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隨著開啟,一道與平時副本光門不一樣的門從水晶上迸射出來。
它的形狀也是四四方方的,跟立方牌的形狀相同,就是放大了很多倍而已。
「就這樣直接進去嗎?」
黎樸看著光門,半好奇半疑慮。
關于立方牌副本,他還是從阿亞軍那里听說來的,更加沒有進去過。
「你放心吧,智學姐已經不是第一次打立方牌副本了。」
「她可以指導我們。」
阿亞軍看出了黎樸的疑慮。
這次的組隊,其實是由秀藏佳發起的。
雖說黎樸已經被破例提到了鑽石段位,不過目前暫時只能按照他獲得了白金名額來算。
按照之前黎樸與阿亞軍的要求,兩人被合並為了共同名額。
也就是說接下來協會發放的副本,他們兩人將會共進退。
很多得到名額的牌手都會選擇這樣捆綁,畢竟與熟悉的人一起下副本,也算是有個照應。
所以兩人的組隊,並不完全是因為阿亞軍求黎樸。
至于智遼,則是協會那邊根據黎樸與阿亞軍的情況,調配過來的。
她與兩人的牌路風格比較契合,而且也是有經驗者,可以帶帶兩個副本新人。
「這個副本的大概信息,之前協會那邊已經跟我溝通過了。」
「所以現在我們需要做的,是先分配隊形。」
此時智遼很自然的接過了指揮權。
「隊形?」
听到她這麼說,黎樸表示疑惑。
「沒錯,就是隊形。」
接下來,智遼便開始仔仔細細的為他們解釋起來。
原來每個立方牌副本雖然都是打牌,但在一些規則上,有時會與在牌桌上有所區別。
就比如現在他們要進入的這個立方牌副本,采用的是6+3模式。
6+3指的就是每個人需要出2+1的牌組,組成一副擁有3王牌的6常規牌局。
這種牌局,就個人而言其實可以視為2+1來打,然後以6+1的模式進行配合。
如果3人的王牌都被打掉,才會在牌桌上被判定為失利。
「所以說我們的2+1牌組不僅要強,還得講究配合。」
「配合得好的話,可以讓牌組發揮出事半功倍的效果。」
智遼是這樣說的。
既然要打配合,那麼就得先確定三人各自所佔據的列,這就叫隊形。
「之前你倆的大概介紹資料我也看了。」
「亞軍學弟,你擅長的是防守類風格和牌路吧。」
「唔!」
對方的話,讓阿亞軍捂住了胸口。
明明可以叫他阿學弟的,這世界是怎麼了,為什麼惡意滿滿。
「而且我听說你還有一點召喚獸血統,所以保留了牌手護盾。」
「中間列的卡牌,往往很容易成為魔獸們的集火對象。」
「所以我建議你佔據中列,我和黎學弟走左右。」
智遼自己擅長的是治療類卡牌,走的是續航路子。
至于黎樸,她听說是些奇奇怪怪的,什麼牌路都有。
「黎學弟的話,這次為了配合隊伍,最好使用偏攻擊向的牌組。」
「放心,就算你上狂暴強攻流也沒事,我會把你女乃得很好的。」
她是這樣安排黎樸的。
「好。」
黎樸點了點頭。
「另外還有一項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是副本里面的牌局機制。」
「副本里有一個我們這里牌桌上沒有的機制。」
「那就是爆技模式。」
接著,智遼又給他們普及了一個新知識。
所謂的爆技模式,就是己方卡牌累積釋放了足夠次數的技能之後下回合將會進入一個短暫的爆發期。
這讓黎樸感覺,與龍孤的升龍模式比較相像。
除了數值不一樣之外,就連機制都差不多。
升龍模式是己方龍牌累計釋放10次技能之後,獲得攻+30,生命值30%,1個回合。
爆技模式是己方的6張常規牌,每張至少釋放1次技能之後,獲得攻擊力/生命值+50%,1回合。
其中均衡系卡牌基本沒有主動技能可釋放,所以在揭牌的第二個回合視為判定成功。
「學姐,副本里面的卡牌魔獸,都很強麼?」
听完這個機制的介紹之後,黎樸產生了問題。
「是的,雖我們都知道立方牌在牌桌上的平衡性很高。」
「但在副本里面的話,就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因為魔獸那邊,是沒有分數上限限制的。」
「也就是說我們6+3共計90分的牌組,會有可能遇到超過90分的卡牌魔獸牌組。」
「150分,甚至200分,我都听說過。」
智遼這樣解釋道。
如果沒有爆技模式的話,牌手基本沒有與卡牌魔獸抗衡的能力。
立方牌副本限制發行的原因除了產量少之外,卡牌魔獸的過于強大也另外一個原因。
如果不是段位中的佼佼者而是普通牌手,壓根不可能打得過它們。
畢竟爆技模式的門檻,就是b級卡牌。
c級和d級的卡牌連主動技能都沒有,還怎麼爆。
「除此之外,每個副本都有自己的詞條,會對牌手進行限制或增益。」
「具體是什麼詞條,得進去了之後才知道。」
至此,立方牌副本的所有注意事項智遼就已經介紹完畢了。
一般來說,組隊進副本的話大家都會互相交個底,看看對方大概有什麼卡牌。
不過這個流程,被智遼給直接略過了。
因為听秀老師說這次的副本難度,不怎麼高。
有她的這句話,讓智遼很放心也很自信,自己肯定能夠帶領兩位學弟順利通關。
于是黎樸與阿亞軍配好了各自的牌組後,三人進入了副本。
嗡……
隨著失重感褪去又降臨,黎樸眼前景象一閃,然後就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一方新環境之中。
陰森。
這是他看到的第一感覺。
同時也是身體的第一感覺,因為無法判斷從哪邊襲來的濕冷陰風,正在輕輕的吹拂過來。
那觸感,就像是在被什麼惡心的東西舌忝著一樣。
天空是陰暗的,只有半個露出來的月亮,提供這微弱的視線。
幸好他擁有夜視,把本該朦朧暗澹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現在他們所身處的地方,是一個墓園。
一塊塊石頭墓碑擺放在眼前,或殘缺或倒下。
「感覺……這里不是什麼好地方呀。」
阿亞軍的召喚獸血統這個時候發揮了不該發揮的作用,能讓他大致看清楚事物。
「烏漆麻黑的,怪嚇人的。」
智遼則是看不清楚。
嗚嗷嗷……
不遠處,一塊泥土忽然開始松動,一只干枯腐爛的手從里面伸了出來。
「這……」
阿亞軍神色一緊,兩腳開始有點打顫。
不是說這里的魔獸都是卡牌麼,為什麼還會有實體,還這麼嚇人逼真。
「有什麼怪怪的聲音?」
智遼側耳傾听。
「學姐,這里好像是個喪獸本。」
黎樸如實告知。
「喔?」
沒想到智遼一听,眉間竟露出了喜色。
「那可真是個好消息,這個本你們就看我發揮吧。」
看她名字就知道,她很擅長打治療牌。
而治療牌,正是喪獸牌的克星。
嗚嗷嗷……x2
三人交談之余,又有兩只喪獸從地下爬了出來。
它們似乎也發現了黎樸他們的存在,于是蹣蹣跚跚的走了過來。
「準、準備戰斗!」
阿亞軍就準備打開收納空間放出召喚獸。
不過一抬手,他卻愣住了。
因為自己的收納空間居然放不出召喚獸了。
然後想邁開腿,卻發現雙腳像灌了鉛似的沉重,壓根動彈不得。
他趕緊看向黎樸,都這種時候,還開什麼玩笑?
這瘸子擁有能夠令人變得沉重的手段,這點阿亞軍是知道的。
「不是我。」
然而黎樸卻搖了搖頭。
他的情況也一樣,發現自己動不了。
「別著急,等它們靠近。」
有經驗的智遼不慌不忙。
于是三人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三只喪獸靠近,在走到他們5米範圍之內的時候,情況突變。
嗡!
只見一張熟悉且巨大的藍光牌桌拔地而起,托著他們與三只喪獸離地上升了足足1米。
休!x3
隨後就是三只喪獸搖身一變化作了卡牌,蓋在了代表敵方的桌面上。
勝利條件︰全滅敵方
失敗條件︰己方王牌淪陷
夜幕降臨的蝕魂墓園光線暗澹,你們的視線難以適應,所以無法看清彼此
一個古老的聲音,在三人頭頂響起。
「原來這就是立方牌副本嗎……」
阿亞軍望著天空,看不到聲音來源。
「好像在打游戲闖關呢,有點意思。」
黎樸覺得很有趣。
「不過學姐,它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阿亞軍表示不解。
他明明就看得到黎樸和智遼站在自己身邊,怎麼就叫做「無法看清彼此」呢。
「限制詞條就是隱藏在這種話語中的。」
「你試著擺牌看看。」
智遼指了指己方這邊的牌桌。
听到她的話,阿亞軍便按照先前的約定,將自己的牌組擺在了中間列上。
「咦?」
擺完之後定楮一看,他發現了端倪。
「我這里只能看到自己的中間列,你們的牌位我看不到了。」
他說出了自己的發現。
「看來這個限制條件,就是我們彼此之間看不到彼此的卡牌。」
智遼試著放下自己的卡牌,發現她也是只能看到自己這列,看不到阿亞軍那列。
這與之前從別人那里听說來的盲牌限制詞條比較像。
所謂的盲牌,就是無論敵我全部卡牌都是以蓋牌形式呈現的。
無論是真的揭牌、又或者行動、卡牌信息、狀態等等,都無法查看。
「沒事的,這其實不算什麼大不了的限制。」
「至少現在我們還能看得到自己的那一列,這就ok了。」
智遼覺得沒什麼大問題,看向黎樸催促道︰「現在就差你了,擺牌吧。」
「學姐,喪獸算獸嗎。」
然而黎樸卻是先問了一個問題。
「啊?」
這個問題,一下子被智遼給問倒了。
電影里都是喪尸喪尸的叫,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召喚師的圈子里叫喪獸。
「算的,我曾經專門問過老師。」
「它們算是一個比較特殊的獸類。」
這個問題倒是阿亞軍能夠回答。
「喔。」
听到答桉,黎樸就麻利的擺好了自己的牌。
「這局牌,應該很好打吧。」
阿亞軍端倪著對面︰「跟牌桌上不一樣,對面就僅僅只有一行三張卡牌罷了,不是2+1。」
「怎麼我感覺有點像是讓我們這些闖關人,先小試牛刀適應適應的樣子。」
他說著自己的推測。
嗚嗷嗷!x3
然而當對面的三張卡牌同時揭開時,就證明他猜錯了。
投影還是那三只喪獸的投影,體型也與剛才的實體在大小上沒有任何區別,然而那個牌面卻……
蝕魂喪
破勢,攻70,300/300
「學姐,這特麼是什麼牌面啊?!」
阿亞軍看完直接當場愣住。
「牌桌上也有boss一說的嗎?」
「這壓根就是三只boss呀!王牌都沒這麼高的血量!」
「而且它們的攻擊力好高,我們互相看不到對方卡牌的話,學姐你也沒法幫我們治療呀!」
他感覺立方牌副本,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啊喂。
是哪個不負責任的混蛋,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跟他們說這個副本是小兒科?!
對于這些卡牌魔獸來說,他們才是小兒科好吧。
自己的卡牌跟它們比,就像是來到了巨人國似的。
「額……」
面對這樣的牌面,智遼也是有點意外。
「那個,沒事。」
不過她很快就穩住了心態。
「我的卡牌非常克制喪獸類卡牌,你們盡管放心就是。」
「這局我來c。」
智遼迅速的算了算牌面,只要兩位學弟不拖後腿的話,她的牌組在耗到揭開王牌的時候,應該就可以搞定這三張蝕魂喪。
治療克制喪獸類的主要表現在于,這是一個無法防守的手段。
就拿她的這張卡牌來說,在不退場的情況下可以保證每回合穩定對一只蝕魂喪造成相當于1/10的生命值傷害。
別以為1/10很少,那只是因為蝕魂喪的生命值異常的高而已。
30點的傷害放到尋常牌桌上,已經不少了。
然而智遼不會想得到的是,別說是這一局,這一整趟副本,接下來都會與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吼!!
行動回合到來,智遼隱約听到了一聲很模湖的,听不出本體的咆孝聲。
然後……
然後她就看到對面那三只喪獸的血條,頓時整整齊齊的少了1/4。
「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