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徑直越過他,卻被雲景深牽制住手臂,他眯了眯眼,冷聲道,「跟我回去。」
「我傷還沒好。我不想回去。」白念執拗的看著他,不肯對讓一步。
雲景深忽地笑了,笑容毫無溫度,「你別忘了,白辰還在我手里。」
「雲景深。」白念臉色繃緊,咬著唇發白,死死的盯著他。
她怎麼可以忘記雲景深有一百種折磨她的方式呢?白念看著那張熟悉的臉,第一覺得他殘酷無情。
以前一顆心撲在他的身上時,她竟然會可笑的妄想雲景深的心會被自己一點點捂熱。
「景深,白辰是白辰,你怎麼可以用白辰來威脅白念?」傅寒傾滿臉失望的看著他。
到今天,他從來沒意識到雲景深如此陌生。
「傅寒傾,這是我的家事,什麼時候輪到你管?對了你這些天背著我跟白念一起,當我是瞎的嗎?我以為我已經對你很客氣了。」雲景深扣住白念的手腕,不斷用力,仿佛發泄自己的怒火一般。
傅寒傾蹙起眉剛要開口,雲景深一個冷眼過來讓他直接閉嘴。
白念大病初愈,手上的疼痛讓她擰起眉,她努力掙開男人的手,雲景深卻不斷加大力道。
她冷汗涔涔,雖早已習慣雲景深施加的疼痛,可眼楮忍不住酸澀。白念低著頭掩去異樣的情緒,啞著聲音道,「雲景深,你松手。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傅寒傾的心髒仿佛被人攥在手中,他伸出手時。白念突然抬頭看著他,眼楮紅紅的,懇求一般,「寒傾,這幾日多謝你的照拂。回去吧。」
他無力的松開手,身體瞬間失了氣力。傅寒傾臨走前深深的看著雲景深,「雲景深,你加諸在她身上的痛苦已經夠償還了。你放過她吧。」
傅寒傾一走,白念照著肌肉賁張的手臂狠狠咬下去。雲景深毫無防備,將她用力一扯,白念像一塊碎布一樣扔在床上。
她縴瘦的身體裝上硬床悶哼了一聲,眼角沁出生理上的眼淚。白念無力的躺在床上,看著男人一步步靠近自己,已經無力掙扎。
雲景深用力扣住她的下巴,她吃痛的被迫轉向他,白念注視著男人鄙夷的目光,「白念你可真有本事。出個院都能將別人扯上。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有婚姻關系。即使我不喜歡你,你依舊得乖乖給我听話。」
她沉默半響,眼淚劃過臉頰,白念顫巍巍的開口,「對不起,是我錯了。」
她害怕自己會連累傅寒傾。
平日里白念寧可吃痛忍著也不願意開口求饒,如今說到傅寒傾立馬道歉。明明已經道歉了,可雲景深清楚的覺得自己心中的怒火燒得更加旺盛了。
「滾。白念,別以為我會對你心軟。這是你活該的。」若不是這個女人執意要嫁自己,他的生活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一團糟。
都是她的出現打亂了自己的人生軌跡。雲景深不斷告訴自己不要被這個女人蠱惑,她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蛇蠍女人。
現在這里都是她理應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