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白兮感覺到了一絲濃重的血腥氣息,也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戾氣。
她幾乎是想也不想就猛然朝著前面一條腿飛踢了過去。
跟著,她在黑暗中就跟屋子里的人纏斗了起來。
同一時間,剛上完廁所回來的唐策跟秦萬猛的看到了房間門口的白兮的書包,頓時兩人的臉色猛的變了。
「糟了,少夫人回來了!」
「媽呀,我們不該一起去洗手間的,應該留一個在這里等少夫人的!少夫人什麼都不知道,進去就危險了!」
「臥槽,四爺不會殺了自家夫人吧!」
「怎麼辦,好像已經打起來了!」
「你快進去勸勸啊!」
唐策跟秦萬兩個人手握著手站在門口,心里都惶惶的。
四爺今天表現的太不尋常了,這個飛醋吃的,太嚇人了,已經有很多人被四爺虐待很慘了,該不會傷到少夫人吧?
好久沒有見過四爺這樣暴躁了,他一旦暴躁起來,簡直就是月兌韁的野馬,誰也控制不住啊。
唐策不會功夫,自然是不敢進門,他推了一下秦萬,「你他媽好歹也是一個保鏢隊長,你快點進去阻止四爺啊,你要在這里你不阻止的話,四爺要是真神志不清的對少夫人做點什麼,回過頭來責怪你怎麼辦!你也知道四爺有多恐怖的!」
秦萬咽了一口唾沫,所以他一個老宅的暗衛,跟到這里來干什麼!
他是守宅子的,功夫跟四爺那些貼身護衛比起來,差遠了……
他來作死嗎?
秦萬非常慌張,他撿起了地上的房卡,然後將門打開了。
結果,還沒進去,就感覺有什麼東西猛的飛了出來。
秦萬抱著唐策的頭就瞬間蹲下了。
一個杯子落在地上,摔碎了。
「我去,打起來了,真的打起來!你快進去!」
唐策二話不說將秦萬推了進去,然後自己蹲走著進去了,他進去之後準備找燈的開關把燈先打開了再說。
「啊啊啊啊,好痛啊,救命啊,四爺,少夫人,你們打錯人了啊!」
秦萬嗷嗷慘叫的聲音傳來。
他是去勸架的,結果被兩邊一起揍了!
「什麼四爺!」白兮怔了一下,「小萬萬?!!!你怎麼在這里!等一下,重司忱?」
啪!
唐策終于將所有的燈都給打開了。
一瞬間,整個屋子都亮堂了起來。
白兮這才看到秦萬可憐兮兮的抱著腦袋蹲在地上,而她的對面,是重司忱,一臉陰郁,滿身恐怖氣息的重司忱。
這個重司忱身上還帶著鮮血,一張俊美的臉被燈光襯的煞白煞白的……就仿佛煉獄里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白兮下意識的心跳加速了起來,莫名的慌。
尤其是重司忱那雙眼眸對上她的眸子的時候,她整個人就仿佛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毛骨悚然。
「四爺——」
白兮感覺重司忱有點不太對勁,她聲音低低的問道,「你怎麼在這里?你……怎麼進來的,怎麼不出聲音?」
看到重司忱身上的那些學籍的時候,白兮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唾沫。
雖然她也不是沒有干過見血的事情,但是此時此刻的重司忱莫名的叫人害怕。
她也沒怕過誰,但此時此刻真的毛骨悚然,就仿佛是眼前的人能給她扒了皮一樣的驚悚。
重司忱沒有說話,只是眸光陰狠的看著她,眼神里帶著濃濃的不滿。
白兮狐疑的看向了唐策跟秦萬。
秦萬已經抱著腦袋退到唐策身邊去了,並且很沒出息的躲在了唐策背後。
唐策鄙視了兩眼秦萬,很想跟白兮說四爺突然發病了,但他也不敢當著四爺的面說啊。
本來他跟秦萬是計劃在門外守著少夫人回來,然後先跟少夫人說具體情況的。
但誰能想到,他們兩個上廁所的那會兒功夫,好死不死的少夫人就回來了。
世界上偏偏就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唐策跟白兮擠眉弄眼,他用盡了臉上的所有細胞來訴說這件事情。
白兮看了半天之後有些恍恍惚惚,但多少也是有了幾分猜測。
她知道重司忱有脾氣非常不好,非常暴躁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就會像是一個發了瘋的嗜血暴君一樣,虐人。
她曾經可是有幸體會過的。
她感覺重司忱有兩面,一面陽光,一面陰暗,而現在的重司忱可能就是那陰暗的一面。
好久沒見重司忱這樣了,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而且,還有點莫名其妙的慫。
總感覺自己會死在他手上一樣。
或者說,好像自己曾經在他手上死過一樣,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仿佛像是深淵一樣要將她吞噬。
好不容易白兮才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她一把拉住了想要偷溜的唐策跟秦萬,「別走啊,既然來了,我帶你們去吃宵夜吧!」
在房間里太恐怖了,這種令人窒息的感覺。
要死一起死,一起去人多的地方死!
唐策「……」
秦萬「……」
「為什麼?」重司忱終于開口了,他的嗓音都仿佛低了幾個度,听起來是森寒的。
「什麼為什麼?」白兮心下一驚。
她做了什麼得罪重司忱的事情嗎?
她因為擔心自己被重司忱跟另外一股勢力兩面夾擊,所以對重司忱也沒做什麼,能哄是盡力哄著了。
她自我認為她目前跟重司忱相處的挺和諧的啊。
「為什麼不找我幫忙?」重四爺的眼眸眯了起來,狹長陰冷,仿佛透著一股來自深不見底得地獄的寒意,讓人有一種他周身都縈繞著一股黑氣的錯覺。
「什麼?」白兮迷茫的看向了唐策跟秦萬。
「游,游戲!」秦萬咽了一口唾沫。
「哦,pk的事情啊!」白兮恍然大悟,她看向了重司忱,「用不著你呀——」
話還沒說完,白兮就感覺到重司忱身上戾氣更加的重了。
他的眼神讓她感覺他仿佛想要將她給掐死了留在身邊。
「不是你沒用的意思。」白兮慌忙解釋,「就是,我能解決他們呀,大概就是殺雞焉用牛刀的意思!對付幾個菜鳥而已,我自己能搞定的!」
「不是自己。」重司忱依然戾氣很重。
說她不是自己搞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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