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等待之後,盧克終于看到了一份成品。
那份閃爍著熒光的綠色藥劑,讓盧克是沒有半點的食欲。但是看著臉上的表情,嚴肅中帶著一點期待的斯內普,他又感覺自己好像不能再說些什麼了。
「我得事先告訴你,盧克。」斯內普看著盧克,一臉嚴肅的開口說道,「我這里的藥材量確實是有限。鳳凰眼淚這種東西還能搞到手,但是其他的藥材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如果不是鄧布利多說會給我額外批經費另行購置,再加上泰勒這個小丫頭一心思的想要綁在你身上……我是不會給你用這些藥材的。」
有些藥材,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盧克現在確實是很有錢,也很有地位。但是如果是買藥材的話,他可能得多方面迂回,還不一定能買到。
別的不說,鳳凰眼淚、鳳凰涅槃的灰盡等,這種藥材,除了霍格沃茨偶爾會有出產之外,其他地方真的沒有听說過有出產。
畢竟,除了鄧布利多家族的人之外,也沒有見有誰能將一只鳳凰約束在自己的身邊的。
斯內普認真的看著盧克,盧克自然也知道這個家伙是什麼意思了……
「好的,教授,不過我要確定,這東西的效果沒有問題吧?」
雖然嘴上這麼問著,但是盧克的手已經伸過去了。這樣的問話,說起來其實更像是玩笑。盧克也不覺得斯內普會在這種事情上坑他。
而把手中的藥劑交給盧克之後,斯內普狡黠的笑了笑道︰「效果上來說,確實是有點問題。」
盧克剛準備仰頭將那跟核廢水一樣的藥劑一口飲盡。畢竟這種事情,終究是長痛不如短痛的。
「所以,教授,這是有什麼問題啊?」
盧克神情有些忐忑的開口問道。
看到他這樣的神情,卻沒有讓斯內普有半點開心的感覺,反而是把之前那狡黠的笑容都收了起來,換上了一副微微有些惱火的神情。
在看到他這樣的表情之後,盧克嘴角輕輕一條,然後將瓶子里的東西一口飲盡。
酸,澀,稍微帶著一點點臭味。盧克的表情變得有些僵硬,不過還是忍耐了下來。
「味道還不錯,教授。」
盧克臉上露出了笑容,看起來十分矜持。
斯內普冷冷的看著他,然後‘哼’了一聲。
盧克會對斯內普在藥劑里動手腳這件事感到膽怯,這樣的表現,擺明了就是在嘲諷斯內普。實際上,他想要的盧克的反應,是那種如臨大敵的感覺,而不是那種明顯假的不能再假的膽怯。
不過,最後的那份譏諷確實是真實的。
「到底有什麼效果呢?教授?」
盧克伸了個懶腰,看了看自己的手腳,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斯內普雖然很不想理會這個家伙,但是現在這件事畢竟是鄧布利多吩咐下來的,他就算是有各種各樣的不願意,他也得把自己的藥劑效果解釋清楚。
否則,盧克頭疼腦熱什麼的也往他身上賴,那他可就虧大了。
「除了原本的能夠幫助你消化那部分殘余魔力的藥材之外,我添加了一些能夠進一步發揮藥力,促進你發育的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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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用一種像是吞了死蒼蠅的神情開口說道。
盧克挑了挑眉,然後眉開眼笑的說道︰「那這可是大好事啊!謝謝教授!謝謝教授!」
說著,就要伸出手來和斯內普握手。
斯內普嫌棄的甩開盧克,然後指了指辦公室的門道︰「滾出去!」
盧克笑著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就走出了教室。
待到門被關上之後。
斯內普看著被關上的門,臉上的惱火盡數收斂,取而代之的依然是狡黠的微笑。
「大好事?確實是大好事啊!」
「卡噠。」
盧克輕輕的把門帶上。眉頭皺起,看著這扇古老的門,臉上的神情雖然不能說是凝重,但是也絕對算是費解了。
「斯內普,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動了手腳呢?」
他才不會相信自己只是假情假意的示了弱,就能把斯內普給整不會了。換個人,哪怕是弗立維教授,他覺得自己也能夠輕松的對付。但是斯內普不一樣。他和學校里的絕大多數的常駐老師都不一樣。
斯內普的曾經是典型的黑巫師,這一點並不以他改過自新而轉移。
更何況他是不是真的改過自新還是兩說。
盧克很清楚斯內普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好人。他背叛黑魔王,除了自己意識的覺醒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莉莉‧波特’的死亡。
莉莉‧波特一死,他很願意殺了那群食死徒和伏地魔去給莉莉陪葬。如果他自己做不到的話,那就去找一個能夠做到的人幫自己一把。
他根本不是心向正義。他只是相比于鳳凰社,現在更討厭食死徒罷了。
所以他的手段,相比于那些正派的教授們會更加的帶有黑巫師的風味。
那麼在這瓶藥劑里,到底還有什麼手段呢?盧克不知道。
他既不是什麼神仙,更不是什麼魔藥天才。嘗一口,或者看一眼就知道這魔藥的配方是什麼,又或者是看出有什麼樣的效果。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想到這里,盧克還是默默的搖了搖頭。
確實,現在他想什麼都沒有用。那藥劑的副作用肯定不會說有多麼的嚴重。但是相對而言,也足夠給盧克造成一定的麻煩就是了。
盧克沉默著離開了這里。
………………
敲門聲響起,看著手中的信件,一臉的苦惱的鄧布利多低著頭,有些無奈的說道︰「請進!」
盧克推門而入︰「教授,我來借用壁爐,我得回家了。」
其實他確實有想過要不要住在這里的。
但是這和學校的校規不符合。也沒有學生正式提出過。盧克認真的想了想要不要開這個先例。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畢竟學校里的老師數量不算少。如果一個學生呆在這里的話,盧克自己都不確定會不會過于引人注目。
一堆學生的話,教授們的精力會被牽扯。但是一個學生的話……萬眾矚目是好事,但不完全是。
盧克是真的不想讓鄧布利多知道自己的某些小秘密的。
更何況,薩拉查‧斯來特林的筆記本還在家里。他需要把格蘭芬多的筆記本和斯來特林的筆記本進行對照分析,看看能不能找出一點格蘭芬多遺產的線索來。
「你來了?先不著急回去,給你看樣東西。」
鄧布利多看到來人是盧克之後,臉上的苦惱收斂了一些,熱情的對盧克招呼道。
盧克看著他手中的那張紙,本能的就覺察到了一點點的不妙。
「又有事?還不是什麼小事?」
盧克臉上掛上了痛苦面具。
「教授,別吧,真別吧。我就想好好過個暑假。哪怕是不能好好過個暑假,也給我點休息的時間啊。我後邊還有得和那些‘長輩’們見見面呢……這可是場硬仗。」
盧克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會在什麼時候正是對自己發出邀請。但是想來時間應該也不會太晚就是了。
這可是一場真正的硬仗。如果盧克不能把這件事處理好的話,那麼現在還只能在發育階段的他,就要面對舉世皆敵的局面了。
到時候,不管是蘭斯家族還是凱恩家族,都是完全不可靠的。甚至于,杰瑪,赫敏會不會因為眾毀銷骨而遠離自己,他也不說準。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性。
也就是說,如果這一關過不了,那麼就真的是前功盡棄,甚至要丟小命了。
「你看看,也許你會感興趣。」
鄧布利多看著盧克那副和自己剛才差不多的痛苦面具,臉上的笑容總算是多了幾分快意。他就應該早點把盧克叫來。
只要看到當事人比自己更愁,那麼自己的痛苦好像也就沒有那麼痛苦了!
盧克接過那封信,看了一眼,眉頭一挑。
鄧布利多本來以為他要說些什麼。但是他卻驚奇的發現,盧克神情變得相當的嚴肅,認真地看完了整封信之後,盧克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思考當中。
鄧布利多見狀,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你不會真的還想著去吧?我覺得咱們還是推辭一下比較好。」
法國的事情不是宛如昨天,而是就在昨天。
人家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盧克總不能傷疤都沒好就忘了痛吧?
「我得事先提醒你一下,雖然法國是格林德沃當年做出大事的地方。但是實際上,聖徒們在美國的勢力要遠比在歐洲的要大。」
鄧布利多在看到自己的上一句話沒有對盧克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之後,皺著眉頭嚴肅的補充道。
「所以說,如果我們要去美國的話,那麼發生的事情可能遠比在法國發生的那種不痛不癢的事情要嚴重的多的多的多。」
「火燒紐約嗎?沒關系,只不過是新增一種紐約毀滅的方式罷了。」
盧克面無表情的甩出了一個鄧布利多根本听不懂的梗。不過鄧布利多看著他的樣子也就知道,他眼前的這個小子肯定是另有什麼打算了。
于是他搖了搖頭,看了看桌子上的小山一樣的文件。
自己這一回來,就輪到米勒娃擺爛模魚了。今天早上和盧克見了一面之後,麥格教授就不見人了。所有的文件都被一座長腿的文件櫃裝著,送到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之前。
鄧布利多一開始看著這堆東西的眼神是極度的難受。他是真的不想看這些東西。年輕的時候還覺得這些工作非常的重要。事關整個學校的運轉。
隨著校長的工作年齡的增加,他也漸漸的明白這些東西本質上不管也無所謂。
有沒有它們,這座城堡都會自動運轉。換點家具,批點研究經費之類的東西,根本就跟學校的未來沒有什麼關系。
霍格沃茨已經是英國最大的魔法學校了。畢竟實在是沒有競爭對手。
一個連競爭對手都沒有的學校。你卷什麼卷啊!
「教授,這上面說的話都可信嗎?」
盧克的話打斷了鄧布利多的胡思亂想。
鄧布利多看都不看一眼被盧克放在自己眼前的信,然後道︰「艾吉爾伯特這個小家伙我認識,今年也就三四十歲。能力很強,也有自己的教育理念,關于蛇木的部分,我倒是不懷疑他騙人。而關于繼承權的那部分,我覺得你回家的話,能找到點相關的東西。如果在你的木屋找不到的話,那就去老宅找找吧。」
盧克在鄧布利多提及木屋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他。卻沒有發現鄧布利多有什麼古怪的神情。他似乎已經對盧克的木屋不那麼好奇了。
盧克也不多提,只是點了點頭道︰「把我去找一找吧。 但願不要被最後的那三個廢物給賣掉的最好。」
鄧布利多回憶了一下最後的那三位岡特的德行,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
「那我覺得你最好祈禱一下,這些東西在你的木屋里。」
盧克有些汗顏,也不知道馬沃羅‧岡特這三個家伙。最後的德行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才能讓鄧布利多都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我還是那句話,盧克,這一次很危險。」
鄧布利多看著盧克,挺直了高大的身子,一臉嚴肅的說道︰「你的安全,可能真的有點難以保證。」
「除非你答應我,這一次,一直跟在我的身邊。」
盧克听了鄧布利多的話,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神情有些古怪的說道︰「可是,教授,在法國,也都是你丟下我不管的啊。」
鄧布利多看著盧克那嫌棄的眼神,一時語塞。
「法國的那些麻煩我覺得你還能應付。但是美國這邊……」
他都說不準,聖徒在那邊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放心吧,教授,我有信心。」
盧克深吸了一口氣,他當然知道實力的重要性,這一次回家,就是為了提升實力的。
看著盧克那認真的臉,鄧布利多點了點頭,然後笑著道。
「不過相比于法國,我們在美國也有朋友。」
鄧布利多對著盧克說道︰「我記得你對神奇動物也很感興趣,那麼說不定你們會聊得很投機。」
听到這話,盧克像是想到了什麼,眼楮都亮了一下。
因為一個名字,在他的腦海中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