,那些御虛宗的弟子們也紛紛朝著陸宴清兩人道歉,這讓陸宴清對這些人心生好感。
看著這些御虛宗弟子還是有些名門正道的勁頭的,只是在處理問題的方式有些欠妥。
「泰明尊者,您看……」
御虛宗長老小心翼翼的朝著連傅濤詢問道,連傅濤聞言看向陸宴清︰「宴清,你覺得此事如何處理?」
陸宴清故作思量道︰「嗯……此事還是交給官家來處理吧,挑事動手之人在牢里關上幾天吧,還有這客棧的損失也要讓他們賠償。」
話音剛落,只見那店小二帶著一眾捕頭走了進來。
「這位公子,官差給您叫來了。」
陸宴清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掏出不良人令牌道︰「這二人尋釁滋事,押入衙中按照大褚律法處置,而這家客棧的損失也讓他們賠償一下。」
聞言,小二面露感激之色的看向了陸宴清。
而為首的捕頭在看了陸宴清手中的令牌後,頓時大為震驚,趕忙出聲應道︰「是不良人大人。」
說著,便將趙恆和付天祿給押了回去。
兩人絲毫不敢反抗,畢竟反抗官差可就是在與朝廷作對,這罪名他們可承擔不起。
至于御虛宗長老動手一事,陸宴清並沒有提及。
倘若不是看在這些人認錯積極的份上,陸宴清肯定會將其全部押入牢中。
而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讓官差把御虛宗長老也押回去,多少就有些不給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