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蜻蜓點水一般的掠過花徑。
接著林驚渝又貼著學姐的臉頰上移，親吻到了她額頭上的方位。
鹿呦呦猛地瞪大了眼楮，臉頰上浮了一點羞赧。
淦！
她被調戲了！
突然想起來表白牆內容︰「牆牆我要吐槽一件事。就是a區食堂那邊有很多情侶在大庭廣眾之下互啃，就是說咱們都是成年人了，這種事情還是稍微避諱一下哈。你們覺得不尷尬我們看著的人其實挺尷尬的。匿了匿了。」
鹿呦呦︰「……」
萬萬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會成為事情主人公的主角。
「學姐。」
林驚渝輕輕叫了一聲。
鹿呦呦從羞赧中回過神來，突然惱羞成怒，然後急急忙忙地把林驚渝胸膛一推、從林驚渝腿上蹦下來。
「回去了，早點睡，晚安。」鹿呦呦寵辱不驚地朝著林驚渝擺了擺手。
說完，老干部便轉身踩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安穩走了幾步，還沒走出林驚渝的視線，鹿呦呦就逃難似的邁著小碎步回寢室了。
快走。
再不走蚌埠住了。
學姐累了。
學姐說她最近可能對男人不感興趣。
——
分別之後，兩人都各自回了宿舍。林驚渝也沒什麼事，上了床躺著。
女寢里，鹿呦呦把自己裹進被子里扭得跟蛆一樣。
嘿嘿，真輕浮啊。
鹿呦呦臉上揚著跟變態一樣的笑容，突然伸手握拳。
試探性地揮揮拳頭。果然輕浮的學弟就應該被揍死。
這個點蘇明月還沒回來，然後鐘瑞學就眼睜睜地看著鹿呦呦的床鋪在不停地搖晃，時不時還能听見她們家小鹿的「嘎嘎」笑聲。
鐘瑞學內心已經快瘋了。
談了戀愛的女孩子都是這樣瘋的嘛！她們家鹿呦呦怎麼從面癱女變成鴨子了？
以前希望鹿呦呦多笑笑，現在希望鹿呦呦別笑了。一樓本來離宿管那邊就比較近，鹿呦呦再笑的話，說不準阿姨都以為她們在寢室里養鴨子了。
過了一會。
鹿呦呦覺得應該笑夠了，然後就趴在床上躬著身子拿手機去給林驚渝發消息，一邊嘎嘎笑一邊手指在屏幕上戳戳戳。
選表情包，再點擊發送。
呦呦鹿鳴︰「[發怒]」
是一個生氣的emoji。
林深見鯨；「錯了。」
要是有下次的話，那下次應該還敢。
呦呦鹿鳴︰「[齜牙笑]」
是一個開心的emoji。
生氣與開心全在小黃臉上。
林深見鯨︰「……」
林驚渝無語了，所以這到底是生氣啊還是開心啊。奇奇怪怪的女孩心思。
鹿呦呦其實並不生氣，但她也確實不知道聊什麼。于是現在的聊天就是林驚渝說什麼，她就回一個emoji。然後再不時嘎嘎笑兩聲。
呵。
男人。
爺對男人不感興趣。
……
……
蘇明月熱死了，回來就一邊解內衣一邊問鹿呦呦情況。
「呦呦呢？跟學弟約會還沒回來？」
鐘瑞學往床上一指，很無奈地說道︰「她在床上當鴨子呢。」
蘇明月沒听懂︰「？」
什麼？
什麼鴨子？
下一秒，蘇明月就听見了從鹿呦呦床上傳出來的聲音——
「嘎嘎嘎嘎嘎嘎嘎。」
蘇明月︰「……」
沒事了，她听懂了。
蘇明月一臉驚恐地看著鹿呦呦的床鋪，然後轉頭看向鐘瑞學，手指往鹿呦呦那邊指指。
「她在發什麼顛？」
「估計是墜入愛河了吧。」
「……看得出來她今天很開心的。」
能讓鹿呦呦笑成這樣，說明她真的很開心。
不過鹿呦呦的床簾緊閉，也不知道她在簾子里做什麼。要是去偷看的話，估計會被打得很慘吧。
鐘瑞學又說話了︰「其實轉念一想，也許以前呦呦就是那種在人前冷漠、但是背地里卻是那種偷偷看搞笑視頻，然後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形象了。」
鐘瑞學︰「所以今天其實只是她的人設被扒了。」
蘇明月覺得很有道理。
「你說的對。」
雖然她覺得鹿呦呦沒什麼道理，但是這不妨礙她贊同鐘瑞學。
——
床簾里，密閉的小環境里。鹿呦呦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林驚渝聊著天。
突然間，微信上來了一道電話。
她不是一個很愛接電話的人，她每次一接到電話，听到那顫心髒的鈴聲都會嚇的身體一抖。
好在平時也沒什麼人跟她打電話。
沉默著看著來電話的人的名字和頭像，分布兩旁的一紅一綠的符號顯眼的刺目。甚至鹿呦呦心中都有一種沖動，她要掛了這個電話。
可是不行。
鹿呦呦慢吞吞地切回到企鵝那邊給林驚渝打字︰
呦呦鹿鳴︰「你等會啊，我媽媽找我。」
對面很快回了。
林深見鯨︰「好。」
呼。
林驚渝放下手機也深呼了一口。
不知道為什麼，林驚渝心里莫名的一抖，就好像要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大概這就是未來丈母娘的威壓吧。
不過是跟林驚渝說了一聲，鹿呦呦就已經感覺喘不過氣來了。一道一道的催促性的鈴聲給人致命的壓迫感。
她剛剛還挺開心的，這個時候笑不出來了。
鹿呦呦慢慢從被窩里鑽出來靠著牆壁坐正。接通電話前，首先要調整一下自己臉上的表情。
抿唇斂眉藏了一下自己的心里的情緒，鹿呦呦才點了那個綠色的按鍵。
女孩子靠前坐的端正。
先叫一聲。
「媽媽。」
是視頻電話。接通時手機攝像頭開啟，于是手機里出現了一個溫婉女人的臉。
「呦呦。」
宴飲香今年四十多歲。
女人已經上了點年級。長發隨手用鯊魚夾綰在腦後，一點發絲垂下，勾勒她出臉側的線條。
看得出來，她年輕的時候應當是個美人。
宴飲香眉眼間有一點憔悴，但她不經意的一顰一笑中還有點似小女兒家的嬌羞。
她憔悴又不憔悴。至少從她的狀態來看，她的憔悴掩不住，嬌羞也掩不住。
這不對。
而鹿呦呦只是沉默著看著對方，張口欲言又止。
她已經不知道媽媽的精神狀態到底是好不好了。
不過，鹿呦呦最終還是沉默了。既然媽媽開心，那她還是不要說一些掃興的話了。
「今天我過生日，爸爸給我們買了蛋糕。」
宴飲香微微笑著，跟鹿呦呦講她今天發生的開心的事。
「爸爸還說明天你放假，我們一家人好好出去玩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