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剛剛早上九點,太陽剛剛升起不久,雖然已經是十月份的天氣,但是依舊顯得悶熱。
來到客廳後,季末先是給馬克西姆斯打了個電話,告訴對方一聲自己回來了後,又給田啟凡打過去了電話。
听自己舅舅嘮叨了幾句,並且答應了對方在這兩天不管那天要去對方家里一趟後,季末想了想,又給田甜甜打了個電話,讓季末意外的是,在他打電話時,他敏銳的听到了放輕腳步後,向他門口走來的聲音,以及壓低聲音的說話聲。
細細分辨了一下後,季末笑著搖了搖頭,一邊應付著電話里的田甜甜,一邊走到門前拉開了門。
「啊!」
正準備敲門給季末一個驚喜的田甜甜,卻被猛然打開的門嚇了一跳。
「這,這,你,你,我……田甜甜指了指季末,指了指自己,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捏了捏自己的臉後,終于將零散的字組成了一句完整的話。
「你怎麼知道外面有人?」
「听到了!」季末掛掉電話,寵溺的揉著田甜甜的腦袋道︰「調皮鬼!」。
「嘿嘿,本來想嚇你一跳的,沒想到我卻被嚇到了!」田甜甜不好意思的笑笑,伸手將季末放在自己腦袋上的手掌抓住,嘟囔道︰「能不能不要揉我的腦袋!」。
「呵呵!」季末笑了一聲,道︰「你怎麼在這里?」。
「嘻嘻,你猜!」田甜甜吐了吐舌頭,但是隨即卻瞪大了眼楮,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般,瞠目結舌的說道︰「哥,哥,你這,你這頭發!」。
「嗯?」經過田甜甜這麼一提醒,季末微微一愣,反應了過來。
他現在的頭發可還是長發!
對于這頭發,因為他在三少爺位面過了幾個月倒是熟悉了,可是歸來後卻因為熟悉而有些疏忽了,忘記先處理一下了。
話說,系統在進入三少爺的劍時,給他微微改變了一下形象,再歸來後卻沒有將他的頭發給改回去,這是典型的挖坑不管埋……
就在季末按了按自己的額角,打算找了個借口將這件事情揭過去時,田甜甜卻伸手一抓季末的頭發,模了一把後,眨著自己的大眼,沒心沒肺的笑道︰「哇,手感真好,和絲綢一樣,又黑又長,快告訴我,你這消失的這兩個月是偷偷的吃了什麼催發的東西嗎?」。
「呃……」季末嘴角一抽,暗道一聲,果然是自己的妹子,都已經給自己找好了借口後,伸手彈了下田甜甜的腦門,道︰「放手!」。
「嘻嘻!」按著自己的腦門,田甜甜笑的一顫一顫的,帶著驚訝,開口道︰「真的是真頭發,可是你只是消失了兩個月吧,你的頭發怎麼會長這麼長?」。
說著轉到季末背後,看著那已經到了背部中央的頭發,道︰「都已經到這里了!」。
「我天生頭發就比別人長的快,這次又實驗了一個新的外國催發產品,所以才長的這麼快……」季末眼神閃爍一下,隨口找了個借口。
田甜甜狐疑的看了眼季末,道︰「奇怪!我怎麼沒听說過有效果這麼好的產品?」。
「你沒听過的東西多了,小丫頭!」季末笑了笑,轉移了話題,道︰「你來這里是找白雨山的?」。
「嗯?你怎麼猜到的?」
季末看著田甜甜腳上那雙拖鞋,道︰「我可不記得你有穿拖鞋出門的習慣。」。
「嘿嘿!」田甜甜傻傻的笑了笑,道︰「我正在雨山哥這里幫忙,他邀請我做他這次秀的模特!」。
「嗯?模特?」
「是啊,雅維斯要辦秀哦,可是萬眾矚目的秀!」田甜甜得意的笑著,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道︰「對了哥,我之前參加的那部電視劇試鏡已經過了,而且現在,那電視劇已經在籌備階段了,快要開拍了!」。
「不錯!」季末夸獎了田甜甜一句,頓時田甜甜像是得到了小魚干的貓咪一樣,一臉滿足。
「小甜甜,趕快給我進來!接個電話還沒完了是不!」
這時,一聲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隨著一扇打開的房門傳了出來,卻是手里拿著一件長裙的白雨山。
「哦,來了!」田甜甜急忙應著。
看到和田甜甜站在一起的季末,白雨山眼楮微微一眯,道︰「咦,是你啊,季末,你消失了這麼久,又神秘出現了?」。
聞言,季末嘴角一抽,對白雨山那已經習慣了他經常消失的語氣有些無語。
這時,白雨山卻突然身子一震,回頭隨手扔掉手里的長裙,飛一樣奔了出來,激動的開口道︰「你這頭發是怎麼回事?」。
季末一臉無奈,而一邊的田甜甜正要開口解釋時,白雨山像是已經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一樣,叫道︰「太好了,看到你這樣子,我的靈感又來了!」。
「沒錯,這樣,那樣……」
白雨山像是瘋了一樣,雙手在空中不斷的比劃著,好似面前有一塊塊布料,在他手下快速的組合著。
見狀,季末和田甜甜同時嘆了口氣,白雨山這樣的狀態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管他,幾分鐘後就好了。
短短的三分鐘後,白雨山恢復了平靜,開口笑著︰「哈哈,老娘果然是天才,新的靈感設計!」。
見白雨山將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季末心頭浮起了不好的預感,急忙開口道︰「你們忙你們的,我去處理一下我的頭發,然後吃點東西。」。
「等等!」白雨山大叫一聲,直接擋在季末面前,眼里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開口道︰「你說處理頭發?」。
季末點了點頭。
「你這簡直是在暴殄天物!你知道一頭長發的你是多麼引人注目嗎!?」像是看到完美的東西被破壞了一樣,一向追求美的白雨山氣急敗壞的叫著。
季末無語,開口道︰「這樣不方便,而且我並不需要引人注目。」。
「你,你就是個禍害,這麼完美的東西即將毀在你的手里,我不能接受!」白雨山叫著,看著季末的目光,就像是毀了一件美好事物的劊子手般不可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