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衣人回過神來的時候,駭然發現自己已經被對方擒住了,對方那滴血的長刀正緊緊地貼著自己的脖頸,頓時屏住了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你,你放了我三哥!」另外一個黑衣人厲聲吼道。
劉閑抬頭看去,不禁眉頭一皺,原來那個黑衣人竟然逮住了夏侯輕舞。
只見他拽著夏侯輕舞的秀發,夏侯輕舞根本動彈不得,而鋼刀就架在夏侯輕舞雪白的脖頸之上,只要他手臂一拖,夏侯輕舞只怕立刻就得落得一個香消玉殞的下場了。
夏侯輕舞看著劉閑,道︰「你,你不用管我!……」
抓住夏侯輕舞的黑衣人猛地一拽她的秀發,歇斯底里地怒吼道︰「你閉嘴!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宰了你!」
被劉閑抓在手中的那個黑衣人嘿嘿笑道︰「小子,有種就宰了老子啊!哼!量你……」
劉閑突然一拉手中的鋼刀,刀鋒瞬間割開了黑衣人的脖頸,血水噴涌而出,黑衣人的話語就此嘎然而止!他瞪大眼楮,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
那個抓住夏侯輕舞的黑衣人看到這一幕驚呆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如此毫不猶豫地殺了他的同伴!
劉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當即如同離弦利箭一般直朝那黑衣人沖去!
黑衣人悚然回過神來,下意識地便想殺害夏侯輕舞!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劉閑已經沖到了他的面前,迅疾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黑衣人的刀刃,正要割向夏侯輕舞的鋼刀嘎然而止了!
劉閑趁此機會抬起右腳猛地踹在夏侯輕舞的小月復之上,猝不及防的夏侯輕舞慘叫一聲摔飛了出去!
黑衣人一臉驚恐地看著劉閑,劉閑右手上的長刀已經朝他橫掃過來!
黑衣人根本來不及躲避,只見寒光掃過,一顆頭顱飛上了半空,黑衣人的無頭尸體噴著鮮血向後栽倒下去!
劉閑長長地出了口氣,看了看周圍,在確定沒有其他敵人之後,快步走到夏侯輕舞面前,把長刀交到左手,伸出右手問道︰「你還好嗎?」
夏侯輕舞感覺月復部翻江倒海一般疼痛,想到剛才對方竟然那樣猛踹自己一腳,又是憤怒又是委屈,沒有去抓劉閑伸出來的右手,扭過頭去,怒道︰「你走!我不需要你管!」
劉閑呵呵一笑,收回了右手,調侃道︰「精神頭這麼足,看來是沒問題了。」
夏侯輕舞氣不打一處來,瞪向劉閑,想要喝罵,卻突然看見了他正在滴血的左手。不由得芳心一顫,立刻想到剛才對方為了救她,是以手掌抓住了歹徒的刀刃的!
心里涌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來,禁不住道︰「你,你的傷……?」
劉閑抬起左手看了來看,毫不在意地道︰「我事先裹了很厚的布條,一點皮肉傷而已!」
夏侯輕舞看著劉閑的臉孔,曾經出現過的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此刻變得更加強烈了!
回過神來,扶著旁邊的椅子想要站起。不過受了這麼大的驚嚇,又被劉閑踹了那麼狠的一腳,令她站起來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都顯得非常艱難的樣子。
劉閑見狀,走上前去攙扶她。
夏侯輕舞站了起來,看向劉閑,兩人四目交投,都不禁愣住了,現場一下子變得格外安靜。
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兩人猛然回過神來,夏侯輕舞慌忙推開劉閑,卻因為動作太大,整個人向後踉蹌,眼看就要摔倒了。
劉閑眼疾手快,趕緊踏步上前,一把摟住了夏侯輕舞的腰肢。
夏侯輕舞赫然發現自己竟然被對方抱在懷中,一時之間慌亂非常,竟然忘記自己應該呵斥對方才是的。
典韋提著滴血的鋼刀從外面奔了進來,驟然看見眼前的景象,不由的發起怔來,下意識的抬起左手摳了摳光禿禿的腦袋,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
劉閑看著夏侯輕舞笑道︰「小心一點啊!」
夏侯輕舞回過神來,慌忙離開了劉閑的懷抱,一張臉孔就如同火燒一般緋紅起來。那羞惱莫辨、不知所措的樣兒真是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呢!
突然想了一件事情,面色驟然一變,叫道︰「哎呀!翠容還在樓上,不知道她怎麼樣了!」說著便轉身朝樓上奔去了。
劉閑叫典韋守在樓下,跟了上去。
來到樓上之時,只見夏侯輕舞正抱著翠容那個小姑娘呼喊著她的名字,而翠容一動不動,莫不是死掉了?
劉閑皺了皺眉頭,快步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模了模她的脈搏,放下了心來。笑著對夏侯輕舞道︰「不用擔心!她沒事,只是暈了過去而已!」
夏侯輕舞卻不相信,哭著道︰「你騙我!她要是沒事,怎的我這樣叫她她都不醒過來?!」
劉閑見這個城府很深的女子竟然如此真情流露,倒也有些感動,笑道︰「要她醒過來很容易,看我的。」說著便以右手拇指按在翠容的人中穴上,用力一掐!
原本一動不動的翠容立刻痛呼一聲醒了過來。
夏侯輕舞瞪大眼楮,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不由的看向劉閑,心里突然對他升起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來。
劉閑笑道︰「看,醒過來吧。」
翠容醒過來後,一看見夏侯輕舞,當即撲進她的懷抱,嗚嗚哭泣起來!夏侯輕舞微笑著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那些壞人都被,都被收拾了!」
翠容哭了好一陣子才終于收住了哭泣。
扭頭看了一眼劉閑,十分驚訝地問道︰「你,你為何會在這里?」
夏侯輕舞道︰「今次多虧了這位劉木兄弟,否則的話,……」隨即便打住了,不願再去想了。
這時,外面傳來了雜亂的叫喊聲和雜沓的腳步聲,顯然是府中的人終于驚覺到這邊有變,趕過來了。
夏侯輕舞眉頭一皺,罵道︰「這些沒用的奴才,現在才趕來!」
看向劉閑,道︰「你去處理吧。」
劉閑一呆,指著自己的鼻子笑道︰「我說大小姐,這件事情不該我來管吧?……」
夏侯輕舞哼了一聲,刁蠻地道︰「你愛管不管!我要休息了,你下去吧!」說著竟然就朝床榻那邊走去了,一副好走不送的架勢。
劉閑禁不住搖頭苦笑,嘀咕道︰「講道理的恐怕就不叫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