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稍微退回。
在貝爾摩德從琴酒入住的醫院出來以後,便著手開始了調查。
以她在組織的身份,想要查到琴酒受傷的地點當然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當她看到地址的名稱是,吃了一驚。
「居然是在家里被打成這個模樣的?」
作為同僚,貝爾摩德知曉琴酒的作風,以他的性格,絕對會在大本營里擺滿各種武器。
那種程度的火力,就算島國政府調集自衛隊出馬,短時間內都不一定能攻陷那被當做堡壘經營的地方。
「有趣起來了。」
她坐進車里,點了根香煙,在煙霧繚繞中,發動汽車前往目標地點。
在貝爾摩德高超的車技下,沒過多久,她就抵達了目的地。
隨後,她直接把汽車停在一樓的大門口外,下車走了進去。
以貝爾摩德的身份,自然無人敢于阻攔她的去路。
就這樣,她一路順利地來到這棟大樓的總控制室中。
在這里,整棟樓上下所有守備力量的詳細情況都會在此處匯總,如此一來就不需要她再去麻煩地調查各項細節。
「貝爾摩德大人。」
控制室中的值班人員在確認完身份後,恭敬地行禮問安。
接受著這些工作人員敬畏的眼神,貝爾摩德直接坐上了能夠俯瞰全場的主位,在此之前,這個位置是琴酒的專座——
當然,這個時候也不會有人不長眼楮出來提醒,比起重傷躺在醫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院的琴酒,現在貝爾摩德的威勢顯然更大一些。
「把和琴酒受傷有關的視頻資料全部拷貝出來單獨播放給我看。」
貝爾摩德翹著二郎腿,掃視一圈在場眾人,悠哉地發布命令道。
這里曾經是BOSS最重視的場所,故而監控設施非常完善。
琴酒被打成那種傷勢,交戰的動靜一定不會小,由此推斷監控中絕對會有所反應。
然而,發號施令完畢等著出結果的貝爾摩德,卻發現下方眾人的反應和她想象得有點出入。
「琴酒老大受傷的視頻資料,這里沒有啊?」
這些人面面相覷一陣,在一片死寂之中,控制室的負責人站了出來,小心地解釋道。
「嗯?」
貝爾摩德眼神一變,無聲地凝視著那人。
「真的沒有,貝爾摩德大人,這里只記錄這棟樓里的監控,琴酒老大怎麼可能在這里受傷呢?」
在充滿殺意的注視下,負責人感覺到額頭冒出了細汗,但又不敢抬手去擦。
組織的那幾個干部都是凶名在外,殺人如麻,更何況,就在前一天這棟樓里才經過一次大清洗,這位負責人就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哦?是嗎?」
貝爾摩德觀察著他的表情,從他肢體動作流露出來的意味,此人好像並沒有撒謊。
「那把琴酒受傷前那段時間的監控錄像調出來。」
她並沒有為難在場的人,她清楚這些人並不敢欺騙她,將琴酒受傷的時間說出以後,她就靠在座椅上,靜靜等待結果。
過了一小會兒,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有人員喊出了調查結果。
「這段時間的錄像,不知道被誰刪除了!」
「刪除了?!」
听到這個意料之外的消息,貝爾摩德神情略微僵硬一下,想要瞞過現場的監控人員對錄像進行刪除,其在組織中的權限絕對不低
所以說,讓琴酒受傷的其實是組織自己人?
這一瞬間,她腦海中浮現這個有些荒謬的猜測,但組織內部,誰又能有打傷琴酒的實力?
她將有實力的干部身份都過了一遍,並沒有能夠把琴酒碾壓到這種程度的人物。
「最近有哪位干部來過這里。」
想到這里,貝爾摩德有些懷疑,那暗中偷襲讓她變成怪物的家伙,不會就是組織某位隱藏得很深的干部吧?
「這個我們不知道。」
負責人剛剛才找到一個機會擦了下頭上的汗水,下一刻就又不得不面對貝爾摩德的質詢。
「你們一個個的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听到這樣的回答,饒是貝爾摩德這樣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物,也有了火冒三丈的趨勢。
一問三不知,這是組織成員應該有的素質嗎?
她雙手交叉,嘴唇輕抿,滿是危險意味地逼問道︰「那你覺得,我還要你們有什麼用處?」
「可,可,這也不能怪我們啊!」
負責人也感覺委屈,他確實是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麼,「我們都是昨天才被調到這里來的,對這里的情況真的一點都不了解啊。」
而且,他們也不敢去了解,被調到發生了大清洗的地方工作,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要看不要听不要問,以免一不小心接觸到清洗背後的原因,讓自己成為被清洗的對象。
「」
這種回答,貝爾摩德忍住心里的怒氣。
「那是誰把你們調過來的總知道吧?」
然後在她想要殺人的目光中,對方僵硬地想點頭,又搖頭,最後似乎覺得還是點頭的存活率比較高——
「不,不知道。」
那位負責人膽戰心驚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