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整棟大樓都在輕微晃動,碟仙恐怖的身軀被砍得血肉飛濺,這血腥的場面,把兩女都快嚇傻了,誰能想到之前還看上去強勢無敵的碟仙,在張子晨手底下,這麼快就徹底成了一個沙袋?
難道真如他所說,鋸仙,才是正統仙道?
呸呸呸!
神特麼鋸仙。
兩女都覺得,自己快要被張子晨給帶歪了。
另一邊,碟仙心里也很‘臥槽。’
它感覺自己在接觸到這個男人以後,就陷入了一種奇怪狀態,每次動手時,身體都會莫名停頓,想躲閃的時候,也會被周身血液禁錮。
這特麼
老子是撞邪了嗎?
張子晨在看到碟仙的瞬間,其實也很驚訝,他一眼就看出,這是遇到四項克制的怪物了。
第一,渾身是血,第二,屬于尸鬼類。
而他現在的能力︰弒血,暴走,血尸,趕尸這些能力或多或少,都能產生作用,疊加起來,恐怕就不止四項克制了。
「爽翻了,看來這次出去之後,得想想辦法,橫掃龍國境內所有碟仙事件了!」張子晨喃喃自語。
他知道,碟仙是一類鬼,能力都是一模一樣的,以他現在的基礎實力,只能對付上等厲鬼,但對方是碟仙的話,他覺得就算是頂尖或半步血衣級的,也可以試一試。
「混蛋,你在找死,知道嗎!我們碟仙是不能殺的,你知不知道?」碟仙被砍成了好幾段,只能怒吼出聲。
「你如果敢殺我,臨死之前,我會在你身上種下碟仙的死亡印記,你會被天底下所有的碟仙追殺,不死不休!」它陰冷喊道。
這也是之前倪婉說的,這一類鬼祟難纏的地方,一旦惹上,那就是捅了馬蜂窩。
一听這話,張子晨驟然停下手中的唐刀。
碟仙冷笑一聲,剛想說點什麼,表情突然就是一呆,只見張子晨一臉興奮地貼了上來︰「哥們兒!你說真的?這印記靈不靈驗啊?最多能招來多強的碟仙?對了,防不防水,別洗個澡就沒了吧?」
碟仙都愣住了。
「你,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碟仙印記一旦施加在你身上,半夜鬼上床勾魂,以我的面子,最強可以召來血衣級碟仙,你會死的很慘的!!!」它都忍不住解釋了一句。
誰知听了這話,張子晨臉上笑開了花。
晚上睡個覺,都能有扮演點主動跑上門,這種好事,想都不敢想好嗎?
「可以可以,行!給我來一個。」張子晨直接挽起袖子,想了想︰「弄兩個,我就放你一命,真的,我從來都沒這麼仁慈過!」
看著張子晨熱情的笑容,碟仙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特麼有病就去治,跑這兒來跟我玩兒命干嘛???
碟仙印記是很恐怖,但用了之後,碟仙也就死了。
「滾開,放我走,老子不想和傻子拼命!」碟仙想逃,可張子晨怎麼可能放過他,又是幾刀上去。
「吼老子和你拼了!」碟仙徹底憤怒了,一雙瞳孔驟然爆發出邪異的血光,緊剩的頭顱,「轟」的一聲炸開,整面牆壁都碎了。
張子晨拿起唐刀擋下爆炸,威力不算太強,但他小臂上多出了一個圓盤印記,鮮紅似血,透發著詭異的氣息,隱約還能听到一個人絕望的慘叫,一般人要是听久了,恐怕會精神崩潰。
「啊!是真的,沒想到啊,碟仙老哥誠不欺我啊!」他滿意點點頭。
「叮,恭喜您成功擊殺特殊厲鬼一只,獲得6800扮演點。」
「爽啊,又是一萬多扮演點到賬。」張子晨看了一眼面板,他的扮演點,已經達到了足足三萬六千多。
「這麼下去,在這個小區里,我還真有可能湊足十萬,抽取四星扮演卡了!」他喃喃說道,整個人都很興奮。
旁邊,兩個女孩則是徹底看傻了。
從碟仙最後的一聲怒吼中,她們甚至听出了一絲悲壯的感覺。
這是何等的折磨,才能讓一只鬼,如此決然自爆啊?
「那個這位大叔!」夏小冉挨著倪婉望向張子晨,結結巴巴說道︰「能不能請你帶我出去?我,我很害怕!」
她剛才已經听倪婉是說了這棟小區的危險,一刻也不想多待。
「沒問題,待會我送你去小區門口。」張子晨點頭︰「對了,你在這個小區里呆了多少天了?」
夏小冉仔細回憶了一下︰「哦?」張子晨仔細打量起眼前的小女孩,能在一個鬼小區,生存這麼久,肯定有特殊之處。
最後通過「剎血」的力量,張子晨才感應到,夏小冉的氣血格外強大,幾乎是常人的三四倍,這果然也是一個天賦異稟的人。
在詭異調查局官網上了解到,這樣的人,都不容易被鬼祟反噬,往往會成為很強大的驅鬼使。
「我讓世界詭異調查局的人來接你,他們是龍國官方組織,負責處理各類詭異事件,保護人民,另外我多說一句,這個世界正在變得越來越危險,你們今晚遇到過的事兒,很可能在不久後的某天,會出現在任何地方!」
張子晨看了夏小冉一眼︰「想好好活下去,只有一個選擇,但這也意味著高風險,具體怎麼決定,你應該自己考慮!」
他隨意提點了兩句,至于對方到底怎麼選,就無所謂了。
而後,張子晨拿出手機撥通了華明誠電話,讓他過來接人,一听到又是‘天賦選手’,華明誠興奮得說話都不利索了︰「哦,對了張大人!上次你在實驗大學救下的那個主播,叫張二狗,最後選擇成為驅鬼使了,他的天賦也很高,居然很順利就掌握了一只C級鬼祟。」
「張二狗現在也是咱們分局,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按照規矩,他是您救下的,所以劃分到您的小隊,我作為你的直屬聯系人,可以幫您調動他,我讓他過去接人如何?」
「好啊,讓他過來吧」張子晨點了點頭。
雖然他不需要,但有小弟的感覺,還是蠻不錯的。
華明誠撥通了張二狗的電話,說了幾句,很快又撥了回來。
「張大人!我感覺這個張二狗也太奇怪了,以往這種天賦異稟的人成為驅鬼使,往往都會比救下他們的人更加強大,很多人都不會服從調動,畢竟成了驅鬼使之後,都是很高傲的!」
「但張二狗完全不同,剛剛他听到是你的事兒,立馬穿上褲子就起床了,據說女朋友都被一腳給踹開了。」
「這要知道,您在詭異局里報備等級只是C級下等,而他可是中等啊,大人我想冒昧問一下,這是為啥啊?」電話那頭,華明誠都呆住了。
「哦!二狗這孩子從小就是重感情的人,肯定是覺得我對他有恩,所以才這麼積極的。」張子晨直接道。
他明白華明誠這老小子肯定是想問,那天在實驗大學門外,自己到底對二狗做了什麼慘無人道的事,才會把他嚇出心里陰影,呵呵這也太誤會我正義晨了!
「可是大人,我看二狗平時也挺狗的,上次執行任務,還讓幾個女鬼陪他唱了一晚上的歌,等要收線的時候,才把對方全部給殺了,硬生生白嫖一次陪唱,我覺得這里面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那好啊,我這次回去,當面告訴你?」
那一頭,華明誠頓時慫了︰「大人我錯了,告辭!」
電話掛斷,張子晨望向夏小冉︰「走吧,接你的人馬上就來了,我們現在出去。」
倪婉臉色卻是一變︰「張大哥,一定要現在出去嗎?現在都凌晨兩點多了,小區里面很危險,各樓里的住戶還會遵循一定規則,可游蕩在小區里的那些東西,是無差別殺戮的。」
「嗯?」張子晨一下來興趣︰「這小區除了每棟樓的住戶,還有別的什麼東西嗎?咱們保安的工作不到位啊,待會去門口,我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保安小王。」
听了這話,倪婉更是嘴角抽搐。
小王就特麼是小區里的危險之一,看這樣子,今晚注定是不可能太平下去了。
「張大哥,你一定要出去的話,我也攔不住,但請務必記得,一定不能從小區西側那顆大槐樹旁邊經過,就算是不小心到了哪里,也一定得低著頭,千萬不能抬頭看樹上。」
「啊?哪里怎麼了?」夏小冉疑惑道。
「大概是三年前,有一個幸福小學的老師吊死在那棵槐樹上,從那之後,樹上就經常莫名掛著一些小動物的尸體,死狀都很恐怖,舌頭外吐,眼珠充血,都像是被什麼給掐著脖子弄死的。」
倪婉接著說道︰「後來尸體不再局限于小動物,有次小區里一家人的小孩走丟了,一直找不到人,這家人找到很晚,母親路過那顆樹下時,突然听到好像有人叫‘媽媽’。」
「她一抬頭,就看到是自己的兒子,突兀著雙眼,臉色慘白,脖子卡在樹枝上,舌頭吐在外面,已經是一具尸體了,後來這家人弄下來火化了。」
「但卻留下兩個疑問,第一就是,女人一直想不通,那天晚上,到底是誰在叫自己,難道是死去的兒子嗎?她也因為這件事,精神越來越不正常,常常在大半夜喊自己兒子的名字,最後從樓上摔下來死了。」
「第二點就是,那麼高的大樹,一個只有幾歲的小孩,是怎麼爬上去的?」
「後來這件事也沒查出過結果,但大槐樹下面,就再也沒人敢去了。」
夏小冉听了深吸一口涼氣︰「難道說,那個死去的老師回來了,他成了吊死鬼?」
「不好說。」倪婉搖頭,神色頗為忌憚︰︰「還有第二個要注意的是,如果看到一個人在花壇邊,草叢里挖著什麼,記住,千萬不要跟過去看,扭頭就跑,越快越好。」
「這又是怎麼了?」夏小冉縮了縮脖子,她覺得這個小區,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危險很多。
「以前就有人遇到這個怪人,好奇跑上去看,發現對方居然挖了一個一人高的坑洞,大小程度足以埋下一個成年人。」
「這人就覺得不對勁,轉身走了,結果回家路上,一直覺得有什麼東西跟著自己,一連幾次回頭什麼都沒發現,就打電話給妻子,把事請說了一遍,讓早點開門,他快到家了。」
「家里妻子听了這事兒,連忙開好門,幸虧被一個做客的鄰居勸阻了,對方告訴她,你的丈夫很可能已經死了,打電話來的,可能是那個挖坑的怪人,妻子和鄰居就這麼關上了門,在家里等著。」
「沒一會,就有人敲門,妻子透過貓眼一看,正是自己的丈夫,對方還在門外抱怨,讓她趕緊開門,後面的怪人有可能追上來了,妻子就要開門時,鄰居說她想看看外面的人。」
「往貓眼上一看,鄰居臉色煞白,讓妻子趕緊報警,她是學醫的,門外丈夫的瞳孔渙散,肢體僵硬,明顯就是一具死尸,被人在後面扶著裝成活人。」
「門外的人開始瘋狂敲門,好在警察來的快,怪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最後他們在小區一個花壇里,發現了丈夫的尸體,被倒栽蔥埋進了一個筆直的坑洞里,早就已經死了。」
听到這里,夏小冉忍不住一把抱住倪婉胳膊,滿臉害怕。
「倪婉姐!這些都是真的嗎?小區里還有這麼恐怖的怪人?要不然我們還是別走了,我害怕」
「走不走,得听張大哥的!」倪婉望著張子晨。
「別怕,待會我先把你送出去,再去找它們。」張子晨一句話,就讓原本害怕的夏小冉,忍不住嘴角一扯。
神特麼送了我再去找它們!
你這麼勇猛的嗎?
「另外,小冉你待會出去了,一定要記得小心門口保安,小區里好幾起謀殺案據說都和他有關,有人看到,半夜他拎著一把刀,在小區里游蕩!」倪婉補充道。
夏小冉听完更是縮了縮脖子,她忍不住看了張子晨一眼,很想問倪婉,和大叔相比較,誰更恐怖,但又怕被砍,硬是沒敢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