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尷尬的輕咳兩聲，李凡指向了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只紅頭菇。
「你看到那蘑菇了嗎。」
「看到……嗯？！」
黎樸的回答還沒落音，就看到一道閃電般的殘影竄了出去。
這不是一種比喻方式，而是那道殘影的身上真的有閃電環繞。
啪嘰！
閃電殘影徑直穿透過紅頭菇的身體，然後去而復返。
對于黎樸來說，這不過就是在幾秒之間發生的事情而已。
回過神來時，李凡已經重新站在了他的面前。
如同電蛇般的電芒，還在身上環繞。
李凡面帶微笑，覺得自己這一波裝杯算是成功了。
「怎麼樣，是不是跟你想象中的疾跑不太一樣。」
面對自己的學生，他如此發問。
改良後的升級版疾跑，據他所知整個聯盟或許獨此一家。
「你這樣被電，身子不會麻嗎。」
黎樸卻伸出手指，點了點那正在逐漸收斂的電芒。
啪啪！
電火花竄起，別說還挺痛。
「……」
這樣的反應與李凡想象的完全不同。
原來帶學生是這麼難的事情嗎。
「李老師，你手上的這張東西是……」
不過他的最終目的，還是達到了。
黎樸的目光，很快就被其手上多出的那張卡牌所吸引。
雖然是殘影，但剛才他也大致看清楚了其動作。
這是紅頭菇崩裂之後，李凡從地上撿來的。
「喏，給你看看。」
李凡順勢將卡牌遞了過去。
黎樸其實是知道的，立方牌這個東西。
召喚師專有的純娛樂項目，在他的認知里至少是這樣。
相對于召喚師之間那種眼花繚亂到尋常人看不清也看不懂的戰斗，立方牌的對戰反而是百姓們更加感興趣的東西。
甚至電視頻道里還有專門的頻道，每天就只播放立方牌賽事或者與其有關的東西。
听說有些人成為召喚師完全就不是為了召喚獸，而是純純的為了能夠打牌。
對于這個東西，黎樸一直是興趣不大。
所以接觸得很少，甚至連規矩都不怎麼清楚。
不過既然現在李凡遞過來了，他也姑且看看。
一接過卡牌，牌面上就有一個袖珍的紅頭菇全息投影跳了出來。
菇菇好！菇菇妙！
除了縮小以及變成無實體的半透明之外，這紅頭菇就與真實的一模一樣。
而卡牌的相關信息，此時跟隨著彈現出來。
紅頭菇-6分
攻3，防3，範圍1
菇菇好︰紅頭菇免疫菇類毒素攻擊
菇菇妙︰紅頭菇受到菇類攻擊時，所受傷害-2
菇頭槌︰紅頭菇發起一次沖撞，攻-1，距離+1
立方牌的規則黎樸還是懂一些的，所以大致能看懂里面的數據。
「對你來說，立方牌是什麼？」
這是，李凡向他發出了詢問。
「嗯……召喚師的專屬棋牌游戲？」
「打發時間的好伴侶？」
「模魚的最佳選擇？」
黎樸一連給出了幾個答案。
當然，這些都是他听說來的。
「大金，額……，對也不對。」
原本李凡想說大錯特錯，可話到一小半就改口了。
因為哪怕是他也必須承認，黎樸說的有道理。
「不過立方牌的真正意義，恐怕絕大多數人都不會了解。」
下一秒，他就換上了神聖而又莊嚴的表情。
「事實上，立方牌是與異界神明溝通的橋梁。」
「啊？」
這個說法，讓黎樸直接愣住了。
首先，他不知道什麼是異界神明。
其次，更加沒有听說過立方牌的這種說法。
「沒想到吧。」
李凡很滿意學生的這種反應，接著微笑道。
「在我們的這個世界里，神明只不過是虛無縹緲的說法罷了。」
「但自從大異變之後，有先驅意外的發現在另外次元的異世界里，其實神明是貨真價值的存在。」
「當然了，究竟那邊所謂的‘神明’到底是什麼，我們至今弄不清楚，因為兩邊的概念並不一樣，或許也只是一種尊稱罷了。」
「每隔一段比較長的時間，異世界那邊就會與我們的世界產生微小的鏈接。」
「在那個時候，異界神明就會短暫的降臨。」
不知不覺，黎樸開始非常仔細的聆听起來。
不過目前為止，他對于李凡的說辭還是抱懷疑態度的。
畢竟這太過于陌生了，自己以前從來沒有听說過一分半點。
「你不了解，也是正常。」
「實際上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假如你在牌圈里達到一定高度，自然會知曉。」
看到學生的表情，李凡猜到了他的想法。
「那些異界神明降臨這里，會做些什麼？」
這個時候，黎樸提出了好奇的問題。
「打牌。」
結果李凡給出的答案，讓他直接沉默了。
黎樸︰「……」
怎麼總感覺這所謂的「神明」，不怎麼靠譜的樣子。
听上去它們要降臨過來也不容易，結果……就是為了打牌？
看故事里，不都應該是為了什麼發展信徒、毀滅世界之類說得出口擺得上台面的目的而來的嗎？
「你是不知道，事實上只有那麼很小的一撮牌手，才有資格與異界神明打牌。」
不過隨後，李凡又進行了進一步的解釋。
只有立方牌圈中的頂尖佼佼者，才能有幸與異界神明打牌。
而且與神明打牌，可不是單純的娛樂。
很早之前，先驅們就與它們達成了協議。
如果能夠在牌桌上贏過神明，那麼就可以向其詢問任何問題。
要知道大異變後新科技的飛速發展，其實背後就有一部分是立方牌的功勞。
在那些未知的新興現象面前，傳統科技知識根本無法解釋和分析。
科研人員們面對的，是史無前例的難度挑戰。
哪怕他們再具備智慧，也仿佛一夜之間回到了原始時代。
由于相關的知識儲備量不足，導致了新科技發展進度異常緩慢。
因此異界神明的幫助，就顯得尤為重要。
當初不少科研項目的關鍵性技術難題，都是依靠神明的提示才找到了答案。
「原來是這樣的嗎……」
黎樸听完，表情也不自覺的變得嚴肅起來。
如果李凡老師說的都是真的，那麼立方牌這東西還真是挺重要的。
「所以，你願意成為一位牌手嗎。」
就在這時，李凡發問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