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呀?你別想著蒙混過關,就算你什麼都不說,以我們手里掌握的證據,一樣可以起訴你!」張姓男警在一旁恫嚇著趙斌,看趙斌愣是一語不發,他心中更加認定,湯良的死與趙斌有直接關系。硬的不行,他又來軟的︰「把事情交代清楚,你頂多是誤殺,到時候我們還會向法官求情,爭取對你從輕處理。」
臥槽!趙斌在心里罵道︰坦白從寬,新疆搬磚,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再說我又沒殺人,傻逼才會認罪!
「你什麼都不說,我也不好幫你呀。」警花林海燕身子一仰,靠著座位,軟軟的一句,這是在打感情牌了,畢竟林海燕和趙斌,可算是‘老相好’,一起在嫵媚唐朝,假扮過嫖客和三陪妞兒。林海燕最後能端掉嫵媚唐朝這個黑、黃窩點,還多虧了趙斌的配合。
「哼哼,你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瞎子都看出來了。」趙斌暗中啟動透視眼,瞧了林海燕一眼,又瞧了有點粗暴的張姓男警一眼,通過窺探他們的內心,趙斌並沒有發現他們心里有惡意,這兩個警察應該是可以信任的。于是,趙斌終于開口道︰「我認識照片里的死人。」
終于肯開口了!幾個便衣心中一震,趙斌看到林海燕的身體微微一顫,而張姓男警也端正了坐姿,另外一個小男警看起來警齡不長,負責做筆錄。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林海燕緊盯著趙斌,她也不相信︰就這小子的膽量兒,也敢在啤酒里下毒殺人?
趙斌也盯著林海燕,他用透視眼看穿了林海燕的心中所想,暗中一喜︰太好了,還是警花姐姐相信我,當初面對一個按摩小妹,小爺都沒那色膽硬上,我怎麼敢下毒殺人嘛。
「我們只見過兩次,第一次是在四通車行的練車場,他當時向我挑戰飆車,第二次就是在幾天前,飆車的那個晚上。」
「湯良死于八月24號凌晨一點左右,也就是你和他飆車結束後一個小時。這段時間你在哪里?」林海燕很委婉地向趙斌透露了湯良的死亡時間,趙斌也陷入了回憶。
「當時,我發現湯大少的車子停在馬路當中,他已經神志不清了,我用他的手機,給他手下的馬仔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救人……之後我飆車贏了很多錢,就請車行的兄弟去富豪娛樂城玩了一晚上,很多人都可以做我的時間證人。」
幾個警察沒料到這麼容易,趙斌就老實交代了,不過想想,趙斌才18歲多一點,以前頂多就是打架斗毆的小痞子,高考時走了狗屎運,才考上華工大。他的社會閱歷實在是太淺了。
這麼一想,幾個警察倒覺得理所當然了,對趙斌的說辭,又信了幾分,他們卻不知道,他們的心理活動,都讓趙斌用透視神眼看穿了。
「那你是怎麼知道,你的啤酒里已經被人下了藥?你為什麼把你的酒和湯良的酒換了?你跟他有仇?」張姓男警追問著,還保持著正襟危坐的姿勢,雙眼瞪著趙斌。
「我那天也是適逢其會,才撞破了他們的陰謀。」趙斌把那天晚上,他是如何看出莫風的破綻,又如何從莫風口中得知,姓湯的想制造‘交通意外’害死他,這些事兒,趙斌全都對林海燕他們說了。當然,趙斌絕對不會告訴警察,他是個異能攜帶者。
「你是怎麼知道莫風在你的啤酒里下了搖頭丸?」負責做筆錄的小男警也不甘心做龍套,審問了趙斌一句。
「我那天踫巧看到湯良的兩個手下,塞給他十萬塊錢,那小子給我端啤酒的時候,他的手忍不住發顫,我就知道這小子心里有鬼了。」趙斌侃侃而談,這套說辭,他早就準備好了,把兩男一女三個警察,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這小痞子年紀不大,心眼卻不少。
張姓男警從兜里掏出一包黃鶴樓,抽出一根煙點上,「你剛才說,你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趙斌有些猶豫,實話實說道︰「我只想把證據交給林海燕警官,我跟你們兩個男的又不熟!」正在做筆錄的小男警一听趙斌這話,就發毛了,把筆一扔,「你小子壞心眼子不少呀?想把我們倆男的支開,你好劫持林隊是不是?」
張警官也把煙一吐,指著趙斌罵了起來︰「小痞子,你這擺明是信不過我們喲?我告訴你,襲警可是大罪,你他娘滴少耍花樣!」
趙斌心里那個憋屈呀,心想︰尼瑪,有你們倆男的在一旁盯著,我都沒機會跟警花姐姐套交情了,很多話,都不好開口喲!
這時候,卻是林海燕發話了,「張叔,小宋,你們先出去,我諒這小痞子也不敢對我耍什麼花樣。」張叔雖然警齡比林海燕長,職位卻沒有林海燕高,他還有點不服氣,道︰「小燕,你這樣做不好吧,我們警隊是有紀律的!」
林海燕笑道︰「這又不是在警局,你不用跟我說什麼紀律,出去!」張警官和那個做筆錄的小男警,怏怏不樂的出去守門,臨走前他們倆還狠狠瞪了趙斌一眼。
看不出林海燕年紀輕輕,在刑警隊里的威信卻不小,連那個姓張的老警察,都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有什麼東西,你現在可以交給我了。有什麼話剛才不好說的,你現在也可以對我說了。」林海燕非常聰明,趙斌卻饒有興趣的問了一句︰「警花姐姐,你就真的不怕,劫持你?」
林海燕得意的一笑,很迷人,心想︰就憑你?在嫵媚唐朝的時候,小痞子你以為我只是個按摩小妹,那時候你小子都只是有色心沒色膽,不敢硬上了我,現在你都知道我是個女警長,難道你個無膽匪類,還敢對本警花亂來不成?
林海燕心里,雖然這麼嘲笑趙斌,表面上,卻是一本正經的說道︰「少廢話,你不把證據交給我,你讓我怎麼幫你?」
踫巧,趙斌戴著那副茶色眼鏡,一直偷開著透視眼,把林海燕的小心思瞧個通透。
哇呀呀,這大妞兒居然在心里瞧不起我,敢情那天在嫵媚唐朝,小爺沒強上了這警花妞,反倒讓這悶騷警花,把小爺當成了有色心沒色膽的小痞子了……
趙斌心里那個氣呀,要不是還要靠這警花大妞兒,幫著找出真正的殺人凶手,趙斌早就把這大妞兒撲倒在桌子上,日她個哭爹喊娘了!
趙斌掏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正是飆車那天,趙斌和莫風的對話。放完錄音之後,趙斌說道︰「听到沒,是那個湯良先讓莫風下搖頭丸害我的,而且他手里只有一顆搖頭丸,但是湯良卻死于毒品攝入過量,這難道不是一個很大的疑點嗎?」
林海燕听了這段錄音,也是疑竇叢生,法醫的解剖報告上說,湯良死前曾服用了大量的劣質搖頭丸,而在這段錄音中,那個莫風卻說,他只在趙斌的啤酒中,下過一顆高純度的特制搖頭丸?
「把你的手機給我看看。」林海燕伸手要來趙斌的手機,看了看那段手機錄音的日期,8月23日晚上11時48分,果然是在死者生前,這麼說來,這段電話錄音,的確是對趙斌非常有利的物證。
「你的手機我要送去技偵處檢驗。」林海燕把趙斌的手機沒收,又喊那倆個男警進來,把那段錄音又播放了一遍。
那兩個男警听了,也是臉色一變︰「沒準這小子,還真是被人栽贓嫁禍了。」做筆錄的小男警,人年輕,沉不住氣,小聲說了一句。
「這位警察哥哥說得對呀!我就是被人栽贓陷害了!」趙斌順著小男警的話頭,自辯道︰「想當初在嫵媚唐朝,你們林隊化裝成按摩小妹,與我巧遇,我當時還不知道她是警察,只把她當成挺漂亮的按摩妹,我那時候連個按摩妹都不敢硬上,怎麼會有膽子殺人呀?我偷偷把啤酒換掉,只是想讓姓湯的自食其果,他的死,跟我可沒關系!」
「你再多嘴,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林海燕听了趙斌的話,又羞又怒,偏偏趙斌那小子的自辯,還佔著幾分歪理,那兩個男警听了,也偷笑不止。
見林隊忍不住要暴走,張姓男警急忙出言打圓場,「停停停,你滿嘴放炮仗呢?你再仔細想想,揀重要的說,你究竟得罪了誰,為什麼湯良要整你?他出事前,你確定你當時的確通知了湯良的手下,讓他們把湯良送進醫院?」
這張姓男警,的確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刑偵,他問趙斌的問題雖然不多,但是他的每一個問題,全問到了關鍵點上。他這一問,趙斌又陷入了沉默,林海燕有點沉不住氣,伸腿在下面踹了趙斌兩下,示意他老實交代,不得有所隱瞞。
「我絕對能肯定,我當時的確用湯良的手機,跟湯良的手下,通過電話!這一點,你們查查湯良的遺物,他手機里肯定有他生前的通話記錄!」趙斌信誓旦旦。
「該怎麼查案子,用不著讓你一個外行來教我們!」林海燕很不爽的打斷了趙斌的話,「很不幸的告訴你,死者的手機、錢包和金表都不見了,汽車卻被人停在黃村湯家老宅的門口,村民們聞到老宅里傳來的尸臭,這才打電話報警。」
手機不見了?唉,又少了一個有力的旁證!
「那他的馬仔里面,有沒有人失蹤過?」趙斌的心里立刻想到了兩個人,那一胖一瘦兩個混混,兩人跟他結怨不止一次,飆車之前,他們還給莫風送來了搖頭丸和十萬塊錢,會不會是他們兩個謀財害命,又栽贓嫁禍給老子?
警察們也都不是笨蛋,馬上反應過來了。林海燕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小娟,立刻查查湯良的銀行賬戶。嗯,好,一有發現,立刻監控起來,及時聯絡我。」
趙斌點點頭,「至于湯良為什麼要整死我?呵呵呵,那是因為我得罪了他的表弟……那個李豪,就是李副市長的兒子,不信你們可以去查,」趙斌長話短說,將他、李豪、葉小璐、王倩倩四個人那天在不夜天歌城的恩怨,都講清楚了。
三個警察都愣住了,李副市長的公子,涉嫌買凶殺人,卻被趙斌僥幸識破,以至于富二代湯良自食其果?
「我怎麼覺得,你是在給我們說網絡YY小說呢?」听了趙斌的交代之後,年輕的小男警小宋,很雷人的來了一句。趙斌差點被這句話氣的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