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哥連日來奔波,直到羽真侯部落的事情塵埃落定,他一個人成了兩個部落的首領,麾下野蠻人部眾加起來足有五千,能戰的勇士一千有余,如果再算上冰霜巨人部落,那張五哥妥妥成為荒原上舉足輕重的霸主,其實力遠遠超過黑石部落,如果張五哥有意統一整個荒原,有巴巴圖喇、佐丹羅、古隆、哈什、卡豋、達姆、奇普等人的相助,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張五哥屬于小富即安的那種性格,對于稱霸沒什麼興趣,只想著大家安安穩穩的過日子,老婆孩子熱炕頭比什麼都強。
當夜酒宴開懷暢飲,張五哥剛喝的興起,舉目四望,大帳中的野蠻人已經醉倒了一地。意興闌珊之下,看見玫面若桃花,一時酒壯慫人膽,大叫︰「老婆,回去陪我困覺!」
野蠻人行事豪放,倒也不忌諱當眾談論男女之事,不過偉大的圖騰之子地位隆重,又代表著圖騰的形象,如此大呼小叫,卻未免有些不莊重了。玫狠狠的掐了一下張五哥的胳膊,罵道︰「死樣,喝醉了也不安分,也不知羞!」
舍里和蘇蘇一直在貼身服侍玫,見張五哥放浪形骸,都抿著嘴笑了起來。張五哥辣手打死古烈的時候,讓她們又懼又怕,此時憨態可掬,又讓人心生親近之意。如此一個大英雄,年紀如此輕,不由得讓這一對豆蔻少女暗暗心動,想到羞人之處,兩個人的臉蛋也是紅了,亮晶晶的大眼楮閃著光,一起偷瞄著張五哥。
在野蠻人的傳統中,女主人的貼身侍女其實也算是男主人的妻子,只不過沒有名分而已。貼身侍女不但要在主人房事的時候擦汗喂水,還要在女主人不方便的時候,頂替服侍男主人。如果男主人心情好了,說不定就會給貼身侍女一個名分,如果男主人薄情,那貼身侍女的境況就比較悲慘了。總之,貼身侍女的命運全在主人的掌握之中,榮辱不過是一念之間。
張五哥不喝酒的時候,對玫倒有三分懼怕,喝了酒之後,油燈之下看老婆,越看越是喜歡,大手一伸,就要將玫攬在懷中,不料腳下一個踉蹌,一下子推金山倒玉柱般的摔在了玫的身上,兩個人一起跌倒,玫被張五哥的虎狼之軀攔腰壓住,掙扎了幾下卻是動彈不得。
舍里和蘇蘇兩個連忙來攙扶張五哥,張五哥如今修成了圖騰之軀,身軀頗為沉重,兩個女孩直累得香汗直流,才勉強扶了起來,張五哥此時已是醉眼惺忪,兩只胳膊比女孩的腿還要粗,全壓在了舍里和蘇蘇的肩膀上,嘴里叫道︰「你們兩個嬌滴滴的,一看就沒參加過勞動,身子骨像柳條一樣,這怎麼行?以後跟著玫多學學打獵射箭,身上有力氣了,才能頂起半邊天。」
舍里性情溫柔,連忙點頭稱是,蘇蘇正在年少,大著膽子說道︰「我們以後一定多多向聖主母學習,不過讓我們頂起半邊天,我們可沒有那樣大的氣力。」
玫听丈夫夸獎自己,心中十分高興,她其實明白,張五哥這樣的大英雄,不可能只有一個妻子,雖然張五哥對自己愛重,可將來也說不好有其她女子爭寵,與其讓張五哥為難,還不如自己大度一些,只要丈夫一切安好,自己每天都能看到他,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如今玫的地位隨著張五哥水漲船高,眾人都尊稱她為聖主母,她本是一個心思單純之人,不過出身黑石部落長老之家,從小見慣了爾虞我詐、爭權奪勢,兼之心思聰明,見識手段自是不弱,只不過一向與世無爭而已。現在玫地位尊崇,就不能事事以小兒女姿態自居,要做張五哥的助力。野蠻人歷史上,凡是偉大的王,必然有一個不凡的女人在身後支持。
張五哥性子質樸,喜歡直來直去,有些事情就需要玫查缺補漏。奚陵部落和羽真侯部落都是剛剛歸附,不過卻有些分別,奚陵部落的巫師巴巴圖喇對張五哥俯首帖耳,有他在則奚陵部落自然是可以放心的。羽真侯部落的巫師古拜背叛圖騰,逃之夭夭不知在何處,原來的首領古隆被罷免,如今最有勢力的就是大長老奎山,只要將奎山拉攏住,則羽真侯便不會生亂。
「舍里,蘇蘇,你們兩個今晚服侍圖騰之子沐浴。」玫很自然的吩咐著,心中卻是有一些計較,張五哥若是意亂情迷,趁機收了舍里和蘇蘇,有了這一層姻親關系,奎山定然會忠心效力。不過這兩個女孩比自己年少,又十分貌美,要是張五哥喜新厭舊,那也便隨他罷,自己本就很普通,得張五哥憐愛到如今,已是很知足了。
「是。」舍里和蘇蘇低低的應著,心里一陣高興。她們被奎山養在閨中,不過是利益交換的籌碼,原以為不是嫁給干枯年邁的老頭子,就是不解風情的莽撞漢子,從來沒想到會是張五哥這樣的年輕英雄。
如今的張五哥身形沉穩凝重如不動高山,氣度威嚴霸氣如烈日當空,行動之時,有龍虎之氣象,言語之間,讓人心生臣服,更有圖騰光環加持,對于野蠻人少女來說,張五哥屬于偶像派中的實力派,實力派中的偶像派,單就擇偶對象而論,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評判,都是妥妥的五顆星。至于是不是已婚,這不算是問題,畢竟野蠻人講究的是一夫多妻制,只要男人有本事,想娶多少個老婆就娶多少個。
張五哥糊里糊涂的被攙扶到沐浴之處,被兩雙小手寬衣解帶,正在酒醉懵懂之間,兩具同樣赤果曼妙的身體靠在了他的懷中,左邊的舍里有些害羞,低著頭抓著張五哥的胳膊,右邊的蘇蘇卻是十分調皮,嘻嘻笑著往張五哥的臉上潑著水。
「姑姑,這水中有個木棍,硬硬的頂在我肚子上,好痛啊。」蘇蘇皺著眉頭說道。
「怎麼會?木棍應該飄在水面才對。」舍里見蘇蘇疼得噘著嘴,連忙用手一撈,果然模到一個堅硬火熱的偉岸東西,她年歲長于蘇蘇,漸漸懂得男女之事,一下子羞得不能自已。
「這個樹棍真是討厭,我把它扔出去!」蘇蘇抓住‘樹棍’,使勁的一扭,不料張五哥疼得大叫一聲,瞬間恢復了幾分清明。
「誰扒了我的衣服?」張五哥嘴里抽著涼氣,大聲的質問。
舍里見張五哥勃然大怒,嚇得花容變色,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蘇蘇心里也十分害怕,不過壯著膽子,委屈的說道︰「是聖主母讓我們兩個服侍您沐浴的。」
「這不是胡鬧麼,你們兩個又不是我老婆!」張五哥覺得自己不干淨了,被兩個女孩月兌成了光毛豬,又主動投懷送抱,搞得自己二兄弟出丑,這要是傳了出去,以後在玫的面前還怎麼抬頭。「我們老張家幾輩子都是本本分分的人,從沒有一個搞破鞋的,我今天出了這麼一檔子事,真是丟盡了先人的臉面!」
張五哥出離憤怒了,他從小所受到的教育,凡是出軌搞破鞋之類的事情,幾乎和喪盡天良畫等號,他曾經對這類人無比鄙視,沒想到今天自己也成了這類人。其實他多慮了,從行為學的角度來說,他現在只是具備作案的條件,但是還沒有造成既定事實。
本來她倒是不討厭舍里和蘇蘇這兩個女孩,不過他已經娶了玫做老婆,心里便自覺與其她異性劃出了界限。出于一種推月兌責任的本能,張五哥叫道︰「你們兩個還敢說謊,玫不可能讓你們給我洗澡。」
蘇蘇噘著嘴還想辯解,沒想到張五哥越想越氣,舉起巴掌啪啪拍在了她的翹臀上,一下子便紅腫了起來。
「姑姑救我!」蘇蘇從小到大,從來沒遭受如此毒手,一下子便哭了出來。
舍里雖然嚇得心中亂跳,還是試圖將蘇蘇護在身後,不料這下卻是遭了無妄之災,上也狠狠的挨了幾下重手,實在忍不住,哇的一聲也哭了出來。
張五哥見兩個女孩哭得梨花帶雨,心里也軟了,不過嘴上卻仍然硬挺著,說道︰「你們兩個還好意思哭,給我好好反省。」
說完之後,胡亂披上了衣服,好像火燒了的猴子,落荒而逃。
玫正和衣而眠,腦子患得患失的胡思亂想,見張五哥臉紅脖子粗的跑了進來,就仿佛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諂媚的說道︰「老婆,還沒睡呢,你渴不渴,要不要我給你倒水?」
「你怎麼回來了?」玫心里一陣高興,臉上卻是淡淡的。
「我……這個……」張五哥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後來捂著臉說道︰「你都知道了吧,還問我做什麼?」
「嘻嘻。」玫看著張五哥一副窘迫的表情,不禁笑了出來,問道︰「舍里和蘇蘇,你覺得哪個更美貌?」
張五哥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都什麼時候了,你老公差點被人家生吞活剝,你一點也不著急生氣,還有心思問誰更美貌。
「兩個黃毛丫頭像青桃子似的,哪里美貌了?」
「你一個也不喜歡?」玫故作驚訝的問道。
「嗯!」張五哥重重的點了個頭,油燈一下子爆了個燈花,玫笑得無比嫵媚。
「真的是你派她們兩個給我洗浴的?」
「對啊,那你喜不喜歡?」玫一眨不眨的望著張五哥。
張五哥如釋重負,又想遭受如此不白之冤,心頭恨恨之下,便伸出祿山之爪撲向了玫。「你還敢捉弄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玫嬉笑著,一邊躲閃,一邊求饒。過了一會兒,兩個人擁在一處,只听見劇烈的喘息聲。
這一夜,被翻紅浪,幾番惡戰,幾番婉轉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