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里,詹斯感覺到自己手中的鈴鐺自己動了動,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氣,對身後的兩個人開口道︰「鄧布利多依舊被拉爾科引走了。我們馬上動手。」
站在左側,在巷口用魔法望遠鏡盯著公寓的比達爾點點頭︰「德拉庫爾一家已經離開一段距離了,不可能即使回援。」
「兩隊傲羅的位置比較集中。我和揚娜盡快干掉對方,詹斯,你去直接對付那個小鬼吧。」
面對比達爾給出的建議,詹斯點了點頭,在任務狀態的他,完全看不出任何一點懶散的樣子。反而一直冷著一張臉,像是一台無情的機器。
「小心那幾個傲羅。」
詹斯再次叮囑道。
比達爾卻沒有在意,不屑的笑了笑道︰「都不是什麼有名的家伙。」
「名氣不代表全部。」
詹斯還想訓斥一下自己的隊友,但是話還沒出口,就嘆了一口氣。現在也不是教訓比達爾的時候了。
于是他看向了一邊的揚娜。揚娜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看起來魅惑又雍容。
「萬事小心。」
詹斯沉默了許久,最終也只是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而揚娜先是有些失望的垂下了眼眸。然後在詹斯有些疏忽的時候,突然抱住了詹斯的頭。那不知道打理了多久的紅唇朝著詹斯的嘴巴印了過去。
但是詹斯的反應還是很快的,而且力量也很大。他終究還是一扭頭,揚娜只親到了他的臉。
看著那留在詹斯臉上的唇印,揚娜一臉的不甘。
不過片刻之後,她笑了笑道︰「那嘴巴就留著完成任務之後再親好了。」
然後哼了一聲,就松開了詹斯的臉,踩著高跟鞋就朝著小巷口走去。下一瞬,她優雅的揮動魔杖,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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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斯有些僵硬的轉身,入眼果然是無聲大笑的比達爾,沒等詹斯冷臉,比達爾就先一步揮動魔杖,前往了自己的任務地點。
而詹斯只能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同樣的揮動魔杖。
「波……」的一聲,剛才還有三個人,甚至還上演了一出女追男的lag好戲的巷子,轉瞬之間就已經空無一人了。
只有一只黑貓從垃圾桶中探出頭來,看著眼前恢復正常的小巷。喵喵叫了兩聲之後,再次在小巷之中走了起來。
在各處留下自己的痕跡,把這片領土重新歸于自己名下。
將剛才那三個人類的所有痕跡,徹底洗刷。
……
夜晚正在巡視的傲羅看著手中那份已經被讀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報紙,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頭,什麼時候換班啊?」
他放下報紙,對從不遠處走過來添咖啡的服務生抱怨道。
服務生一言不發,默默的將他的空杯子倒滿。熱騰騰的咖啡散發著動人的醇香。但是拿著報紙的傲羅現在缺只想吐。
「頭,用水壺倒出來的咖啡是沒有一點美感的。」
打掃衛生的工作人員在遠處看到了這一幕,無奈的搖頭之後說道。
而用冷厲的目光逼著自己的手下喝掉咖啡之後,那位頭開口道︰「我只要你的清醒。」然後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表,道︰「還有三個小時換班。」
「哦——」拿報紙的傲羅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面露難色,「安排工作的那幾個人是蠢貨嗎?這時間不零不整的……」
「哈,他們指不定是怎麼選出來的交班時間呢。」
正在用心打掃的傲羅听到這話之後,帶著笑意說道。
「好了,這不是我們需要思考的事情……」
服務生的話音未落,一道美麗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店門口。
當她推門而入的時候,在場的三位傲羅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門口。
並且不動聲色的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門開,揚娜走進店里,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三個傲羅不約而同的失了一下神。
然後,充斥他們眼眸的,就是一抹充滿死亡意味的綠光。
揚娜看著三個倒下的傲羅,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真是太簡單了。」
揚娜將卷發纏在手指上輕輕的晃動著,在暖黃色的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是那麼的動人。
再次揮動魔杖,揚娜再次消失。
……
比達爾出現在了另一個小巷當中,這個小巷里,三個人正湊在一起吸煙。在看到比達爾的第一瞬間,他們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你是……」
還沒等他說完,細小的綠色光針就刺進了他的眉心。
這個男人的身體瞬間僵硬,然後軟倒在地。
這時候,另外的兩名傲羅也都知道來者不善了。于是他們毫不猶豫的對著比達爾釋放了自己的魔法。
「除你武器!」
「盔甲護身!」
比爾達臉上囂張的笑容並未消失,而是更甚三分。他的手輕輕一動,一面人頭大小的光牆就擋在了紅色的光線和他自己之間。而因為動作較小,所以他很快再次把魔杖指向了那個施展了鐵甲咒的人。
依然是綠色的光針。
紅色的光束和透明的小光牆擋住。小型光牆突然輕輕變換了一下角度將那道紅色的光束朝著他原來的方向彈了回去。
說時遲那時快,紅色光束與小光牆的踫撞不過一瞬間,而紅色光束的被反射也不過是一瞬間。傲羅根本來不及反應,手中的魔杖就不受控制的月兌手而出。
而就在他慌亂的時候,一道綠色的光針再次出現,命中他的眉心。
同時,另一邊那個傲羅的鐵甲咒也沒有擋住那綠色的光針,幾乎是瞬間就被刺穿,然後被那道綠色的光針命中眉心,轟然倒地。
比達爾看著地上的三具尸體,臉上嘲諷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
「嘖,唉……」
他搖著頭,將手中的短魔杖向上一拋,再次接住的時候,整個人就從小巷中消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
「轟」的一聲,公寓的大門被直接轟碎。在破碎的木屑當中,一道人影揮了揮手,朝著公寓內走了進來。
詹斯走進了公寓,看到了亮黃色的燈光。還有房間里那些低調但是奢華的裝飾。每一幅看起來精致古典的裝飾畫,必然都是真品。
而房間里的每一件擺設,都必然有自己的故事。這才是一個貴族布置房間該有的格局。
詹斯當然認識這些東西,他在少年時,也是被這些東西環繞,並且被訓練的能夠一眼辨識出這些東西的真偽的。
「喜歡嗎?喜歡可以帶走一些。就當是我送給一個無畏者的見面禮。」
一個稚女敕而清朗的聲音從樓梯處傳來。
詹斯循聲望去,終于看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標。
八九歲的樣子,臉上還帶著一點嬰兒肥。黑色的長發在末端有點微卷。五官每一個單獨拿出來都顯得很精致,而組合起來又顯得很大方。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一雙如同傳說中的妖精之湖一樣的眼楮。湖綠色,深邃神秘而又蕩漾著溫柔。
明明只是個小孩子,可當他從樓上不慌不忙的走下來的時候,那種從容,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小孩子該有的表現。
「盧克‧岡特?」
詹斯手中的魔杖指向盧克的腦袋,語氣隨意而平澹。
盧克感受著那澎湃的殺意,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沒錯,就是我。」
下一瞬,盧克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大團火焰。
洶涌的火焰發出咆孝,想要將盧克徹底的吞噬。
並且真的將盧克吞噬了。
巨大的火柱在一瞬間就將整個房子點燃。繡著精美花紋的窗簾,凋刻有華美紋飾的沙發桌椅幾乎在一瞬間就燃燒了起來。而那些珍貴的畫作,也幾乎瞬間就成為了一文不值的灰盡。
火焰貪婪的舌忝舐著觸所能及的一切,像是一條貪婪的巨蛇,不,不能說像是,因為這些火焰正在漸漸的呈現出自己的身體。每一處燃燒的火焰都在變成一條火焰小蛇,而這些火焰小蛇正在自動的匯聚在一起。
一條巨大的火焰巨蛇,正在漸漸成型。
詹斯手中的魔杖揮動,眼前的一層水藍色的護盾將他籠罩。
看著已經被火焰徹底的燒盡的樓梯,詹斯搖了搖頭。
「如此盛大的死亡,應該配得上你的身份了。」
他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抓住了自己衣衫之下,胸口處的標志,他低聲念道。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為了格林德沃大人」
這里的火焰會不斷的燃燒,燃燒,最終變成一條能夠毀滅一整條街道,甚至半個城市的火蛇。
巴黎,將再一次直面‘厲火’。
雖然並不是那幽藍色的冥火,而是貪婪的火蛇。
而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突然听到了一個本來不應該再出現的聲音。
盧克那懶散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還以為你的厲火會有什麼特別之處呢……能告訴我,為什麼聖徒會盯上我嗎?」
詹斯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凝重,四下尋找這盧克身影。
而他並沒有費太大的勁就看了的盧克。
或者說,盧克根本就沒有躲開的意思。
只不過,現在的盧克和剛才的盧克,看起來完全不一樣了。
湖綠色的眼楮變成了一雙燦金色的蛇眼。眼角處增添了墨綠色的蛇鱗。脖頸處也有著墨綠色的痕跡。雖然被可以的隱藏,但是應該也是蛇鱗。
「看起來,我確實應該好好開掛鍛煉一下自己的實力了。」
盧克看著眼前詹斯,有些無奈的說道。他原本是不想再使用蛇化的。畢竟相對而言只是一個平常的暑假。盧克記得,哈利在暑假中面對的最大的危機就是達力的欺負,最多也就是幾年之後,那次魁地奇世界杯被食死徒圍攻。
還有被噬魂怪圍追堵截的哪一次。
但是盧克,在暑假開始短短的一個周之內,已經受到了兩次襲擊了。上一次他是真的無力,從小用特殊的魔法強化身體的吉布森,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的。
而這一次,詹斯的實力也很強,強到相當離譜的程度。
如果不是他在一定程度上消化了魔法石的殘余魔力,還有本身的成長帶來的魔力成長,今天還真的說不定會發生什麼呢。
這一次他的蛇化,是真的滿幅度開啟了。他自己都說不清楚這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詹斯在看到盧克的這個狀態的時候,神情也是瞬間變得相當的凝重。因為他知道,盧克在自己面前展露出了這不為人知的一面,就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你今天必須得死了。
而眼見得詹斯的神情變得越來越凝重, 盧克臉上的再次露出了一個記憶中溫和的笑容。只不過,在陰冷邪惡的氣質的映襯之下,這個微笑讓詹斯感覺像是有一條蛇在自己的 椎上爬行。
「所以,能不能請你告訴我,聖徒對付我,到底是想要做些什麼呢?」
听著盧克那邪惡但是並不壓抑的聲音,詹斯冷笑了一聲,把手中的魔杖再次指向了盧克。
盧克看著對方的姿態,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看來是沒得談了。」
………………
「是格林德沃留下的預言?」
鄧布利多看著眼前這個被困鎖在水牢里,神情已經因為缺氧顯得有些猙獰的中年人。
他還穿著那身格林德沃年輕時候的衣服。但是那身衣服已經顯得有些寬大了。冷峻瀟灑的面容也變得平平無奇。
他的四肢在水牢當中奮力,但是又沒有什麼價值的揮動著。這不是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浪費體力,而是他本能的反應,難以控制。
鄧布利多看著這個碧藍的大水球,還有其中掙扎的人。這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水牢,真正的水牢可不全是水,其中星星點點的白,是銳利的冰晶。
在水牢開始高速旋轉的時候,這就不單純的是困鎖敵人的牢籠了,而是真正意義上能在瞬間將敵人碾碎成渣的利器。
拉爾科的腦海中有著各種各樣的想法閃過。盡管他在盡可能的回避鄧布利多提出的問題。但是越回避,就越是容易回想,漸漸的,他終究還是沒有辦法回避的想到了這個問題……
鄧布利多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