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兄,你來的正好,有你在,我們氣勢就更足了。」
等劉龍這邊給劉晉介紹完,孫緒也是笑著和劉晉說道。
「是啊,是啊,有劉兄在,我們底氣就更足了。」
劉龍也是笑著說道。
「諸位莫要笑話我了~」
劉晉笑了笑搖搖頭說道,在如此多的牛人面前,還是低調、低調、再低調比較好一些,不然真心要是引出火來,大家比文斗墨的話,劉晉好不容易攢下的那點積分估計都不夠看,他要指望著這些積分來做些事情呢。
「我們北方的士子正和南方的士子們比試文采,劉兄是高人子弟,文采飛揚,滿月復經綸、學富五車,去年又奪下了北直隸相似的解元,何必謙遜啊。」
孫緒這是擺明了要將劉晉往炭火上烤啊,自己有幾斤幾兩,他還是很清楚的,去年在定國公府應徐婉兒、李貞他們都是靠作弊。
和眼前這些牛人比,劉晉估計著無論自己出什麼題,他們都能夠解出來,當然除非是和忽悠黃錦泉、童源他們一樣,出一些他們根本就沒有學過的東西,否則在四書五經之類的範圍內,根本就沒有贏的希望。
要知道眼前的唐伯虎是江南大才子,樣樣精通,廣東的倫文敘更是對對子的高手,甚至于他還開創了一個新的流派——粵派,你就該知道,在這方面,你是根本就對不過對方的。
有他們兩個就足夠了,更何況這來的二十多個南方士子,個個都是真才實學,隨便拉一個出來都可能是某省的解元了。
「我才疏學淺,恐怕是幫不上什麼忙。」
劉晉笑了笑說道,他這是真心話,不過在眾人看來就是非常的謙虛,和唐寅剛剛好是兩個極端,一個張狂無比,一個謙虛無比,一個是南直隸的解元,一個是北直隸的解元,很多人都覺得這下子還真心是有好戲看了。
「劉兄,你來的正好,我剛剛還覺得沒有劉兄在場的話,總覺得略有遺憾,現在劉兄既然到了,那就完美了。」
這時,囂張的唐寅站了出來,眾人一听,頓時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下真心有好戲看了,南直隸的解元對北直隸的解元。
盡管這解元與解元也是不同的,南方省份的解元,特別是考霸之鄉的解元與北方的省份的解元含金量可是不一樣的,這狀元只有一個,解元卻是有很多個,北方的解元含金量普遍不如南方的。
但北直隸情況稍微有些不同,因為北直隸在天子腳下,每次鄉試的名額算是各省最多的,離天子近,自然也更受重視,所以北直隸的含金量相對要更高。
「久仰唐兄江南才子大名,今天得見三生有幸,不知唐兄有何指教?」
劉晉看向唐寅,歷史上大名鼎鼎的大才子,大畫家,後世被周星星同學電影拍的名滿天下,對于他,劉晉真的是久仰大名,能夠見到,也是真心三生有幸,誰能夠穿越幾百年回到古代去見一個古人啊?
听到劉晉的話,眾人都默默點點頭,劉晉還是很謙虛的,這才更像是一個讀書人,有才但謙虛,有傲骨但絕不驕傲,有自信但不自滿。
「指教不敢當,只是听聞劉兄乃是高人子弟,所以忍不住想要和你切磋一番。」
唐寅看著劉晉,很是張狂的說道。
「我覺得大家來自五湖四海,有緣一起參加會試,能夠彼此互相認識,這是緣分,既然有緣分,就應該好好的珍惜,這比文斗墨贏了雖然高興,但難免會讓人落面子,我看還不如大家一起高高興興、開開心心的喝喝酒,慶祝一下我們你我有緣相識于此。」
「大家覺得呢?」
劉晉心中微微的嘆氣,麻蛋,要是我積分夠多的話,我非比死你不可,只是前段時間用金手指用的太多了,積分不多了,考完科舉還要辦紡織廠,自然不舍得用掉這寶貴的積分。
「劉兄說的對,相逢便是緣分~」
豐熙第一個站出來說道,覺得劉晉的話似乎還挺有佛家的一點思想,講究緣分,緣字妙不可言。
「劉兄說的有道理,大家開開心心喝喝酒,慶祝一番也是不錯的。」
來自廣東的倫文敘用著有點蹩腳的官方說道,帶著濃濃的粵音。
「此意不錯,甚合我意~」
孫緒也是笑著說道。
其他的眾才子一個個也是跟著紛紛點頭,覺得劉晉這人長的好看,說話又好听,還真心讓人喜歡……
「劉兄此言差矣,我等文人才子相聚一起,光有酒肉怎麼行,不弄文舞墨,豈不是和販夫走卒之輩沒有任何的區別?」
唐寅一看劉晉不和自己比試,頓時就覺得索然無味,忍不住說道。
「販夫走卒之輩也是人,他們靠自己的雙手賺錢養活自己,養活自己的家人,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相反我等讀書人,雖是讀聖賢書,卻不事生產,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要是沒有販夫走卒之輩,我們吃什麼?喝什麼?」
劉晉看著唐寅這架勢,今天不好好和他說一說,他是不會甘心了。
「劉兄所言甚是,我等雖是讀書人,但也應飲水思源,販夫走卒雖大多不識聖賢之言,但卻同樣為大明做貢獻。」
倫文敘听到劉晉的話,第一個站出來說道,倫文敘其實家境非常的貧寒,他的父母根本就沒有錢給他讀書,他是從小自己偷偷的跑到私塾旁邊偷學的,後來私塾的老師見他求學誠懇,又天資不凡,所以就免費教他,這才有了後面的狀元,這也是廣東地區這邊流傳的佳話了。
甚至于有一個粥鋪的老板,每次見倫文敘可憐,每天都免費給他粥喝,後來倫文敘高中狀元回到廣東,也是給這個粥鋪的老板送了一個牌匾,叫‘狀元及第粥’,一直延續幾百年,極為有名。
大多數的讀書人都非常的清高,自覺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所以看不起一般人,這一點倫文敘可是深有體會,他很少見到有讀書人能夠像劉晉這樣尊重普通人。
其他人雖然沒有開口,不過也大多數都微微點頭,但打心里其實和唐寅差不多,我讀書人就高人一等,怎麼能夠和販夫走卒之輩相比。
「劉兄言之有理,不過自古文人才子,詩酒不分家,喝酒豈能無詩、無文,這酒也要少了七分滋味。」
唐寅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不應該和劉晉糾結于販夫走卒的事情,因為那樣自己說不過對方,所以他馬上就改了口,又換了一個說法。
唐寅的話也是讓其他人紛紛點頭,讀書人喝酒那就不是簡單的喝酒,它必須喝出騷氣來才叫喝酒,李白斗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這才是文人才子們該有的騷氣。
「唐兄既然非要比一比的話,我覺得我們還是在科舉考試上比一比,我們就比一比這一次誰的名次更高如何?」
「我听說唐兄很早就放言了,要連中三元。」
沒有辦法了,這個唐寅實在是不知進退,自己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識相的自然就知道自己不想和你,早早的找個台階下去,你好我好大家好,免得傷了面子。
他倒好,非得要和劉晉比高下,讓人知道自己牛叉。
想了想,沒有辦法,自己好歹也是頂了個高人子弟的帽子,又是去年北直隸的解元,沒來就算了,這來了,好歹也能夠代表下北方的士子了。
再退下去的話,估計以後就別想在北方士子當中混,肯定會被看不起的,有時候讀書人也和武人差不多,輸可以,但不能輸氣勢,輸氣場,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被人步步緊逼,再沒有點脾氣的話,還會讓人以為北方的士子都是如此的好欺負,或者說北方的士子是真心沒有什麼真才實學,所以才不敢應戰。
「連中三元?」
眾人一听劉晉的話,頓時就忍不住再次看向唐寅,這個唐寅還真心是狂,竟然放言要連中三元,要拿下這個讀書人的至高榮譽,不過結合唐寅一向狂妄自大的性格,倒也不奇怪了。
「還真是狂~」
其他人一個個都忍不住如此感嘆,說實話,還真心沒有人敢如此夸海口,敢說自己能夠連中三元,要知道自古以來連中三元的人都屈指可數。
「我唐寅此次會試必定連中三元,劉兄和我比這個的話,怕是要輸的。」
唐伯虎很是張狂、自信的承認了放言連中三元的事情,而且又當著來自五湖四海的才子再次非常狂傲的說要連中三元。
真心是狂到沒邊了~
在場的這些才子,來自大江南北,一個個都是牛人,他這個唐寅竟然狂妄自大,當著大家的面說要連中三元,簡直就是視群雄如無物,狂妄無比。
「太狂了~」
眾人一個個都忍不住微微搖頭。
「哈哈,勝負尚未可知,唐兄還是不要太過自信了。」
劉晉頓時就笑了,事實上歷史上的唐寅即便是沒有蠰題案,他的名字也僅僅只是排在二甲中間,劉晉相信自己有金手指,應該不至于輸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