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瑯自顧自地說著,思索著。
王家貴道︰「好!既然跟蹤找到了他們的落腳點,這事就好說了。莫掌門、劉掌門,我們商量一下,什麼時候動手,把那四個人干了。」
莫水清︰「王家主,實話對你說吧,我們煉氣門要和煉體門合並,以後要叫修真宗,不再叫煉氣門,煉體門。」
王家貴︰「合並好啊,本來你們就是同盟,我以後有事不用兩邊走了,省了一半的麻煩。」
劉知禮︰「王家主有所不知,修真宗的宗主叫魏杰,是當今的駙馬爺。人家又是宗主又是駙馬的,要權力有權力,要勢力有勢力。而且是至尊境的高手,修為深不可測。
權傾一時,勢蓋一方,他說的話沒有誰敢不听。我們是他的宗門弟子,對他就更加畏懼了。
听說這個人疾惡如仇,對屬下要求極嚴,現就在皇城,統一了皇城的兩門,恢復了修真宗的稱呼,並且給我們送來了命令,要我們兩門馬上合並為修真宗,還給我們立下了宗門規矩。
臨京城離皇城這麼近,如果我們要是幫你殺人,就是壞了宗門規矩,要是被他知道了,我們的項上人頭就難保了。所以我們對這件事要慎重再慎重。」
王家貴暗地啐了一口,「裝什麼裝,賣肉的還立牌坊,呸!」
王家貴︰「兩位掌門的難處我理解,要不我們在晚上半夜動手,到時夜深人靜,就沒有誰知道了。
當然,對付這樣的高手,給兩位掌門的孝敬是不會少的,每人一千萬兩白銀的出手費,怎麼樣!」
莫水清︰「兄弟有難,我倆豈會袖手旁觀,只不過我們要求做的干淨些,實在是有我們的苦衷。
以前是兩門,煉氣門的門主巫浩,煉體門的門主雷通,長年累月閉關,根本就不管我們的事,我們兩人可以各行其便。
現在巫浩,雷通同歸于盡,兩門統歸魏杰。這個人新官上任三把火,要按宗規治宗,正需要殺人立威。如果我們犯了宗規,不正好送在他的刀口上?
所以我們不是不做,而是要怎麼樣做好做干淨,不給別人留下口實。」
劉知禮︰「對!那個宗主已經把親筆寫好的宗規送到了我們手中,如果明知故犯,等待我們的將會是什麼結果,可想而知。
何況殺人罪不僅修真宗訂的很嚴,大魏朝也極其嚴苛,我們要做的滴水不漏才行。以後再不能象以前那樣肆無忌憚了。大公子,你說對嗎?」
王玡說︰「莫、劉兩位掌門說的沒錯,現在風向變了,不是以前那樣,官場無能,兩門內斗。
現在兩門合並,恢復了修真宗。朝廷也在大力整肅官場,皇上多次提出要傳位給太子,現在皇上很少管事,實際上是太子在執政。
太子近來出台了不少惠民政策,強調吏治,嚴格考核官員,我還在擔心,以前做的那些事,將來會不會被人舉報呢。
弟弟,你就少給家族惹事,少給我添麻煩了,這段時間夾緊尾巴做人,對大家都好。」
王瑯苦著臉說︰「哥,你放心吧,我現在變成太監了,想犯事也有心無力。」
王玡驚問︰「怎麼回事?」
王家貴咬牙切齒︰「你弟弟被那個隱形人給踢廢了,以後做不成男人了,所以我才這麼恨他們,不殺他們我如何甘心!」
王玡︰「那位神仙能把死人救活,不能把破東西修復。」
王家貴︰「救活你小弟是解毒,與修復那東西是不同的概念,別強人所難了。」
莫水清、劉知禮也說︰「從古到今,還沒听人說過修被破碎了的東西,就是殺了他也辦法做到。」
王瑯︰「我認栽了,別為我操心。還是來分析那四個人,想辦法對付這四個人吧。
我認為那三個少男少女是一伙的,那個青年男人是後來加入到他們團隊來的。如果是這樣,可能就是青年男人請求三個少年在幫他做什麼事情。
聯系我們家莫名其妙地出現兩個隱形人和一鷹一蛇,其中有一個隱形人與我父親戰斗,勝而不追。另一個隱形人扛著那個女人逃走了,說明他們的目的僅僅是為救那個女人而來。
那個求隱形人出手的年輕男人應該是這個女人的至親,說確切點就是這個女人的丈夫。三個少男少女只看到出現兩個,還有一個沒出現,這個沒出現的是誰呢,為什麼沒出現呢。」
眾人都覺得王瑯分析的很有道理,個個根據王瑯的思路陷入了思考。
王瑯忽然驚問道︰「另外一個人會不會是這個少年神醫?」
王瑯的話震倒了所有人,王家貴搖了搖頭說︰「如果這個少年和隱形人是一伙的,他為什麼還要救我們,讓我們死了不就萬事大吉了嗎,你的說法在道理上講不通!」
王瑯撓著頭說︰「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除非他還有更重要的目的。」
王玡猛然驚醒,憂心忡忡地自問自答︰「會不會是太子派來微服私訪的人?應該不會啊,太子身邊的人沒送消息出來,如果太子派人私訪,他會馬上送信來的。」
莫水清說︰「看她們的行動不是官場中人,什麼隱形、老鷹、毒蛇,都是江湖中的手段,可以肯定,這三個少男少女,是江湖中人。」
魏杰將這些話都听在耳里,非常地震驚,沒想到太子身邊的人與地方官僚勾結在一起了。
不用想也知道,太子身邊的人為地方官僚提供信息,地方官為太子身邊的人上貢金錢,權錢交易,古來有之。
與此同時,魏杰不得不佩服王瑯,這個家伙荒婬過度,卻也不失才智過人。
王瑯︰「這伙人的身份,無外乎是兩種︰一,是太子派來的。二,是修真宗派來的。但無論是哪一種人,是針對我們來的。
哦!我想通了,恍然大悟了。這個神醫就是三個少男少女中的那個少男。今天之所以把我們父子救活,就是要從我們身上開始,查出臨京城的全部真實情況,然後一網打盡。
哥,你回去之後,要立即和城主商量對策。
那個年輕男人的身份也浮出水面了,就是那個女人的丈夫。這一對夫妻就是三個男女所要的重要證人。」
劉知禮︰「他們用的都是江湖手段,哪像是官場中人。」
王瑯︰「這就是可怕的地方,江湖人替朝廷做事,另闢蹊徑,防不勝防。
啊!對了,他們的身份越來越清楚了,是修真宗的人,此行一舉兩得,一為朝廷正本,二為修真宗清源!」
王玡頭上的冷汗刷地全冒出來了︰「我明白了,全明白了,那兩個少女,一個是秀寧公主,一個是提督府的黃文倩大小姐,少男當然就是駙馬爺——修正宗的宗主魏杰。
委木,魏杰,各取其一個部首,他女乃女乃的,果然是他!我的娘呀,這如何是好?」
王玡一說出來,人人都想明白了,就是對魏杰最迷信的王家貴也驀然驚醒了。
王瑯立即把送魏杰去睡覺的那個家丁叫來問道︰「你把衛神醫送到哪間房里去了?」
家丁說︰「後面客房第一間。」
王瑯︰「你能確定他在休息嗎?」
家丁︰「他好像醉了,一進房就上床睡覺。」
王瑯︰「你去看看,如果他在房里睡覺的話,你就守在門口,他一出來你就來告訴我。」
家丁答應後走了,王瑯不放心,跟在家丁後面,親自去看看。
魏杰萬萬沒想到,王瑯有這麼小心謹慎,心思有這樣慎密,怪不得派出手下搶將回來的女人關到地下室,連老鷹、蟒蛇都找不到。
魏杰立刻就走,提前從窗戶進房,回到床上睡好,頭露在被外,呼吸均勻,睡的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