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聚會」徹底結束,現實里頭的時間只過去了幾分鐘。
抱著女乃糖,看著黑燈瞎火的家里突然跟著冒出來的十好幾個靈體,九歌差點直接當場昏過去。
「哈哈哈哈哈,嫂子真可愛。」對著安辰豎了一個大拇指,眾靈打算 了。
在幻境里頭的時候他們沒感覺張知棟有什麼異常的,可一出來事態就變了。
這黑暗中閃閃發光的身軀、熾熱的溫度,恐怕除了毛毛頭沒有任何人或靈可以扛得住。
打開客廳的燈,將空調開到二十四度,靈體們終于打完招呼陸陸續續離開了。
「我明白了,我就是不爭氣。」九歌目光失去了焦距,說出的話也開始擺爛。
「黑燈瞎火的,突然冒出那麼多個靈體,被嚇到也正常。」安辰趕忙安慰道。
好不容易帶著九歌見次朋友,讓她改變了一些對靈體的看法。
來之不易的成果不能就此浪費掉。
「那你也有被嚇到嗎?」九歌眼巴巴的看著安辰,目光含淚。
「這……我跟他們很熟悉了。就像你現在看到張知棟和毛毛頭,不會被嚇到一樣。」安辰裝出一副正在回憶過往的樣子。
「我一開始看到靈體的時候也是突然被嚇到過,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他補充。
這是實話。
不過,安辰第一次看到靈體,是在女乃女乃去世後的墳墓旁邊。
那時候的他,只有兩三歲。
當時將女乃女乃的骨灰放進墓地時,安辰看到旁邊墓碑上飄著好多不認識的老爺爺老女乃女乃。
那些老爺爺老女乃女乃看到小小的他的時候還慈祥的笑了。
「也就是說,你真的真的一開始也有跟我一樣的情況?」九歌眼楮亮了起來。
之前的時候,安辰告訴過九歌——是因為給自己洗腦過「不怕靈體」這種心理因素存在,所以就真的不怕靈體,靈體也自覺遠離自己了。
可自從知道安辰是神秘人擁有很強的實力之後,九歌心里也明白,安辰曾經為了隱藏身份而說的話很多都可能站不住腳了。
如果要一一論證起來,恐怕又得從頭開始問起。
她甚至還懷疑過安辰是不是天生就什麼都不怕,以至于養成的這副澹然性格。
「真的,我真的也怕過。」安辰繼續回憶。
「不過了解過後,我覺得靈體也沒什麼,慢慢就不怕了,還開始和靈體小朋友交朋友。主要是那個時候真的很小,比較憨大膽,心態也比較好,心里面覺得靈體不可怕然後就真的不可怕了。」他試圖用自己的事例鼓舞九歌。
「也就是說,你之前說的是真的,心理作用真的佔比很大?」九歌瞄了安辰一眼。
《最初進化》
抬起頭,她的表情有些驚喜。
「也就是我真的還有救?」九歌拉住安辰的胳膊搖了搖,眼里透出希望的光芒。
一直以來,除了社交以及正確心態對待靈體方面,其他方面,九歌就沒吃癟過。
不說吃癟,就是干什麼什麼行,學什麼都能學到最精。
在安辰的幫助下,如今她也能鼓起勇氣努力的與人或靈做出一些正常的溝通了。
可是這害怕靈體的心理,九歌折騰了這麼久,也沒看長進多少。
剛剛還在幻境里和自己溝通得還不錯的靈體朋友們,只是變成在現實里看到,她甚至差點暈倒。
「有救有救。」安辰樂了。
「從現在開始,每天堅持不懈的多見幾個不認識的飄在天上的靈體,我保證你一周的時間就能免疫。」說著,他也學著九歌的樣子,搖了搖九歌的胳膊。
「……」听到安辰的惡魔低語,九歌小臉又板起來了。
「我去洗澡了。」丟下這句話,她情緒低落的轉身進了浴室。
「嗯。」安辰嗯了一聲,坐在沙發上開始擼女乃糖的貓貓頭。
他倒不像九歌那樣的擔心。
很明顯的,九歌對待靈體的態度以及反應已經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只是她自己還沒有自知之明,或者對自己定的目標太高。
最初的九歌是開一句有靈體的玩笑,都能被嚇得眼淚巴薩不敢動的膽小鬼。
而這次,只是因為黑燈瞎火的時候,靈體們突然從石頭里蹦出來還全部飄到了天上,一瞬間造成的畫面比較驚悚罷了。
就連不怕靈體的女乃糖,當時都縮在了九歌懷里不敢蹦下來。
如果不是安辰閱靈無數,他也得跟著九歌一起被嚇到。
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開始此起彼伏。
听著水聲,安辰擼貓的手停住了,大腦里本有的的思緒也被打斷了。
他的腦海里莫名其妙浮現出了九歌正在浴室里洗澡的畫面。
搖了搖頭,他趕緊把腦袋里奇奇怪怪的想象搖了出去。
要澹定,要澹定。
一小時過後,九歌濕著頭發從浴室里出來了。
可能是因為這次洗浴的時間比較久,她全身都變得水潤潤的,臉蛋紅撲撲,身上出來的肌膚也有些微微的發紅。
頭發絲上水滴不斷往下滴落,白皙的小臉蛋上也有一些沒擦淨的水珠。
「幫我吹頭發。」九歌將吹風從櫃子上拿了下來。
「你好久沒幫我吹頭發了。」她抿了抿嘴,可憐巴巴的看向安辰。
「可……」安辰又沒法澹定了。
沐浴露以及洗發露的香味不斷的充斥著他的鼻腔。
安辰感覺自己的心跳比之前快了很多。
「那你坐下來吧。」他起身,將餐椅從餐桌旁拖了出來。
和第一次幫九歌吹頭發的情況相同。
不知為何,吹頭發的過程中,二人都沒有再說話。
左手輕輕捏住九歌其中一邊濕漉的頭發,右手揮動著吹風機,安辰的視線不斷的落到九歌身上的其他位置。
先是脖頸,後是鎖骨……
他總感覺自己好像越來越不對勁了,之前從來沒有這樣不對勁過。
隨著喜歡九歌的時間越來越久,安辰總有一種自己好像越來越變態了的慚愧感。
「這次……」九歌突然弱弱的開口了。
「什麼這次?」安辰回過神來。
「這次,我月兌發還厲害嗎?」九歌顫抖著發問。
聞言,安辰看向自己被沾濕的手,又看了看地面。
「感覺月兌發程度和之前沒什麼區別……」他如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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