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秦原本對姜藍有那麼一點興趣的,但是在看到阮清來了後,只能說美人到底是美人,有些東西是真的不能比。
他將姜藍從腳邊踹走,阮清隨意抬眸望了過去,炫彩的燈光下,她看清楚了女人的長相,尤為吃驚,「姜藍?」
難道她晚上經常不在宿舍的原因是她來了‘琳瑯人間’??
可平日里她絲毫沒看出她竟會是這種人。
她學習成績不錯,家里也富裕,沒必要在這糟踐自己啊。
似是被人戳破了那層自尊的紙,姜藍垂眸不敢看阮清。
鐘鄞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兩人間微妙的氛圍。
似乎是阮清那炙熱的目光帶著無形的刀子,姜藍簡單收拾了衣服後慌忙離開了包廂。
旁邊的男女依舊在火熱的進行著,對這邊沒有半點看熱鬧的意味,估計也是不敢吧。
忽而鐘鄞抬起阮清的紅唇吻了吻,旁邊霍秦深邃的看著她那嬌媚樣子,心里有些癢,竟口干舌燥起來,大口喝著酒。
他將她攔腰抱了起來,阮清驚呼,「你要去哪?」
鐘鄞眸間笑意淺淺,揚眉,「帶你去舒服一點的地方。」
霍秦扶了扶眼鏡,久久注視著兩人的身影,直到徹底離開,那眸子不覺陰沉下來。
姜藍在走廊上看到了被鐘鄞抱在懷里的阮清,她心里既羨慕又嫉妒,明明都是同樣的人,她不用努力就比她這個努力的人要得到更多東西。
待很晚的時候,鐘鄞才帶她離開‘琳瑯人間’。
阮清回眸看著‘琳瑯人間’所謂的夜里繁華,一個個男人身邊全都倚靠著或嬌艷,或清純的美人。
鐘鄞順著阮清的視線回望過去,輕笑,「清清,這就是男人,變不了的,本性如此。」
阮清斂了眸,她才不信男人會憋不住,楚風捷跟她在一起三年一直都在尊重她,可他們不一樣,為了讓自己的本性看起來理所應當,說的話都冠冕堂皇。
她微微打了個哈欠,「走吧,我困了。」
因時間太晚了,學校是回不去了,鐘鄞將她帶回了自己的公寓‘月軒’,雲清市最有名的富人區。
翌日清晨,陽光照射進去,阮清醒了,而身邊的男人卻還在淺睡著,輕輕的呼吸聲很有節奏。
這是兩人第一次躺在一張床,一同睡到第二日的早上。
她側目盯著鐘鄞看,男人的五官是極好看的,眼窩深邃,鼻梁挺直,薄唇緊抿,他七年前就生得帥氣,而七年後更加俊朗,細細算來他也三十了,妥妥的成熟男人。
但就算是他再好看,他也是個罪人,永遠都不可以被原諒的罪人。
阮清在他鼻尖發現了一顆小黑痣,和他的淚痣一樣,很有記憶點。
她的目光往上打量著,是他深邃的眉眼,當初就是這雙眼把她嚇了一跳。
所以她到底沒躲過他。
不管是七年前,還是七年後,她的命里就是要遇到他,被他害得遍體鱗傷。
見男人遲遲不醒,阮清抬手就往他脖間而去。
「醒了?」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剛剛睡醒的慵懶,很有磁性,格外讓人沉溺。
阮清不動聲色收回了手,語氣淡淡,想要起身,「嗯。」
鐘鄞卻伸手攬上她的腰身將她摟進懷里,嗓音溫和,又有著華貴的慵懶,誘人心房,「今天有課嗎?」
「沒有。」
阮清的目光與他的胸膛平齊,她看見他腰部的月復肌分明,有著清晰的人魚線,他身上的肌肉很硬實,像是銅牆鐵壁每次都能將她牢牢困住,他的身材可以說是完美,寬肩窄腰,穿衣顯瘦,月兌衣又有肉。
但是他身上的傷痕也很多,尤其是那靠近心髒的地方有個疤痕,是七年前她親手打在他身上的,用著他教她的方法,明明已經瞄準了能一擊致命,可偏偏被他躲了一下,真就壞人活千年,該死卻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