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飯店雖說換了老板,但是新老板卻沒有大張旗鼓的重新開業,飯店名字不但沒改,里面的人甚至一個也沒換,而且就連原來的老板唐在理也沒有走,依舊在管著飯店里大大小小的事情。
只是當人叫唐在理老板時,他卻義正言辭,明明確確的說自己現在只是一個掌櫃的,只是在給現在的老板打工。
可是一連數天,飯店並不多的食客卻沒有見到那個神秘的老板,這讓他們不禁有些好奇對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直到和平飯店換了老板七天後,他們才第一次見到那老板,而那老板一出場就給他們留下的非常深的印象。
一雙黑色如幽潭般的雙眸瓖在一張英俊的臉上,利落的短發透著一股凌厲的味道,修長的身材卻一點也不顯得羸弱,反而因為勻稱的肌肉讓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十足,而且充滿了力量感。
當然,讓這些食客留下深刻印象的原因並僅僅是對方的外貌,而是對方所做的事。
在兩個小幫派的人在飯店里起了爭執,準備動手之時,對方悠然出現,抬了抬手,一支支筷子,就插在那些人的腳邊,直接嚇住了他們,一句淡淡的‘滾’後,就讓店里的伙計將對方趕了出去。
當時,許多人以為這是在演戲,畢竟筷子怎麼能插進堅硬的地板中?
可是當那些大感丟了面子的人帶著自己幫派的人來到飯店門口後,當經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後,卻沒有一個人覺得是演戲了。
兩個幫派,七八十號人,雄赳赳氣昂昂的站在飯店門口,涇渭分明卻又同仇敵愾的看著大開店門的飯店,好似下一秒就要踏平這個飯店。
這樣的陣仗讓飯店里吃飯的食客倉皇離開飯店後,卻又抱著看熱鬧的心思站在了比較安全的區域看起了事情的發展。
「誰,誰!是誰!」一個頭上戴著氈帽,一臉囂張人大聲的叫著,伸手攬著剛剛被飯店老板趕跑的其中一個人,大聲的叫著︰「是誰敢不尊敬我馬子的兄弟啊!?」。
話音落下,男人伸手一指對面幫派的人,手指一邊移動,一邊喊著︰「是你,是你!還是你!?」。
「裝什麼裝啊,馮小炮!你他媽的沒听你的兄弟們說,是這飯店的老板做的?」一個嘴上叼著煙卷,留著長發的男人,吐出嘴里的煙,鄙夷的看著對方,心中暗罵了一聲,傻缺。
「你給老子閉嘴,長毛狗!」馮小炮對著長發男人吐出一口濃痰,心里十分不爽。
「傻逼鄉巴佬!再他媽的裝逼,信不信老子砍死你全家!」將嘴里的煙砸到地上,長發男人伸手指著對方,毫不客氣的罵著,而隨著他的話,他身後的小弟們,走出十幾個人,掏出槍後,將武器對準了對方。
「我靠!就你們有槍?」馮小炮冷笑一聲,擺了擺手,同樣走出十幾個小弟,掏出槍只指向了對方。
長發男人臉色一變,道︰「怪不得這麼囂張,原來是弄到槍了!」。
「哈哈!」馮小炮狂笑一聲,按了按帽子,狂叫道︰「我就問現在誰敢擋我?嗯?還有誰敢擋我!還有誰!!」。
一聲堪比大喇叭一樣的吼叫從馮小炮嘴里出現,讓周圍的人都不自覺的按了按自己的耳朵,而當吼聲過後,場面整個靜了下來。
見所有人都被自己震住,馮小炮咧了咧嘴,正要說話時,一個滿身肥肉的人卻非常淡定的從飯店中站到了門口。
見狀,看熱鬧的食客們微微一怔,隨即一連串帶著疑惑之意的唐老板從嘴里出現。
「這唐在理這時候出來干什麼?」
「能干什麼?花錢買平安唄,這樣的事情,他之前不是經常做嗎?」
「不能吧,他現在不是已經不是老板了嗎?還有剛剛那年輕的老板,看起來很厲害啊,那筷子可是直接插進了地板啊!會這麼簡單的就認輸?」
「朋友,你也太天真了,照我看啊,那筷子什麼的,一定就是用來嚇唬人的戲法,這下人沒嚇住,反倒將對方整個幫派的人招惹了,這下慘了!」
「朋友說的有道理!」
沒有管其他的人說什麼,看似淡定的唐在理雖然同樣害怕的一顫一顫的,但是一想到季末這幾天在其面前展現出的強大,卻依舊憋了口氣,大聲喊道︰「我們季老板說了,吃飯歡迎,不吃飯離開,和平飯店中,不得鬧事!想要鬧事,一個字,滾!不滾,三個字,打到滾!」。
氣都不帶換的吼出這些話後,唐在理雖然因為缺氧而劇烈的喘息著,但是心里卻出現了十分暢快的感覺。
而周圍的人听到唐在理喊出的話後,整個場面瞬間鴉雀無聲,直到那兩個幫派的老大,馮小炮和長毛一左一右,一步一搖的走到唐在理面前後,整個安靜場面才恢復了幾分嘈雜。
見狀,唐在理吞了吞口水。
「你說什麼?啊?再說一遍!」
長毛將耳朵側倒唐在理面前,做出了傾听裝,而馮小炮則是朝店里吐出了一口濃痰。
「我說,滾!」
隨著一聲淡漠的聲音想起,一陣風從唐在理身後出現,不禁讓馮小炮吐出的濃痰原路返回,落進了自己主人的嘴里,更將長毛一頭的長發吹成了雞窩。
「 !」馮小炮捂著自己的嘴,感覺那濃痰順著口腔直接落進肚子里後,臉色變得鐵青,而長毛則是迅速的撥開了自己臉上的亂發。
兩人同時看向了出現的人,隨即嘴巴一張,同時吼道︰「你霆囂張啊,信不信我砍死……」。
話未說完,兩人就見一道模糊黑影出現在他們的腦後,隨即用不可抵擋的力量在他們後腦勺一推,讓他們兩個的腦袋轉了九十度後,非常曖昧的嘴對嘴的撞在了一起。
「砰! 啦啦!」
一連串碎裂撞擊聲響起,兩人頭暈目眩中,帶著痛苦和惡心之意的嚎叫聲猛地推開對方,隨後對著地面吐了一口濃痰,頓時,一連串帶著血沫的牙像是被人敲下的棗子般,在兩人呆滯的目光中,從嘴里掉在了地上。
「我的……」
「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