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三人從郭嘉的府邸出來,曹操思忖道︰「合肥?奉孝說的有道理,僅僅只有于禁率領的八萬人馬實在是太少了。就照他的意思調曹洪十萬大軍南下。
至于奉孝對于劉閑的判斷?」曹操顯得有些拿不定主意似的。
荀攸道︰「兗州乃是我們的月復心之地,一旦失守影響深遠。劉閑如今有此機會,怎可能放過?雖然機會不大,但他卻肯定還是想要嘗試一下的。」
曹操點了點頭,覺得奉孝一定是病重已久,過于焦慮,才會擔心劉閑會有別的陰謀。
不久之後,曹操便離開了兗州,率領大軍西進前進到中牟,與留守中牟的大軍匯合,總兵力超過五十萬,在中牟周圍扎下營寨,與西邊數十里外駐在滎陽的劉閑大軍遙相對峙。
此時,雙方大軍的布置情況,大概是,劉閑率領二十萬大軍在滎陽,田豐等率領的三十萬大軍在黎陽;
曹操親率五十萬大軍進抵中牟與劉閑對峙,同時曹仁率領三十萬大軍守住白馬,與黎陽對峙。
曹軍八十萬,劉閑軍五十萬,曹軍佔有不少的優勢。
滎陽指揮所中,劉閑與手下眾人商議進軍之策。
趙嫣然道︰「曹操以五十萬主力來迎我們二十萬大軍,可見曹操是想先集中優勢兵力擊敗我們,然後再從官渡北渡黃河,與曹仁大軍配合夾擊我們在黎陽的軍隊。」
張飛大聲道︰「這太好辦了!咱們就呆在滎陽,不出擊,曹操有本事就來攻打吧!」
趙嫣然搖頭道︰「這樣不行。敵軍兵力兩倍多與我們。我們若是按兵不動,他們大可以一部牽制我軍,同時分出一部分兵馬從官渡北渡黃河。照樣可以實現夾擊黎陽的目標。」
龐統點頭道︰「趙將軍所言極是,曹操的意圖必然就是如此。我認為我軍該當分兵搶佔官渡,以防止曹操分兵北渡!」
劉閑看著沙盤,皺眉道︰「我們的兵力本來就不夠,再這樣分兵的話,各個方向上的兵力就太薄弱了。曹操一旦強攻,我們是否頂得住?」
眾人互望了一眼,也都沒有把握的樣子。
趙嫣然道︰「不如退而求其次,令田豐分兵一部把住官渡對面。曹軍想要跨河攻破我軍防線,應該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劉閑思忖片刻,點頭道︰「就這辦!」隨即快步走到書案後面,寫了一卷絹帛,拿起來,起身走到貂蟬面前,把絹帛遞給她,吩咐道︰「立刻發給田豐!」
貂蟬接下絹帛,應了一聲,快步出去了。
曹操率領大軍抵達中牟之後,不斷派兵挑戰,可是劉閑大軍卻始終按兵不動,對于曹操的挑戰完全不予理睬。
曹操見劉閑他們打定主意不出戰,便執行第二套方案,他令荀攸率領二十萬大軍守住中牟,自己則率領三十萬大軍北上搶佔了官渡,砍伐樹木打造木筏,準備橫渡黃河突襲黎陽。
曹操手下兵力雄厚,戰略選擇余地可比劉閑要多得多了。
不過就在曹操的大軍忙著砍伐樹木打造木筏之時,對岸卻人影憧憧,煙塵滾滾,一支劉閑軍竟然出現在了對岸,看那兵馬規模著實不小,起碼有七八萬之眾。
軍中大旗上繡著一個大大的‘鞠’字,顯然,率軍來到的就是原本應該在黎陽的大將鞠義。
曹操冷冷一笑,指揮部下官兵繼續打造木筏,曹操並不打算放棄之前的計劃,他要強渡黃河擊破鞠義,然後再進攻黎陽。
滎陽指揮所,夜已經深了,劉閑卻依舊無法成眠,劉閑站在沙盤前看著兩軍對峙的態勢,眉頭緊緊地皺著。
劉閑也算是久經沙場了,可是這一次卻完全不像之前,他的心中一點底都沒有。
擔心自己的計劃不能成功,也擔心正面戰場己方兵力不如對手,會抵擋不住對手的攻勢。
身著甲冑的貂蟬快步進來,走到劉閑身邊,將一卷絹帛呈上,道︰「鞠義將軍發來的飛鴿傳書。」
劉閑心頭一動,接過飛鴿傳書,展開來看了一遍,皺眉喃喃道︰「曹操已經率軍發起猛攻了!鞠義據河堅守,戰斗打得十分激烈!
看來,曹操是想在官渡那個方向上強行突破,雙方兵力懸殊,這一仗可不好打啊!」
貂蟬道︰「鞠義將軍智勇雙全,夫君不必擔心。」
劉閑點了點頭,面露思忖之色,隨即問道︰「洛陽那邊有什麼消息?」
貂蟬將另一卷絹帛呈給劉閑,道︰「這是剛剛收到的公台先生的報告!」
你先接過絹帛,展開來,看了一遍,思忖著喃喃道︰「開始了,希望一切順利。」
隨即想到遠在家中的妻女們,心中一下子涌起了思念的情緒。
走到窗戶邊,推開了窗戶,望著天上璀璨的星月,微笑道︰「這個時候,慕雪他們,還有洛兒,應該已經休息了吧?」
貂蟬走到劉閑身邊,順著劉閑的目光看了看天上的星月,笑道;「夫君說錯了。此刻,姐妹們,還有小洛兒一定沒有睡,她們應該也在想著夫君呢!」
劉閑心頭一震,一種溫柔又溫暖的情緒充塞在心間,一顆心不由自主地飛去了洛陽。
而此時,在洛陽,張暮雪她們果然就如同貂蟬判斷的那樣,並未就寢,而是坐在燈下繡著東西。
小洛兒哈欠連天,趴在母親的身邊,一副搖搖欲墜快要堅持不住的樣兒。
不過劉閑的小老婆孫仁,卻沒有呆在府邸中,她穿上了男裝打扮,領著兩個同樣穿上男裝的劍婢來到了洛陽繁華的大街之上。
孫仁看著行人如織的熱鬧景象和兩側人聲鼎沸的酒樓,原本郁悶的心情,不禁好了許多。
隨即好奇地道︰「真是怪事!大戰已經開始了,可為什麼這里的人一點都不擔心似的?」
一名劍婢道︰「听說洛陽百姓都堅信他們的主公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所以才一點都不擔心!」
孫仁想到劉閑,不服氣地哼了一聲,道︰「他有什麼了不起的!?」
兩個劍婢互望了一眼,都流露出擔憂的神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