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肯承認你害蘇婉麼?就算不是你吹的耳邊風,那這一個月蘇婉又是遭遇恐嚇快遞,又是中毒進醫院,這些都是什麼?不都是你的手筆麼?」
白念自知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咬唇開口道︰
「我可以在這跪著,但是你要告訴我傅寒傾和白辰現在的狀況。」
「這麼著急去找你的情人?白念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果然之前愛我的表現都是表演出來的。」
「是,我演技高超,所以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他們的情況了麼?好讓我在這五體投地贖罪。」
雲景深看到白念的眼神,心里有些不舒服,之前白念看他的眼神都是溫柔憧憬的,從未像這一刻一樣,除了冰冷和恨意看不到別的,白念恨他?這個念頭跳出來,雲景深內心又是一陣濃濃的不悅。
他都沒有因為蘇婉的事情恨透了她,她有什麼資格恨他,她應該感激他才對,她現在的處境比起白辰已經好很多了。
「他們等會就會落到我的手里,你敢煽動傅寒傾與我為敵,就別怪我不客氣,到時候我會親自帶著你去看看他們的慘樣。」
白念抿了抿唇瓣,沒有再去看雲景深,看著面前亮著紅燈的手術室,她甚至希望蘇婉死在里面給他弟弟的兩條腿陪葬。
足足跪了一夜,白念膝蓋麻木酸疼至極,手術室已經推出了蘇婉,白念努力站起身,下一刻又重重的跌倒在地上,白念默默記住這些天遭遇的痛苦,再一次嘗試努力的站起身,扶著牆壁一步一步朝著自己的病房走去。
她要離開醫院,她不能再活在雲景深的掌控下。
蘇婉醒來的時候看到雲景深陪在自己身側,眼底滑過一分得意,伸手拉了拉雲景深的衣袖:
「景深,我醒了……」
雲景深眉頭松開了一刻,正要起身去叫醫生,就被蘇婉拉住,蘇婉眼眸噙著淚花:
「景深,你別走,我想你陪在我身邊,叫醫生的事情讓助理去做好不好?」
雲景深也是剛剛得知程風去修復了一段錄音,剛剛白念在病房也歇斯底里和他吵這件事,雲景深看著蘇婉的目光夾雜了復雜:
「昨晚他們拿到的錄音,里面有什麼?」
蘇婉面色微白,咬著唇瓣開口道:
「我不知道,昨晚白念看到我就一直羞辱我,後來程風來了也沒有阻攔,景深……我不是故意想要介入你們婚姻的,我也不想當什麼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錄音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景深,白念那麼恨我,我不知道她要捏造什麼錄音給你听,你不要相信,好嗎。」
雲景深掃了一眼蘇婉哭的通紅的眼,冷硬的心髒軟了一下:
「好了,別哭,你沒有介入我的婚姻,從一開始,我身邊的人就該是你。」
「嗚嗚,景深,我就知道,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的。」
雲景深眼眸輕暗,明明得到了篤定的回答,白念的話卻不自覺的在他腦海里響起,她當時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謊。
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