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野洋子的密室殺人案件並沒有太多的謎團,即便沒有偵探的思考,在排除了一切不可能的選項後,結果也只剩下了一個。
那就是死者是自殺。
更何況,在柯南意外得知遠川飛鳥的信息,迫切的心情簡直難以抑制。
在這種情緒的驅動下,他的破案熱情比之先前還要提高了數倍。
「這次案件的真相,就是這樣了。死者藤江明義為了嫁禍給洋子小姐,所以才煞費苦心地將自殺現場布置成他殺。」
毛利小五郎垂頭坐在單人沙發上,面色深沉仿佛醉心于推理的世界。
「這……」
目暮警部有些遲疑。
盡管毛利小五郎這次推理听起來十分靠譜,但根據他過去和毛利小五郎共事的經驗來看,這家伙的推理只會把辦案引入歧途,徒增不必要的成本。
猶豫片刻。
最後,目暮警部的目光移動到在場的各位嫌疑人的臉上,思考起是否拋棄過去混出來的經驗,選擇再相信毛利小五郎一次。
心里一番天人交戰過後。
「那就這樣吧,你們幾個,一起回警局做個筆錄!」
目暮警部招手示意,然後向在場的警員喊了一聲︰「收隊!」
回去的路上,作為破案的主力,毛利一家當然享受到了一次警車接送的權力。
只是在臨離開之前,發生了些許的小插曲。
「爸爸,你在做什麼啊?」
毛利蘭晃了晃依舊保持著推理時姿態的毛利小五郎,不明所以地問道。
這人都要走光了,毛利小五郎居然還賴在這里不走。
「怎麼回事嘛!」
毛利蘭用力搖晃著父親的衣領,在這來回的振動中,毛利小五郎緩緩睜開眼楮。
他先是環顧了一圈房間中的環境,四下無人的狀況出乎了他的預料,他疑惑地問︰「小蘭,發生什麼事情了,凶手已經被抓到了嗎?」
「你在說什麼啊,爸爸!」毛利蘭狐疑地看著他說,「剛才你不是說死者是自殺嗎?哪里會有凶手啊。」
「我說了凶手是自殺,可凶……」
說到這里,他抬手,困惑地模了模自己的後腦勺,然後一陣劇痛從手觸模的地方傳來,他口中的反問也因此變成慘痛的尖叫,「好痛,我這里怎麼長了一個大包?!」
听到這話,毛利蘭顧不上繼續懷疑自己父親可疑的表現,連忙繞到後面查看起毛利小五郎的狀況。
「我想起來了,之前好像有個煙灰缸,從牆上飛過來砸中了你的腦袋,然後你轉了一圈後坐到沙發上面,就開始了一段精彩的推理。」
毛利蘭說到這里,恍然大悟。
「哦哦,我明白了!肯定是有東西砸到爸爸你的腦袋,就變聰明了!所以這才做出了這麼厲害的推理。」
她小小年紀就作為一家之主,撐起了一家事務所的全部家務外加養活了一個頹廢中年人,毛利小五郎推理到底厲不厲害,她這麼個貼心小棉襖肯定是一清二楚的。
「什麼叫變聰明了!」
毛利小五郎對女兒的話很是不滿,「就算沒有煙灰缸砸我的頭,我也能把真相調查出來!」
說到這里,神經大條的毛利小五郎完全忘記了追究自己能做出推理的原因,在女兒面前保持尊嚴,才是他現在最大的想法。
「好好好。」
毛利蘭如同安慰小孩子一樣,對自己的父親說道,「我們先下去吧,他們估計都要等急了。」
兩人一路緊趕慢趕來到公寓樓下,準備坐上停留在那里的警車返回家中。
而等毛利蘭打開車門時才注意到一件事情,好像自從毛利小五郎開始推理以後,柯南的身影就不見了。
……
此時的柯南,在破解完案子的那一瞬間,便像是月兌韁一樣,獨自一人甩掉了牢牢跟隨在他身後的小伙伴,一路狂奔到樓下打了一個出租車,朝著阿笠博士的家就沖了過去。
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去調查遠川飛鳥的真實情況了。
一段時間之後。
阿笠博士剛打開大門,就看到一個身高不過他腰的小學生竄了進來。
「博士,有關遠川飛鳥的情況調查得怎麼樣了!」
一進門,柯南就急不可耐地詢問道。
「新一,這調查怎麼可能會這麼快!」
這時候的人肉技術,還沒到隨便在網上調查一下就能搜索出目標所有信息的程度。
而且柯南提供的信息只有名字和外貌,職業還是個不知真假的民俗學家。
這種情況下想要從全島國上億人中找出特定的對象,就好比告訴你一根針是尖的,鐵質的,然後讓你從東京灣去撈出來一樣。
「博士,我得到了很重要的消息,那就是遠川飛鳥可能是一名暢銷書作家,筆名就是遠川!」
柯南說道。
听到這個消息,阿笠博士語氣中有些埋怨回道︰「這個消息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啊!?」
「要是一開始就有這個消息,我現在肯定就已經查到他能查到的所有信息了!」
「我也是才剛發現的。」說到這里,柯南將不久前的那場案子簡單說了一遍,著重點了一下發現那本小說前後的情況。
「等等,新一,你這麼跑過來,有沒有和小蘭說一聲?」阿笠博士注意到這點。
「……」
听到這句提醒,柯南才想起自己一路跑過來忘了什麼事情。
「糟糕,我忘記了!」
……
回程的警車上,毛利蘭放下電話。
「怎麼回事,找到那個小鬼了嗎?」
毛利小五郎揉著後腦勺一邊問道。
「找到了。」毛利蘭松了口氣地說,「他去了阿笠博士那里,好像說柯南今天經歷了案件有些被嚇到了,所以阿笠博士要把柯南留在他那里住一晚。」
「真是的。」听完毛利蘭的回答,毛利小五郎頗有些怨言,「如果這樣的話,還不如就把他寄養到那個阿笠博士家里好了,這樣我們還能方便點了。」
「爸爸,你在說什麼啊,我們答應了要留柯南住一段時間的,現在你又想把他送走,怎麼能這麼做呢!」
毛利蘭氣鼓鼓地反駁著毛利小五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