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老怪接著說︰「從個體修為來看,靈島除了我,就不怕沒人是魏杰的對手了。但是你們也知道,我這個門主的事情實在太多,一時抽不出時間出島,而事關靈島財源的大事。又刻不容緩。
我想到了你們二人,不知兩位師弟能不能為我代勞一次,到大魏國去殺了這個魏杰。
二位師弟都是至尊六級,但只要配合的好,完全可以越級作戰,就是我,在你們配合作戰的情況下,也可能會落敗。
你們仔細想一想,如果覺得沒有把握,不敢去的話,那就算了,我們暫時就作罷,讓他多活一會,等我忙完這一段,再親自去會他。」
幽靈老怪這一番說的真夠水平。先是把殺魏杰的重要性說了,接著把兩個護法好好地吹捧一番,再用激將法激起蕭山、涂海的戰意。
果然如幽靈老怪的預料一樣,左右護法的戰意,徹底被幽靈老怪激發出來了。
蕭山道︰「師門有事,做弟子的豈能坐視不理,事關靈通門財源大計的事,需要我們二人出手,我與師弟責無旁貸。不管任務有多難,有多險,我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涂海大咧咧地說︰「不就是一個至尊境七級強者嘛,敗在我們兩兄弟手下的至尊境七級強者,也不是一兩個,就是至尊境八級強者,也有被我們聯手戰敗了的。
我就不信魏杰有三頭六臂,一定要去會會他!門主請放心,到時候我們提著魏杰的人頭來見你就是。」
幽靈老怪大喜︰「二位師弟出馬,我哪有不放心的。我還會派三個至尊初期的強者給你們使喚。
如果你們得手了,就讓他們三人輔佐伍銘在一個富裕的城市里當上城主。成為第二個周炎,繼續為我靈通門做貢獻。」
蕭山、涂海一齊說「是」。
幽靈老怪差人把伍銘叫進來說︰「這兩位是我的好師弟,靈島里實力最強大的修煉者。這次由他們兩個去殺魏杰,十拿九穩,周炎的仇必定能報,也算是出了你心中的一口冤氣。
我還派了三位至尊初期強者同去,殺了魏杰之後,由這三位強者扶植你當城主,若有不服者,格殺勿論。
你的修為還太低,僅僅是仙帝境九級修為,無法自保,現在給你破階丹,你馬上突破吧。」
幽靈老怪給了伍銘一顆仙尊丹,伍銘大喜,到外面突破去了。
事不宜遲,第二天,突破到仙尊境二級高手的伍銘,隨著蕭山、涂海和另外三位至尊境高手,一齊登船,往大魏國而來。
再說汪北走進城主府,遞上拜帖,請求謁見城主大人。
城主見拜貼上寫著修真宗高層弟子汪北,不敢怠慢,立即就接見了汪北。
賓主坐定之後,汪北拿出昨天與洪鑫、城主府師爺的賭約給城主看。城主看完之後,好奇地笑著問︰「結果怎麼樣?你不會是輸了,來找我幫忙說情吧?如果是這樣,我只能對你說聲‘抱歉’,這事我管不了。」
汪北笑道︰「我不是來請你說情的,是來把昨天的經過說給你听,你就當是听故事。」
汪北把事情經過,前因後果全部細細說出,城主听得入神,覺得很有趣。汪北講完之後,城主還在沉思。
過了十分鐘,城主抬起頭問汪北︰「汪大師不是專門來講故事的吧,有何見教,不如直說。」
汪北︰「城主直爽,我也就不必遮遮掩掩了。我想說的是,皇上委任你到這里來當城主,自然是不想看到黃原城還是公孫淵時代的模樣,恕我直言,你上任以來,並無建樹啊。
象昨天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在黃原城每天都還在發生,洪鑫和莫師爺在我手里栽了,那是因為我是仙尊境後期強者。
我想整個黃原城也就是我是個例外,另外沒有第二個人是他們吃不下的。論財力,洪鑫是黃原城首富。論權力,城主府的公差、師爺都出馬了。論武力,最大宗門的掌門出動了。
最強三方聯手,欺詐百姓,民脂民膏,豈不要被榨干最後一滴油才罷休,百姓哪還有活路啊?
我想,城主總不會視百姓于水深火熱中而不顧吧,如真是這樣,我告訴你,我與正在微服私訪的公主是認識的,我會請公主來管這件事。到時候我看你如何向公主交代。」
城主臉色十分地難看,長長地嘆著氣說︰「跟你說實話吧,不是我不想管,而是我管不了。我這個城主被他們架空了,什麼事都不用我管,人家都替我做好了。」
汪北︰「那你也不能因此而什麼事都不做吧?」
城主︰「怎麼會,我當然在努力做著我力所能及的事。不過只能對公主說,而不是對你說,你懂得。」
汪北︰「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下午你別走,吃了中飯後,我請公主來見你,就在這個地方吧。」
汪北從城主府出來,到客棧魏杰的套房,把謁見城主的事說了。魏杰說︰「好,下午去見他,看他如何交代。我們現在先去修真宗走一走。」
到了修真宗,魏杰讓汪北與秀寧、文倩在大門外等著,自己獨自一人闖進修真宗。見到仇掌門,叫仇掌門把弟子全部召集起來開會。
仇掌門一見魏杰果真就是昨天給洪鑫和汪北做賭約證人的那個少年,立即冷汗如雨。
魏杰對仇掌門說︰「在弟子未到齊之前,我們先開個長老會,通一通氣。」
仇掌門不敢有違,立即把七個長老都喊到一起開會。
魏杰問︰「大長老是誰?」
一個五十左右的敦實大漢站起來說︰「弟子文重恩,現為修真宗黃原城分部大長老。」
魏杰︰「原來的煉體門掌門是你?」
文重恩︰「是的!」
魏杰︰「兩門合並為修真宗之後,是你主管財務吧。」
文重恩︰「是的,仇掌門管全盤,我管財務和修煉資源。」
魏杰︰「你和仇掌門在遠古遺跡私分的銀子和修煉資源都拿出來了沒有?」
文重恩︰「都交出來了!」
魏杰︰「很好,拿給我看看,我再問你,有些事你要實事求是,不要胡亂搪塞。」
文重恩︰「那是一定的,弟子絕不會說謊。」
魏杰接過文重恩的儲物戒,看到里面的銀子是三千多兩,就問道︰「這里是你的,還是仇掌門的。」
文重恩一驚,停頓了一下,不自主地看向仇新。仇掌門眼一眨,文重恩會意,毫不猶豫地說︰「是我們兩人的。」
魏杰︰「你多少,他多少?」
文重恩︰「我二千萬,他一千萬。」
魏杰︰「仇掌門,是不是這樣?」
仇新遲疑了一下︰「是這樣。」
魏杰︰「好!你們每人私分三千多萬兩銀子,二十年時間,你揮霍了二千多萬兩,文重恩揮霍了一千多萬兩。
如果銀子還在,我可以不追究你們私分之罪,現在你們已經揮霍了,就不能不處理了。畢竟那些銀子是一百六十個犧牲了的修真宗弟子用命換來得。
現在以貪污罪論處,判——死刑!」
仇新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叫︰「宗主饒命,銀子還在,我沒有揮霍。文重恩在說謊。」
文重恩慌了,跳起來就逃。魏杰沒理他,也不追他,繼續問仇掌門︰「即然沒用,為什麼不上交?」
仇新吱吱唔唔回答不上,滿臉通紅,汗流如雨。
文重恩以為魏杰沒來追,就是允許他逃走。便急匆匆亡命而逃,可是剛一出門,就被汪北一伸手抓住,拎小雞一樣拎了回來,扔在魏杰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