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煞孤星,出生克母,三歲克父,五歲克兄,八歲克爺,十歲就已經孤家寡人了。」
「這麼可怕?」
「你以為呢?所以,至今沒人敢要。不過,這個店里,我不敢說全部,至少九成九的男人是為了她來的。」
「這又是為何?」
「孤身一人,柔弱小娘子,長得又美麗,如何不讓男人心動?不過,他們也就抱著玩玩的心態。」
「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想看看她的容貌了。」
「雖然這個姑娘命慘,可她的心腸很好。每天都會有一些乞丐討食,她從不拒絕,以至于現在成了固定的要飯的地方了。」
李道輕嘆,起身就要離開。
天煞孤星這種命,誰也沒有辦法。李道雖有仙人境界,可對命理之事不甚了解,就算知道,逆天改命也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或者是這一世的,或許是下一世的,也或者是自己的。
小命理,李道不懂,可大命理,李道比誰都清楚。
留了碎銀,李道出了酒館,就要去找膠鬲,先把自己的事情辦了,然後再去找紂王的麻煩。順序反了,膠鬲就不敢見自己了。
正欲走,忽听店內一陣嘈雜。
「嗯?」
李道眉頭一皺︰這麼善良的姑娘有誰會找她的麻煩呢?
轉身回到店內,一個衣著骯髒之人掀翻了桌子,大鬧酒館。
「不喝不喝!今天誰也別喝!」
那人揮舞著散發惡臭的衣袖,驅趕店內的客人。
李道不明,抓住一個人問︰「怎麼回事?」
男人搖頭嘆息︰「白眼狼!」
「哦?」
男人解釋︰「這個乞丐是店家常救濟的一個人,每天都給他一些食物與酒。今天,或許是酒準備的不夠了吧?就沒給他,誰知他竟然大怒,鬧騰起來。真為店家感到不值!寒心哪!」
李道怒從心起,一聲斷喝︰「住手!」
鬧騰的乞丐登時被震得渾身發軟,跪了下去。
「你怎麼回事?」
乞丐雖然驚懼,可面帶不忿︰「她看不起我!」
「為什麼要看得起你?」
「我……」
一句話把乞丐問住了。
李道面如寒霜︰「狼心狗肺!活著有什麼意義?你活著有意義嗎?」
在李道的氣勢之下,乞丐不敢抬頭,望李道的眼楮,渾身顫抖。
「回答!」
「沒……沒有。」
「為何不去死?」
「我……我……我不敢。」
「不敢?哼!」李道眼底抹過殺意,「給姑娘磕頭,我說停為止,不然,我讓你體會死之感覺。」
「是是是!」
乞丐跪在地上,對著姑娘磕頭,頭都不踫地。
李道嘴角勾起,一股無形的力量鎖住乞丐的脖子,不斷地鎖緊。
乞丐臉色通紅,呼吸急促起來。
「饒命啊!饒命啊!」
「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你磕得越響,越快,你的命就越長。」
「我錯了我錯了!」
乞丐一咬牙,咚咚咚地磕頭。一開始,還比較慢,可隨著脖子越來越細,他磕頭的頻率也越來越高。每次磕頭,都能從那一陣的痛楚之中,獲得呼吸的快感。
以至于到最後頭破血流,面部模糊,猶瘋狂地磕頭。
場面一時血腥駭人!
「饒了他罷!」
姑娘見要出人命,從櫃台沖出,跪在了李道面前。
「饒了他吧!他還罪不至死。」
李道一揮手,去掉了他脖子上的禁錮,乞丐癱倒在地上,只見肺腑劇烈的起伏。
姑娘連忙用衣襟擦去了他臉上的血跡,撕下自己衣服,裹住了血流不止的額頭。
李道冷哼︰「你太善良了!」
姑娘看了李道一眼,眼神中不見怨恨,只有一絲落寞。
李道忽然明白她或許在為自己贖罪。
隨即,轉身離開了。
而那個乞丐的腦袋里留了李道的一道真氣,三天後,就會躥出。
李道經過打听,來到膠鬲住處,拿出聞仲的玉令,很快就獲得了糧草,也取得了貿易共識。
以後,凡是商朝的車隊均不與巴國來往,轉而與虎部落進行貿易。
處理完自己的大事,接下來就是聞仲的大事。對于誅殺妲己之事,李道在很大程度上是糊弄聞仲的。說一句心里話,他只是利用聞仲,取得一千石糧食與貿易協議。
可要真細細算來,聞仲也並不很吃虧。因為,李道說服了雲中子,雲中子不會煉制通天神火柱來燒他。
商朝的國運,義運在黃飛虎,忠運在聞太師。黃飛虎歸順西岐,義運也隨之而去。
聞仲不死,忠運不滅,商朝難亡。而商朝屬金德,必須要用火來滅它,方滅得完全。
李道橫插一腳之後,周朝的火德就不完美,商朝還可以保留祭祀,算是一點點安慰。
「憨驢,要是此事辦成了,那些大臣必會十分感謝我,送我一些金銀也是正常,你的小母驢就有希望了。」李道騎著悍地驢,向著王宮走去。
「真的?我早已饑渴難耐了!」黑驢左顧右盼,仗著自己是個畜生,肆無忌憚地瞅著街道上的女子,嗅人家身上的香氣。
此時,迎面走來一頭母驢,黑驢頓時兩眼放光︰「我就要它!」
也不顧背上的李道,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跟著母驢的後面。
「哎哎哎!」李道揪著它的耳朵,「你個不要臉的色驢!走錯方向啦!」
母驢背上一個老頭奇怪地看著李道,眼神充滿疑問。
「啊,抱歉!這個驢不受控制了!」李道狠狠地揪它的長耳朵,「你給我走啊!」
黑驢色迷心竅,流著哈喇子,伸出大舌頭,就要行猥瑣之事!
「我擦!」
李道一巴掌將它的驢頭扇到另一個方向,彈它的腦殼︰「清醒一點!」
老頭被他們嚇壞了,一鞭子抽打母驢,飛快逃開了。
「啊,我的心上人!」
「不知羞恥!」李道罵道,「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更何況,背上還有一個我呢?」
黑驢遙望心上人消失于街頭,腦袋才清醒一點︰「唉!可惜!沒有舌忝到。都怪你!」
「你!我的話都當耳旁風!」
「切!不要用你們的道德觀念約束我,我只是一頭驢,要什麼道德?你為什麼總分不清人與畜生?難道我們驢界也有一夫一妻制嗎?難道我們驢界不能當街做嗎?」
問得李道啞口無言。
「可你背上還有一個人呢!」
「你下來不就好了?沒一點眼色。」
「呵!你個憨驢!我不與你辯,但你也要收斂一些。如此,太放肆了。」
「那你給我買一個。」
「好。」
李道真不明白它的上一任主人是怎麼和它相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