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是本縣令!」
朱厚照看了看孫雪鵬點點頭說道。
「縣令大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為何會有如此多的官兵闖入我們孫家?」
孫雪鵬看著朱厚照,很是認真的說道。
「誤會?」
「不,不,沒有什麼誤會,就是來抄你們孫家的。」
朱厚照用戲謔的神態看著幾人,猶如貓爪老鼠一樣,還要玩一玩。
「我們孫家一向都是良善之家、書香門第,何至于此?」
孫雪鵬一听,頓時就很無辜的說道。
「良善之家?」
「書香門第?」
「為什麼要抄你們孫家,我想你們心里面應該是很清楚的。」
朱厚照笑了笑,一臉的不相信,不知道的還真可能會被你們幾個的外表所欺騙。
「哼!」
「朱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孫慶江看不下去了,一聲冷哼,顯得極其憤怒。
「你就是孫慶江吧,順天府的通判。」
朱厚照看了過去,看了看孫慶江問道。
「知道是本官為何不下跪?」
孫慶江微微抬頭,厲聲說道。
「下跪?」
「我怕你受不起。」
朱厚照頓時就笑了。
「我命令你,立即帶著這些人統統消失在我們孫府,否則我必定向知府大人稟明此事,並且上書朝廷,讓天子還我們孫家一個清白,一個朗朗乾坤。」
孫慶江見朱厚照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頓時就更生氣了,直接抬出了順天府知府,也是揚言要上奏朝廷。
「順天府知府?」
「他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里有空離你。」
「你們孫家在這懷柔縣作威作福,無法無天,欺男霸女、謀害忠良,本官現在就是要還懷柔縣老百姓一片朗朗乾坤,所以才來抄你們孫家的。」
「你們倒好,竟然還賊喊捉賊,上奏朝廷,是不是覺得朝廷里面有人能夠保住你們?」
朱厚照頓時就笑的更開心了。
這孫家能夠橫行懷柔縣,這順天府的知府肯定是知道的,卻是一直都在包庇,肯定也是收了孫家的好處,朝中也必然有人在給孫家當保護傘,正好一起除了。
「朱大人,你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你是如何調動朝廷大軍的?」
「此事一旦追究起來,這可是要誅滅九族的,一頂謀反的帽子扣下來,想死都不容易了。」
「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孫家可不是好惹的。」
孫自祥看著朱厚照,冷聲的說道。
「你們孫家有多不好惹?」
「是不是靠你們孫家分布在懷柔縣各地是幾百個地痞流氓,還是說你們孫家包庇的幾十個打手以及好幾個殺人犯?」
朱厚照看著孫自祥,這個懷柔縣的赫赫有名,可以止住小兒啼哭的惡霸倒是長的一副好皮囊,看起來堂堂正正的,卻是壞事做盡,喪盡天良。
「朱大人,此事沒有商量的余地了?」
「難道你真的要和我們孫家魚死網破?」
孫自祥握緊了拳頭,顯得極其憤怒,孫家在這里苦心經營多年,難道現在就要毀在眼前這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年輕人手中。
「魚死網破?」
「呵呵~」
朱厚照笑了笑,不以為意,然後也不想和他們多費口舌,揮揮手說道︰「全部關押起來,給我好好的審。」
「嗯,別讓他們死掉了,我還要開公審大會,對孫家的人進行公審。」
「是!」
旁邊的士官一听,連忙點頭,接著手一會,一個個士兵就朝著幾人沖了過去。
「誰敢?」
孫自祥從懷中抽出一柄短劍,很是凶狠的對著沖過來的士兵說道。
他從小就是凶狠無比,打架斗毆就沒輸過,後來家里面又讓他拜師學武,有一身不錯的武藝,看著沖過來的這些士兵,他沒打算就此束手就擒。
然而,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更何況,跟隨朱厚照過來的人當中就有廠衛的高手,只是幾下就將孫自祥制住,鐵鏈、手銬、枷鎖一樣不少的全戴上。
「你到底是誰?」
「你這樣濫用職權,私自調動軍隊,殘害朝廷命官,你…你死定了!」
被人給壓住,然後戴上腳鏈手銬和枷鎖,孫慶江和孫雪鵬頓時就忍不住喊了出來。
再看看四周,一個個孫家的成員都被押了過來,每一個都和自己差不多,腳鏈、手鏈等等壓的腰都彎彎的,家里面的一些女眷甚至于衣衫不整,顯的極其狼狽。
至于家里面的小孩子,此時一個個都嚇得哇哇大哭,有些甚至于被嚇的不敢出聲,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你們,你們~」
「老夫一定要寫奏疏參你們一本,讓天子,朝中諸公為我們孫家主持公道。」
孫慶江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自己最心愛的孫子看樣子似乎好像都已經被嚇傻了。
「老爺,老爺~」
「家主,家主~」
孫家人看到孫慶江、孫雪鵬、孫自祥等人,頓時也是不斷的喊出來,希望他們能夠做一些什麼,可是這一切都無濟于事,因為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筆墨紙硯伺候,趕緊寫,趕緊寫~」
「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有誰站出來替你們說話。」
朱厚照更是來精神了,命人拿了筆墨紙硯,讓孫慶江去寫。
「你們,你們?」
孫慶江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一次孫家怕是踢到鐵板上面了,如此年輕,又能夠調動軍隊,眼前這個朱大人,他到底是誰?
「朱大人,只要您高抬貴手,我們孫家必有厚禮相謝。」
「三十萬兩銀子,我們孫家願意給你三十萬兩銀子。」
孫慶江還是拿出了以往的招式,沒有什麼是銀子搞不定的,如果有那就出雙倍。
「我不缺銀子,更何況,我才不會要你們這些帶血的銀子。」
朱厚照冷笑起來,這孫家還不知道用這招拉了多少人給他們提供保護,否則懷柔縣離京城如此之近,肯定是會有消息傳到朝廷之上去的。
就在這時,有官員抬著一箱子、一箱子的東西走來。
這些全部都是抄家抄出來東西。
有剛剛孫家準備的用來去河中地區投資建紡織廠的一百萬兩銀子,但更多的還是古董字畫、金銀首飾、珠寶玉石、象牙翡翠等等,同時還有大量的地契、田契以及存款憑證等等。
「嘖嘖,看來你們孫家在這懷柔縣真的是守寡了很多財寶啊。」
「這些可都是懷柔縣人的民脂民膏,是懷柔縣人的血肉。」
朱厚照看著院子里面擺著的一個個箱子,看著里面各種各樣的東西,很是憤怒的說道。
「大人,冤枉啊,這些可都是我們孫家祖上傳下來的。」
孫雪鵬等人眼楮都瞪大了,孫家幾代人的積累這是一朝盡付之東流了。
「祖上傳下來的?」
「放心吧,我會好好審理你們的。」
「來人,將這些民脂民膏全部封存好,等審理完孫家之後,再將這些全部發還給懷柔縣的百姓。」
朱厚照沒有才不會相信他的話,下令將這些財寶全部封存起來。
對于這些錢,朱厚照有自己的打算,被孫家用各種卑鄙手段搶奪的自然是要還回去,還有一部分則是用來賠償給那些被孫家毒害、殘害的人。
反正總之就是一句話,要將孫家弄的徹底破產為止。
「不行,不行~」
「這些都是我們孫家的命根子,是我們孫家祖祖輩輩積攢下來的,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
孫自祥幾乎是怒吼著說道,整個人的臉都通紅的。
想一想自己這些年來所作所為,還不是為了這些財富,現在一下子又要全部還回去,他無法接受這一點、
「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
「孫自祥,你喪盡天良,壞事做盡,想死都沒有那麼容易了。」
「至于你們孫家,一個都別想逃走,最輕的也要發配到北海去牧羊。」
朱厚照有些無語的看著孫家人,都已經到這地步了,他們竟然還大喊大叫,看來在這懷柔縣真的是橫行霸道慣了。
「不,我們孫家雖然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我們孫家也為懷柔縣做了很多事情。」
「這懷柔縣的公路是我申請下來,沒有我,這懷柔縣的公路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修好。」
「還有這懷柔縣的學校,是我們孫家出錢修建的。」
孫慶江一听,連忙說道。
「這一切還是讓懷柔縣的老百姓來說吧。」
朱厚照冷笑一聲。
「過兩天我會在懷柔縣召開公審大會,你們孫家的每一個人都要接受公審,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們孫家到底有沒有好人。」
「不,不~」
「你不能這樣,我們雖然做了一些壞事,但是其他人都是無辜的,你看這些小孩子,他們都還很小,他們哪里懂什麼的,也從沒有做過什麼壞事,還請大人網開一面,千萬不能發配到北海去。」
孫慶江真的急了。
這北海是什麼地方啊?
那是在草原的最北面,冷的要死,寧可發配黃金洲也別發配到北海去牧羊,黃金洲、澳洲這邊至少還是很暖和、舒適的,不會死人,這要是去了北海牧羊就真的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