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數十人,在公冶白夢的帶頭下,走出樓閣。
穿過那個傳送上來時落腳的庭院,走在長長的木質回廊中。
島嶼上面的建築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大多都如同下方的樓宇一樣,早已經坍塌。
還能看到它們都有著被人翻動過的痕跡,想來公冶白夢她們上來之後,就已經搜尋過一次。
沒有人在意這些,都在期待著那個隱藏空間中的驚喜,馬不停蹄的向島嶼的另一邊走去。
所有人都有說有笑的,宇翔的腳步漸漸放緩,慢慢的來到了隊伍的最後方,和越馨怡幾人匯合。
讓人想不到的是,紫鳶這小妮子居然沒有呆著朱雀一脈的隊伍里,反而留了下來,和他們聊的正起勁。
「你怎麼還在這啊?等下別人以為我把你拐跑了,趕緊回去。」
宇翔撇了撇嘴,給人的感覺就是很不待見這個可愛的女孩子,合不來。
誰讓紫鳶老是喜歡哭鼻子呢,他每次看到她哭都會很煩躁,沒有來由。
「謝謝你,宇翔師弟。」
紫鳶面對宇翔時,可以看得出來她還是很緊張的,抬頭看著他,說了這麼一句話。
和宇翔的相處,已經習慣了許多,但是每當看到他看著她時,紫鳶還是不自覺的偏開自己的視線,不敢看他。
就像是一頭小綿羊看到一頭老虎,有些懼怕也很好奇,想和他相處。
怕一不小心就被老虎一口吃掉。
「你這話說的太早了,我又不一定能堅持住。」
听到她這麼說,宇翔的語氣才緩和了一些。他也不喜歡咄咄逼人,紫鳶都給了個台階,必須得走啊。
「宇翔,你真的有把握對付那修道境的傀儡獸嗎?」
越馨怡走在宇翔的身旁,有些不確定的小聲問到,她還是怕宇翔逞強。
幾人都知道,宇翔打破了那個堪比修道境的誅魔劍陣,但那也只是堪比而已,和真正的修道境仍然不是一個級別的。
以他們的身份,修道境在他們眼里其實都算不上強者,見過不知凡幾。
所以他們更加清楚修道境對于凝道境來說,真的太過于恐怖。
若是那七只修道境不是傀儡,是普普通通的凶獸。
只要一只,就能將在場的殺得片甲不留、沒有人能活下來,也沒有人會去挑釁。
也不是在懷疑宇翔,如今他們只是凝道境的修為,還是要小心一些才好。
「不用擔心,馨怡姐。」
「我既然敢這麼說,就有把握在那傀儡獸手上堅持到他們將其中一只擊毀。」
宇翔偏頭看向身旁一頭紅發的越馨怡,微笑的臉上洋溢著自信,看得後者心跳加速,如同紫鳶一般羞紅了臉,把頭轉向一邊。
不知不覺,曾被她抱在懷中的男孩子已經比她高出了一分,屬于他的氣質漸漸顯現。
「對于他,不管對手是誰,我都要爭一爭。即便是你,夢兒。」
越馨怡心中這般想著,自信不弱于誰。
宇翔看到她突然臉紅,把臉轉到一邊,也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只能笑著撓了撓頭,向前走去。
卻沒察覺到,身後的李茗雪看到他身旁並肩而行著兩個如此驚艷的女孩子,她的臉色黯然。
「宇翔才十二歲啊,怎麼就這麼受女孩子喜歡呢?」
「相比之下,除了沒他強之外,自認為以我的身份背景、樣貌、年齡,都足以碾壓他,老天不公啊。」
秦子真走在前面一些,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將一切都看在眼中,心中忍不住哀嚎,欲哭無淚。
梁恆看到他這個樣子,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最後給了秦子真一個懂得都懂、我理解的眼神。
「別,你可別瞎想,不是你想的那樣。」
否認三連,就算真如同梁恆那般想的一樣,他也不可能承認,更何況他根本沒有這種想法。
兩個人差點掐了起來。
就在一群人各有心思的情況下,終于走到了隱藏空間所在的地方。
這是一座巨大的假山,灰白色的假山下有一道一丈寬的門戶。里面有著一點微光射出,並不明亮,卻能讓人一眼就注意到。
「各位,都做好準備吧。」
公冶白夢嚴肅的說到,可見那七只修道境傀儡獸給她的壓迫不是一星半點。
所有人听到後,也不敢掉以輕心,點頭跟上前面的人,嚴陣以待。
漆黑的山洞中,僅僅有一縷微光指引眾人。
來到近前時,才發現那是一個白色的小球,懸浮在空中緩緩旋轉。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東西,雖然有人對此感到疑惑,卻沒有人開口,想來那個白球定有妙用,或者就是開啟隱藏空間的鑰匙。
事實也正是如此。
公冶白夢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伸出一只手抓住白球,體內的靈力涌入其中。
原本細微的光芒漸漸散去,整個山洞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直到再次出現光亮時,他們早已經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
「嘶~」
人群中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明顯是被震撼到了。
幾十人此時站在一個圓形的場地之上,看起來像是一個擂台,四周漆黑一片。
圓形的場地旁,圍繞著十個懸浮的小島,其中有三個是流轉著光芒的門戶,處在三個不同的方向,想來那就是出口。
只是感覺那三個出口不是很穩定,怪不得傳送的位置會發生偏差,直接把紫鳶送到了天極藥閣前。
其他島嶼上各有一座雕像安靜佇立,它們目圓如鈴、尖齒盡呲,長的像狐狸,頭顱後卻又許多鬃毛,胸前有一個光點閃爍。
「這些傀儡獸的原型應該是瑞獸去疾。」
宇翔在心中猜測。
而後視線向它們身後看去,皆有一個光球懸浮,里面的東西飄蕩著微光。
能感覺到它們的不凡。
劍、槍、鞭
確實是七把神品上級的武器。
所有人看到它們的一瞬間,呼吸都變得沉重了,對它們勢在必得。
宇翔眼神火熱,看上了其中一把武器。
這些武器他可能用不上,身邊的人卻是急缺,剛剛好送給越馨怡。
「就是它了。」
他在心里笑道,早已經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