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幾人眼神都是一凝,沒想到此人的像個竟這般凶戾。
完全不給人說話的機會。
他們能找到這個地方,自認是有人帶路。
這種用腦子一想就能明白的事,居然還有人想不通,真不知道這人的腦子是不是拿來當擺設用的,讓他們心中有些氣憤。
雖然這般想著,那飛射而來的銀針卻不會因為他們的念頭收回。
情殤從儲物戒中飛出,與最前面的銀針相撞,將它擊飛情殤亦借勢回到宇翔手中。
叮叮叮。
幾聲悅耳的輕響過後,宇翔隨便揮出幾劍便將所有的銀針擋下。
那些銀針力道不減沒入周圍的石山中,留下幾個黑色的小洞。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接我一招試試。」
宇翔嘴角帶著輕笑,他可不是逆來順受的性格,即便能猜到出手的人是紫鳶的師姐,也沒有因此手下留情。
手中情殤向上斜斬,一道與那樓閣一般高的金色劍氣從他的身前掠出,還未臨近就讓那樓閣搖搖欲墜。
要是這一劍斬中,不說這樓閣,就連其中的東西都難以幸免。
「區區鼠輩,口氣竟也這般大。」
樓閣中快步走出一個壯碩的男子,看到迎面而來的劍氣時一臉凝重,但是嘴上對宇翔幾人的不屑卻沒有停下。
鼠輩、鼠輩、鼠輩。
自從穿上了宇翔給幾人準備的這套衣服,一路上遇到的人,只要有所交集,都是張口鼠輩,閉口鼠輩。
「我受不了了。」
秦子真大喊,怒發沖冠,將套在身上的衣服扯了下來,讓樓閣之中的人都覺得不明所以。
有那麼一瞬間,他們都以為這人是個高手,被人以鼠輩稱呼,讓他很不服氣。
只是仔細一看秦子真的修為之後,皆是笑出了聲。
可惜,那從樓閣中走出,自認為能輕松擋下宇翔一劍的男子卻笑不出來。
「玄天霸體!」
看著那來到面前的金色劍氣,他直接施展了自身最強悍的煉體功法。
青紅色的靈氣在周身繚繞,不斷的提升肉身強度,他原本壯碩的身體有膨脹了一圈,將身上的大部分衣物撐爆。
他現在就想一只大猩猩,站在樓閣門口,嚴陣以待。
而樓閣中的一眾男女看到他這般謹慎,都說他有點大題小做,不覺得宇翔隨意揮出的一劍能有多大的威力。
只有那個承受了那道劍氣所有氣機的男子知道這一劍多麼恐怖,有些後悔為什麼要出來逞強。
「給我破!」
事到如今,也只能咬著牙將這道劍氣接下,不能被樓閣內的這些人小瞧了。
他的雙臂在他全力催動功法下,又變得壯碩了一半。運轉全身靈力,雙拳與那劍氣相撞。
鐺!
明明是劍氣與肉身相撞,卻響起了金鐵相交般的驚天巨響。
「這一劍力道好沉。」
壯碩男子全身冷汗直流,他能感覺到到那道劍氣在最後關頭被撤去了大部分的靈氣,威力小了太多。
明顯是宇翔不想真的打傷他,終究是選擇留手了。
即便如此,男子還是被打得倒退出去十數步,每一步都將地板踏出深深的腳印,裂痕蔓延。
「凝道境什麼時候出現了這般人物?」
他深感疑惑,不過也很快得到了解答。
「住手,你們都住手,不要再打了。」
紫鳶急忙從幾人身後跑了出來,生怕他們又動起手來。
「紫鳶師妹?你怎麼能和這些不倫不類的人走到一起?」
樓閣中的女子見到上前的人是誰後,無比疑惑的從樓閣中走出,將紫鳶拉到了身旁,覺得和宇翔等人站在一起是辱沒了她的身份。
女子語重心長,說起話來一套又一套的,讓的宇翔幾人都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低人一等。
「白夢師姐,我不許你這麼說,他們可是救過我一次的,還是我請來的幫手。」
紫鳶將把被抓住的手抽出,語氣無比堅定的為宇翔幾人說話,倒是看不出有先前那哭鼻子的囧態了。
「就他們?兩個凝道境七層,還有一個更是連凝道境都不是,師姐知道你太過單純,肯定是被他們所騙。」
公冶白夢搖了搖頭,死活都不相信宇翔幾人有能力勝任,對幾人不屑。
她深知這次行動決不能出現任何失誤,否則定會出現無比嚴重的死傷。
上次貿然進入,她們已經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人手,不敢再冒險。
「雖然我不知道真偽,但紫鳶師妹說你們救過她,我暫且相信,拿著這些魂晶走吧。」
她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袋子,扔到幾人面前,給他們下了逐客令。
一道劍光閃過,地上的袋子被打開,魂晶散落一地,少說也有一千顆下品一階魂晶。
出手當真闊綽,讓樓閣中走出來的人都忍不住咋舌。
不過也僅此而已,宇翔對地上的魂晶無動于衷。
「我們這次來,只為了那隱藏空間中的武器,不為其他。」
他看著公冶白夢斬釘截鐵的說道,沒有一點周轉的余地,讓得後者臉色變得鐵青。
「當真是可笑,在座的各位哪個不是凝道境九層,即便如此,我們都不敢說能一定成功,你有說這句話的實力嗎?」
一個男子走上前來,打量一身黑衣的宇翔,不屑的說道。
「宇翔師弟是凝道境天榜上的第一,自然有這個實力。」
紫鳶氣呼呼的說道,她看不慣這群人陰陽怪氣,只能說出他的名字。
而宇翔也將身上的黑衣取下,露出了真容,李茗雪和越馨怡見狀也隨後取下黑衣。
這時他們才用正眼看待眼前的五人,認出了他們。
除了梁恆和越馨怡,其他三人那個不是在學院中身份顯赫、天賦驚人之輩。
「你們現在覺得我有這個實力了嗎?」
他的語氣平淡,沒有咄咄逼人,目光掃過他們身上,卻也讓這些人面露驚容,臉色忽明忽暗,再也沒有人敢開口。
「宇翔師弟息怒,只怪師姐先前眼拙,未能看出。」
過了好一會後,公冶白夢才將洶涌的思緒平復,對著他拱手,略表歉意。
她倒是拿得起放得下,先前的事像是沒有發生過一般。
讓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