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修寒從保險箱拿出了一張照片來，遞到了她的面前，「這是我的媽媽。」
慕心從他手里接過了照片，是一張黑白的全家照，很早以前的。
照片是淺笑盈盈，滿眼都是慈愛的溫錦，她笑起來很暖，很溫柔。
向晉程穿著軍裝站在她的身後，輕攬著她的肩膀，她左手牽著大概十歲的男孩，右手牽著五歲的男孩。
他們的輪廓，都隱約有著向修霆和向修寒的輪廓。
這就是他們的時候。
慕心看著照片上的溫錦，跟今見到的溫錦一模一樣，只是一個年輕，更加靚麗朝氣，一個已然是貴婦，風韻猶存。
但看的出來，確實是同一個人。
所以，慕心不解的看著向修寒。
向修寒從她手里接過照片，模著照片上的溫錦，眼里滿是懷念之色。
「我媽在我五歲那年出過車禍，變成植物人一年，那一年家里震蕩的厲害，我爸外出任務，公司近乎破產，爺爺被冤枉坐牢，叔叔嬸嬸因著多出來的私生子三弟，鬧的不可開交。」
「我和大哥帶著四弟，還有格格不入的三弟，一年後家里穩定了，聯系上了外國最好的醫院和醫生，治療了半年，我媽蘇醒，回來了。」
慕心靜靜的听著，這些還是第一次听到。
原來向修允是私生子，難怪和他們兄弟格格不入，就連向老爺子都不待見。
「我媽回來了，但是因為是車禍，頭部受傷，記憶有些不穩定，只記得部分記憶，回來後，像變了個人一樣。」
向修寒想著當年的事，俊臉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來。
他難以忘記，在媽媽回來的第一，他笑著跑上去，抱住她喊媽媽，卻被推開的一幕。
「她回來，看我的第一眼，是厭惡，是憎恨，我到現在都無法忘記。」
慕心不可置信的看著向修寒，「不會吧？」
她跟媽媽關系最差的時候，媽媽看她的眼神，都是恨鐵不成鋼，可沒有厭惡憎恨的眼神。
向修寒苦笑了一聲，「就是這樣的，哪怕爸爸後來解釋，她記憶錯亂，哪怕她後來努力的跟我修好，我都記得那個眼神。」
慕心不知道什麼，只是輕輕的抱著他。
被親媽厭惡憎恨，是誰都不能接受的。
向修寒將下頜抵在她肩膀上，「我也在想，會不會是我的原因，導致她出車禍，所以才厭惡憎恨我。」
慕心緊緊的抱著他，臉貼在他的懷里，「過去的事，就過去，我們朝前看就好。」
她都不敢去問是什麼原因。
這是在生生的撕開他的傷疤。
她不想看他血淋淋的傷口，呈現在她的面前，這樣他會痛苦。
向修寒低眸看著她，緊緊的擁著。
……
第二，向修寒早早的去公司。
這幾累著，慕心在家睡覺，他起來，都不知道。
「心心。」
睡的迷迷糊糊，听到了熟悉的喊聲。
她抱著被子，埋頭繼續睡。
「心心，快醒醒。」
很快，她就被抓著肩膀，猛搖著。
慕心睜開眼，看著李艾著急的臉，「別搖了，快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