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嗎?」安辰猶豫了一下,小心的問道。
經過昨天被拉黑的經歷,他決定短時間之類不再瞎逗九歌玩。
「你是怎麼有她的聯系方式的?」
九歌半眯著眼,眼神變得冷洌了起來。
「她?」
聞言,安辰像是想到了什麼,停下了擼貓的手。
拿起手機看了看,屏幕上還在接二連三的彈出消息。
蘇芷︰[加入我們吧,我們這里待遇可好了!]
蘇芷︰[九歌真沒什麼好的,我比她強多了/贊]
蘇芷︰[你想要什麼信息我們都可以告訴你/表情包]
蘇芷︰[九歌總是對你愛答不理吧,何必受這種委屈呢/賣萌]
蘇芷︰[我也是為了你好,為了不浪費你的能力。]
蘇芷︰[以你的實力,完全沒必要在九歌那里受委屈/憤怒]
「關于這件事,我希望你可以听我解釋。」
看了看九歌已經舉起來了的拳頭,安辰神色有些復雜。
他總感覺自己現在的情況像是在被女朋友質問,假如回答不好就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我不听。」
說完,九歌的拳頭落了下來。
沙發直接被打凹了進去。
有些傻眼了的看了看沙發,安辰突然覺得自己的天靈蓋很危險。
沒想到九歌力氣這麼驚人。
「既然你不想听,那就算了,沒關系的。」他表情柔和下來,溫聲安撫道。
「?」
听到安辰這麼說,九歌眉頭連著皺了好幾次。
「誰說我不听的?」她用不太能理解的表情,責難的看向安辰。
「?」
安辰的嘴動了動,有些欲言又止。
如果沒記錯,好像是剛剛九歌自己說自己不听的。
「今天我半路遇到他們兩個,被強行要了聯系方式。」他繼續解釋。
「他們跟我說,如果不給的話就要跟著我回來。」
說到這兒,安辰輕嘆了一口氣。
真的活像外面找人加好友的打工人。
「所以你就加了?」
听到安辰的說法,九歌的態度稍微和緩了一些。
「嗯,你安心,我不會去他們那里的。」安辰補充道。
他並沒有跳槽的想法,還指望九歌未來和自己一起破案抓幻影呢。
安辰和九歌相處也挺愉快的,並沒有蘇芷所說的那麼可怕。
他也不是不能理解九歌的不安。
畢竟一看到手機屏幕,上面就全是想要挖牆腳一樣的消息,九歌看到後生氣也很正常。
「我不是說這個。」九歌撇了撇嘴,似乎在思考要怎麼組織語言。
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跟安辰解釋現在的情況。
說出原因的話感覺會被認為是在吃醋似的。
九歌不想被安辰誤會自己是酸了!
「你不用擔心,我沒承認我是你的拍檔。」安辰繼續回憶當時的情景。
說完這話,他發現九歌一副被噎到了的表情看著自己。
「我說我不認識你,這樣你也不用擔心他們把你和我扯上關系了。」他輕聲安撫道。
像九歌這樣受歡迎又優秀的女孩子,一定不想被緋聞纏上,也不想被誤以為和他這樣的啞炮關系很好吧。
這種想法也可以理解。
「你在說什麼呢?」九歌的表情又冷下來了,語氣很是不滿。
「?」
安辰給整不明白了。
「你必須要跟蘇芷說,說你就是我的搭檔,說你和我有關系!」
九歌突然變得很激動,語氣也急促了起來。
忽地,她像是知道自己失態了一樣。
咳了一聲,九歌紅著臉把頭扭過去了。
「?」
安辰徹底搞不懂了。
沉默片刻,他放棄了思考這麼復雜的事情。
將手機拿起來,安辰開始回復消息。
安辰︰[我和九歌有關系/微笑]
安辰︰[我沒什麼能力/微笑]
發完消息,他戳了戳九歌的背,將手機遞給了九歌。
手機還在震動,消息接連不斷的彈了出來,安辰並沒有將手機拿回來看。
蘇芷︰[你在逗我?/疑問]
蘇芷︰[你的意思是你是啞炮?/疑問]
蘇芷︰[我不信/憤怒]
掃了眼屏幕上安辰的回復,九歌總覺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不過還是不糾結了。
挺起胸,她看向別處。
「很好,就是該這樣回復。」
說著,九歌偷笑了一下。
站起身,她準備去浴室洗澡。
進浴室之前,拿著睡衣的九歌突然回頭。
「待會,你可不可以幫我吹一下頭發?」
「?」
安辰剛剛才把蘇芷屏蔽。
听到這話,他又猶豫了一下。
如果沒記錯,剛剛九歌似乎還在生氣?
而且她平時好像都是自己吹的頭發,應該不存在不會吹的道理。
「好。」
雖然理解不了這件事,但為了防止事態惡化,他還是點了點頭。
免得待會九歌又不高興把自己拉黑了。
得到滿意的答復,九歌露出了微笑。
這段時間,她笑的次數似乎達到了過去半年的量。
半小時後,九歌濕著頭發從浴室走了出來。
安辰有些發愣。
他還是第一次仔細觀察沐浴完後九歌的模樣。
頭發濕漉漉的,發絲上的水順著她白女敕細膩的臉蛋流了下來,臉頰旁還泛著一絲紅暈。
拿起提前準備好的吹風和梳子,他示意九歌坐下來。
二人都沒有再說話。
女孩子的頭發真的很難吹。
拿著吹風吹了半天後,安辰覺得自己有些手酸。
頭發太長,半天很難吹干。
勁也不能大,要不然怕把發根扯到。
明明九歌看上去頭發那麼多,可為什麼明明沒多大會的功夫,地上多出了那麼多掉下來的頭發絲?
「你怎麼才二十就開始掉頭發了?」糾結了半天,安辰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如果要禿頂的話,也得到中年的時候吧。
他突然想到,每次掃地上的貓毛的時候,也會夾雜著幾根長長的黑發。
沙發上有,地上有,浴室有,洗手間有,洗手台也有……
月兌發這種事要早點引起重視。
「?」
抬頭狠狠的瞪了安辰一眼,九歌嘴唇翁動了幾下,似乎是想反駁些什麼。
吹風吹太久已經開始有些燒糊的味道了。
「我沒月兌發。」她解釋道。
「可是掉了很多頭發。」安辰指了指地面。
「我沒月兌發。」九歌語氣很生硬。
「那地上是什麼?」安辰動作一頓。
「反正我沒月兌發。」九歌弱弱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