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了一場雨,嗖嗖的涼風迎面吹來,天空也漸漸黑了下去,路人行人稀少,偶爾有車輛從身邊閃過,這個夏天的夜晚格外的涼爽。趙斌開車,送劉春妮回家,不知不覺間,就來到劉春妮家附近的一間歌廳門口,被正在唱歌的女歌手,那婉轉動听的歌聲所吸引,趙斌把車子停了下來。
「想不想進去唱歌?」趙斌突然問劉春妮。
「趙大哥,我可不會唱歌。」劉春妮有些不好意思,除了文化課的考試成績還算優秀,其他的業余愛好,她幾乎什麼都不會。所以在一中的時候,那些同學都和劉春妮玩不到一塊去。
「進去听歌也好,年輕人就行該勇于嘗試新的生活方式。」趙斌又開始,忽悠涉世未深的劉春妮了。
「嗯,她唱的歌蠻好听的。不過小璐唱歌,比她好听。」劉春妮不想掃了趙斌的興,跟著趙斌下車。趙斌推開歌廳的大門,帶著劉春妮找到了兩個空位,剛坐下,一個面貌英俊留著短發的男侍應走了過來。「兩位有什麼需要的嗎?」
劉春妮愣了愣,月兌口而出道︰「你是女孩子?」
「是。請你不要宣揚。」短發女招待有些不快。在這種地方,女扮男裝來打工賺學費,就是為了避免不良客人的騷擾,她已經很辛苦了。
「抱歉,我朋友是第一次來歌廳,給我們來兩份爆米花,兩份牛肉干,兩瓶香檳。」趙斌笑這說道。很快,那個短發女招待就把趙斌要的東西端來,「謝謝,一共一百二十塊。」
「不用找了。」趙斌給了短發女招待兩百塊,短發女孩楞了一下,她還是第一次收到八十塊的小費。「謝謝老板。」這一次她說話的聲音,可比剛才好听的多。
趙斌剛才其實一眼就看出,假小子沒有喉結,而且胸前還纏了布條,連說話時,她也刻意裝成沙啞的嗓音……輕輕的抿著香檳,趙斌盯著這個假小子的背影。雖然她裝的很像,但是她走路的時候,會隨著腰肢輕微扭擺,有經驗的們,光從背影就能看出,她這樣的處女,在床上一定很能經得起男人們的折騰。但是趙斌卻沒有,去欺負一個貧家少女的興致。
听了幾首歌,喝了點小酒,吃了一些開胃的牛肉干,身心都很舒暢,趙斌也想上去唱一首。「春妮兒,想不想听我唱首歌?」
劉春妮一愣之後猛點頭,「好啊好啊,原來趙大哥帶我來這兒,是想讓我當你的听眾。」
「你想听什麼歌?」趙斌笑著搖頭,春妮兒不懂這些人情事故,劉叔劉嬸讓春妮兒跟著趙斌見世面,趙斌好心把春妮兒帶進來,沒想到……
「我想听周華健的《朋友》。趙大哥你唱周華健的歌,一定很好听。」劉春妮心里其實很渴望交朋友的,只不過她從小就一直困在家里十七八年,心里自然有些封閉。
「嘿嘿,沒想到你也喜歡周華健的歌。你可真算是我的知音。」在趙斌的心里,周華健是傳統華語樂壇的唯一巨星,同時代的四大天王也比不上他,周杰倫就更別提了,他唱的什麼歌,估計很少人能听明白,至少趙斌听他的歌,從來都是只听曲,不听周董在唱什麼……
《朋友》也是趙斌很喜歡的一首老歌,趙斌發揮的很棒,劉春妮這時候才知道,趙大哥居然還會彈吉他……「帥哥,你的歌唱得不錯啊?」趙斌下場後,之前在台上唱歌的那個女歌手,主動和她搭訕。
「有沒有興趣坐下來,陪我喝一杯?」小歌星長得還挺漂亮,黏上了趙斌的身體,一只手輕輕地搭在趙斌的肩膀上。說話的聲音明顯是在模仿林志玲。
「抱歉,我朋友還在那邊等我呢?」趙斌指了指劉春妮所在的方向。
小歌星看了一眼劉春妮,「她好像不是你的女朋友吧?一起聊聊怎麼樣?」
趙斌覺得這個小歌星唱歌挺好听的,跟她聊聊音樂也不錯。「可以。」趙斌點點頭。帶著小歌星和劉春妮圍著一張台子坐著,對假小子說道︰「給這位小姐拿一瓶香檳。」
假小子有些鄙夷的看了那個年紀已經不小了,卻還在拼命裝女敕賣萌的小歌星一眼,把酒端給她︰「謝謝,三十塊。」
趙斌又給了假小子一張五十的票子,假小子這次道不好意思,再收趙斌的小費,「老板請稍等。」假小子跑去櫃台埋單找錢,很快就跑了回來,「找您二十塊,請收好。」最後三個字,咬音有些重。
趙斌覺得這假小子挺有意思的,突然發現這張二十元的紙幣上,用鉛筆寫了一行小字︰這個女人不是好人,她專門騙男人的錢,你小心!
嗨,假小子心眼倒挺好的。趙斌笑了笑,小明星卻不顧劉春妮就在邊上,摟著趙斌的肩膀,在趙斌的臉上啵了一下。「謝謝你啊。」
劉春妮看了有些不悅,這女人也太隨便了點。「帥哥,你的歌唱的不錯啊,難得你還會彈吉他,有沒有興趣去我的樂隊玩玩?」女人倒也爽快,才說了幾句話,就切入正題,遞給趙斌一張他自己的名片。
「胡小雅?旋風樂隊主唱?」趙斌看了這張名片後,有些好笑,這女騙子估計已經把他當成忽悠對象了,這女騙子接下來的套路,趙斌一清二楚。
「是。我們旋風樂隊是個小樂隊,平時主要在歌廳登台,但偶爾也會有大人物,投資出唱片,我見你的唱功還不錯,尤其是你還會彈吉他,你有沒有興趣加入,你放心,我們不收錢的,工作很自由。」
嘿喲,還不收錢?那肯定是想把老子騙進去,給他們當免費吉他手了?他們賺的主要是歌廳的出場費,可不會分給老子一分錢。
趙斌抿著嘴輕笑。「對不起,我沒興趣。」趙斌拉著劉春妮的手,在小歌星的低罵聲中,走出了歌廳的大門。
出來後,春妮兒跟趙斌埋怨那個小明星不正經,趙斌哈哈一笑,心說︰現如今在娛樂圈混的,有幾個是正經人?
兩人正要上車的時候,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一個身體精悍,腦袋有些大的小伙子向路邊狂奔,十幾個人揮舞著刀子和棍棒,在後面追殺他。男子見了趙斌,也是一愣。似乎認識趙斌跟劉春妮,並不想連累他們,于是逃進了另一條小巷。
在後面追殺他的人中,有一人將手里的棍子甩了出去。正好抽打在小伙子的背上。
「是大頭哥!」劉春妮驚叫一聲,趙斌終于想起來了,那個頭有些大的小伙子,是平時挺照顧劉春妮一家的朱大頭,兩人在劉叔家還一起吃過飯的。
「春妮,你呆在車里別出來。」怎麼說和朱大頭也有點交情,趙斌還坐過他的車呢,現在他被人追殺,趙斌可不能袖手旁觀。
趙斌追了過去,就見朱大頭已經被打倒了,一群人圍著他拳打腳踢。「住手!」趙斌沖過去,沖著打得最凶的那個光著腦袋、穿著黑色背心的大漢的身上,狠狠踹了一腳!
「入你媽的,居然敢偷襲我們四條哥?」一個染著白毛,脖子上戴著銀十字的混混大罵著沖上來,伸腿沖著趙斌就是一腳。
趙斌怎麼會傻站著讓他踹,閃電般出手,兩手卡住他的腳,用力一掰,那小子的腳就月兌臼了,慘哼一聲倒在地上,趙斌一腳踩著他的後背,一手扯著他的頭發,往後拉,那小子後仰著頭,趙斌盯著他,冷笑道︰「你入誰的娘?」
「我入你……」白頭小子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脖子被什麼東西勒住了,白頭小子覺得快要窒息了,無力的用雙手抓扯銀十字。
直到快要把白頭小子給勒死了,趙斌才稍稍松勁,「你入誰的娘?」這時候白頭小子,已經軟了。鮮紅的血從口鼻中流淌出來,身體還在抽搐著,不住咳嗽,連句求饒的話都說不了。
其它人被趙斌的殘暴震得目瞪口呆,「這位兄弟,哪片兒混的,咱們素不相識,你下手也忒狠了吧?」黑背心故作鎮定的點上了一根煙。但是他夾煙的左手一直在顫抖,
「誰他媽是你兄弟,快滾!」趙斌不再理會那個白頭小子,沖著黑背心走來。黑背心緊張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嚇得連嘴里的煙都沒有叼住。
趙斌哈哈大笑,有時候打打野狗,也蠻有意思的。黑背心卻覺得大丟面子,把煙頭一扔,「一塊上!廢了他!」
剩下的混子們,圍著趙斌,就跟吃了興奮劑般,呼喝著撲了過來。
僅僅十秒鐘。所有的混子,全部被趙斌撂倒了。哭爹罵娘。每個人都被趙斌打成腿骨月兌臼,這樣的懲罰,不會出人命,但是會給他們留下個深切的教訓。
就剩下黑背心一個了,直到趙斌走到他的跟前,黑背心才清醒過來。他想跑,但是他又不能跑,只能裝作很硬氣的說道︰「大哥,小弟瞎了眼,不知道你是哪一片的,這些錢,請大哥拿去喝茶。」
黑背心居然從兜里掏出一大把錢,雙手給趙斌奉上。
「誰要你的錢,留著給你的人付醫藥費吧!」趙斌抓著黑背心的一只手,輕輕一扭。
「我老板不會放過你的!」黑背心听到了自己骨頭的斷裂聲,大滴的汗不停的滑落下來,面色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