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五哥站在幾百噸重的青銅大門前,看到自己的面貌被清晰的照了出來,就連臉上的毛孔也是清清楚楚,不禁有些呆住了。這是怎樣的鬼斧神工,才能建造出如此巨大的青銅大門,並且歷經無窮歲月而絲毫沒有銹蝕。
祖娜站在張五哥的身後,月復誹了一句土鱉,說道︰「上古地精在冶煉青銅的時候,加入了一種叫做上帝粒子的元素,不僅能大大增強剛性和韌性,還能延長青銅的半衰期,幾乎可以不巧。」
「上帝粒子?半衰期?」張五哥重生前不過是小學文化水平,對這些名詞完全不理解。
祖娜看了看張五哥,這個奪了自己身心的男人,竟然是如此的無知和蠢笨,不由得悲從心來,懶得給張五哥解釋。
張五哥就算再二百五,也看出了祖娜目光中的鄙視,他可沒有舌忝狗的覺悟,索性也就不再打理祖娜,伸手一推,將青銅大門給推了開來,頓時眼前一亮,眼前出現了地精的史前寶藏。
無數顆發光的碩大寶石瓖嵌在穹頂,將史前寶藏內部照得縴毫畢現。張五哥信步走了進去,鼻子里聞到一陣陣銹蝕的味道,那是無數的青銅典籍被主宰的威能所摧毀,留下來的只有一些低級的青銅器物。
張五哥看著外圍陳列的一排排青銅劍、青銅刀、青銅長槍、青銅大錘等等兵器,又看到了一對對的青銅飛翼還有造型古樸精美的青銅手銃,隨便撿起一只青銅劍,掄起來朝著一塊巨石砍去,喀嚓一聲,磨盤大小的巨石便被砍成了兩半。
「我,神兵利器啊!」張五哥看著青銅劍上面紋刻的花紋,簡直愛不釋手。又撿起了其它兵器舞弄了一陣子,都是十分的趁手。
祖娜看著張五哥沒見識的模樣,實在不想理他,在史前寶藏中轉了轉,打開了一個巨大的櫃子,里面盛放著無數各種顏色的戒指,祖娜低頭看了看,挑了一個湛藍色的戒指戴在手上,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戒指的表面,一陣耀眼的光華從戒指中爆發了出來,隨著一陣陣金屬摩擦和組合的聲音,祖娜的身軀自動出現了一件湛藍色的戰甲,就好像天生的肌膚一般,無比的貼合,舉手抬腳,一點也不會感覺到不舒服。
「你找到了衣服,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太不厚道了吧。」
張五哥正舞弄著青銅刀劍,不經意間,見到祖娜穿上了一件湛藍色的衣服,將身體遮護得嚴嚴實實,再看了看自己光著的模樣,不由得大喊大叫起來。
「這個不是衣服,是空間戰甲,輕如鴻毛,堅如龍鱗,能儲存在空間戒指中,使用的時候,敲擊三下便會自動穿上。」
祖娜實在不願意看到張五哥赤身的丑態,皺著眉頭指著櫃子中的戒指說道︰「你也挑選一個吧!」
「我喜歡黃色,越黃越好!」黃色是秋天莊稼成熟後的顏色,張五哥作為一個農民,當然喜歡看到豐收的黃色,于是找出了一個土黃色的戒指,戴在手指上後,照著祖娜的樣子敲了幾下,在一陣黃色的光芒中,張五哥便穿上了一件無比輕柔的黃色戰甲,似乎這個戰甲的延展性特別好,可以自動適合不同身材的尺寸。
「這分明是一件衣服,為什麼要說是戰甲?」張五哥感覺身上的空間戰甲無比的輕柔順滑,幾乎感覺不到重量。
祖娜瞥了張五哥一眼,突然拿起一把青銅長劍,照著張五哥的胳膊便是一劍,劍刃在空間戰甲上磨出了一道道的火星,卻是絲毫無損。
張五哥沒想到祖娜說砍就砍,事先一點征兆也沒有,也來不及躲閃,嚇得一閉眼楮,冷汗嘩嘩的冒了出來,沒想到等了半天,卻一點也沒感覺到疼痛,睜開眼楮一看,自己的胳膊還好好的長在肩膀上,一點事情也沒有,不禁大喜,哈哈笑著說道︰「果然是好戰甲,依我看,就是門神老爺穿的盔甲也比不上我這件啊,真是撿到寶了!」
祖娜的鼻子里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空間戰甲不過是最低級別的護甲,再高等級的量子戰甲或者反物質戰甲,穿上後可以任意穿梭宇宙,就是遇到天使也有一戰之力。當年我穿的可是時光戰甲,是十二位王用時光之砂打造的,可以湮滅一切攻擊,就算是神也無法破防。」
「時光戰甲?你說的這麼厲害,不如取出來給我見識一下?」
祖娜就像看一個白痴一樣看著張五哥,咬著嘴唇說道︰「我的時光戰甲已經損毀了,若是還在的話,我怎麼可能被你欺負?」
說完之後,一滴眼淚無聲的從眼角落下,心中思緒萬千,想起了已經徹底消逝的十二位王者,不由得暗自神傷。
「我說,你怎麼說哭便哭啊,我沒怎麼著你啊?」張五哥最怕看見女孩子掉眼淚,手足無措之下,又有些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分明一直是祖娜咄咄逼人,他只是無可奈何的自衛反擊,怎麼說成是他欺負女孩子呢,真是蠻不講理。
「你!……無恥!」祖娜長發飄舞在身後,清冷的目光盯著張五哥,見他絲毫沒有慚色,似乎把對她所做的輕薄之事忘得一干二淨。
「和你這個娘們真是沒道理可講,算了,我一個大男人,不同你一般見識,我這就要出去救人,你跟我一起出去吧,地下城里黑洞洞的,也沒什麼好呆的。」
「你憑什麼命令我?我偏不出去!地下城是我的家,再沒有比這里更好的地方了。」
祖娜的性格執拗無比,除了十二位地精王者,她不會向任何存在低頭,特別是張五哥,讓她恨不得咬上一口,才能解心中的怨氣。
「這個恐怕由不得你,地精老頭們讓我照顧你,我便不能食言。」
張五哥說完之後,也不管祖娜同意不同意,一把將他抓過來,單臂挾于肋下,朝著地下城的入口處便奔了過去。
「你放下我!」祖娜聞著張五哥身上濃重的男子漢氣息,不禁芳心大亂,羞怯之下,腰肢不停的扭動,想要從張五哥的臂彎中掙月兌出來。
「別動啊!」張五哥才不慣著祖娜,大手一陣揮舞,在祖娜的翹臀上一連重重的拍了好幾下。
「你敢打我?」祖娜疼得眼淚都出來了,羞憤之下,舞著拳頭便擊打著張五哥的腰部,不過張五哥對這種程度的打擊,即使是沒有穿著空間戰甲,也是不屑一顧。
「打的就是你!」張五哥見祖娜還不老實,心頭不禁火起,又是重重的幾下,幾乎將祖娜的打得腫了起來。
「服不服?」張五哥怒目圓睜,大聲質問。
「不服!」祖娜從誕生之日起,就算是面對上位神的圍攻,也不曾服輸。
「啪啪!」強硬是要付出代價的,而祖娜付出的代價就是遭到了痛擊。
「服不服?」
「不服!」
「啪啪!」
……
最後,祖娜終于低頭認輸,因為上位神不會無恥的打,而張五哥完全沒有什麼底限,天知道他還有什麼齷齪招數,地精有一句名言,千萬不要同傻瓜爭高低,祖娜覺得張五哥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評估,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瓜,因而她向一個傻瓜低頭,不過是權宜之計,應該不是很丟臉吧。
張五哥帶著祖娜一路狂奔沖出了地下城,突然覺得雙目一陣刺痛,他在黑暗中呆的久了,對外面的陽光有些不適應,只听到一陣驚詫的呼聲,而後祖娜吞氣如蘭的說道︰「快放我下來,外面好多人!」
張五哥緩了好大一會兒,這才睜開了眼楮,也顧不上寒暄,先把冰霜巨人卡豋和佩婭叫過來,用指甲劃破自己的手腕,將一滴滴冒著熱氣的鮮紅血液喂入了小巨人博哈特的嘴中,大概流了能有一碗血,眼看著博哈特面上的青黑之色越來越淡,最後完全消失不見,在一旁的巫師巴巴圖喇連忙將張五哥的傷口包扎了起來。
「媽媽,我們這是在哪里?」
小巨人博哈特喝了張五哥的血後,果然解除了羅剎蝙蝠的毒,一下子蘇醒了過來。
「好孩子,你終于醒了!」
佩婭抱著博哈特,不住的親吻著兒子的額頭,滿臉都是欣喜的淚水。
冰霜巨人卡豋見張五哥用自己的鮮血救了兒子,單膝跪倒在張五哥的面前,用拳頭敲擊著自己的胸膛,發出了沉悶的咚咚聲,面容肅穆的說道︰「偉大的先知,您的一滴血液,比最稀有的珍寶還要貴重無數倍,卻拿來救我的兒子,從此以後,我,冰霜巨人卡豋,就是您最忠誠的僕人,就算前面是烈火地獄,只要您一聲令下,我也絕不回頭!」
冰霜巨人最討厭的就是火,平時如果詛咒仇敵,就說讓仇敵落入烈火地獄之中,遭受火焰的永恆炙烤。卡豋對張五哥發出如此的誓願,那就代表下定決心,完全死心塌地的追隨張五哥。
「多大點事?不就是流一點血麼?博哈特這孩子我看著喜歡,救他我心甘情願,你要是過意不去,就請我喝幾皮囊的漿果酒吧,這一陣子在外面,嘴里淡出個鳥來,倒是有些饞酒了。」
佩婭抱著博哈特,說道︰「先知大人喜歡我們的漿果酒,那是我們的榮幸,等回到部落中,漿果酒要多少有多少,任憑先知大人喝個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