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太子三年前從廊西那邊帶回來過一個侍妾來著,那侍妾兩年前死了(繼妻65章)。有)?意)?思)?書)?院)不過听說那侍妾為人張揚,曾經說過太子在廊西督工的時候,其實一直陪著她尋歡作樂。真是這樣,那太子這次被禁足也不冤。」
常潤之微微垂眸。
何止不冤,這處罰,輕得太過了。
十幾條人命,幾百畝良田……
于太子來說,也不過是禁足一個月。
魏紫嘆了口氣︰「眼瞧著太子妃的日子好過了,太子又出了狀況……這太子妃做得,實在太難了,以後還不知道要出什麼蛾子呢。」
常潤之笑了一聲,點著魏紫的額頭道︰「你怎麼忽然憂心起太子妃來了?」
魏紫看了看四周,方才輕聲對常潤之道︰「奴婢听說,李良娣身子不大好了。」
常潤之頓時一怔︰「從哪兒听來的?」
「小丫鬟們說的。」魏紫輕聲道︰「雖然太子禁了李良娣的足,但一些事情,總要人出李良娣的院子辦,小丫鬟們听到些風聲也不奇怪。她們說李良娣自被禁足後,身子骨便一天不如一天……」
常潤之心緊了緊,卻不由問道︰「那莫孺人呢?」
魏紫道︰「莫孺人倒是很好,整天帶著她生的小爺,瞧著倒算安分。」
魏紫遲疑了片刻,更加壓低聲音︰「太子那日禁足李良娣,訓斥莫孺人時發生了什麼,私下也有人傳,奴婢也听了一耳朵。」
「怎麼哪兒都有你?」常潤之又惱又氣,到底還是忍不住好奇心,道︰「你同我說了,以後再不許提這些事。」
魏紫連連答應,輕聲道︰「據說莫孺人產子的時候,李良娣給她下了藥,導zh 莫孺人生產不順傷了身,以後有孕的機會很小。莫孺人因此記恨上了李良娣,所以暗中也對李良娣做了手腳。至于是什麼,奴婢就不知道了。不過太子曾說過什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什麼得不償失這樣的話。」
常潤之點點頭,心想所謂的手腳,定然就是那香了。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指的就是莫孺人整日給自己燻香。可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嗎?
不過……總感覺哪兒說不通。
常潤之仔細想了想,忽然直了眼。
莫孺人那香……也就是在最近她才聞到的。之前她在太子府也和莫孺人有過接觸,並沒有從她身上聞過那樣的味道。
僅僅是巧合嗎?莫孺人最近才知道李良娣在她生產時動了手腳的事?
常潤之又覺得有些糊涂了。
「姑娘想什麼呢?」姚黃關切問道。
常潤之閉眼揉了揉眼角,搖頭道︰「沒什麼。」
她頓了頓,道︰「回府後找太太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從太子府辭官。」
姚黃和魏紫不約而同地道︰「姑娘要辭官?」
「太子府太復雜了,我覺得累。」常潤之直言道︰「何況……我也不覺得在太子府能再學到什麼了。」
姚黃和魏紫想想也是,這段時間她們家姑娘多半都是閑著的,基本沒事做。
「不待在太子府也好,也省得方大人現在每日一封書信。」魏紫鼓鼓腮幫子︰「每次同他說了,姑娘看也沒看便讓人燒了,他卻還是堅持每日送一封……」
提到這個,常潤之也覺得有些無力。
方朔彰現在是改變了策略,打算和她鴻雁傳情了不成?
每日一封書信,要麼是一首才華洋溢的詩作,要麼是幾句關切的話語,要麼是言辭懇切提及他們新婚燕爾時曾經的點點滴滴……
常潤之沒看,魏紫卻每一封都拆來看了的。
常潤之著實有些無奈。
雖然再沒見到方朔彰的人,可每日一封信卻實實在在地在提醒著她方朔彰的存z i。
只希望回到侯府後,方朔彰的信送不進來吧。
常潤之這樣想著,卻沒想到方朔彰陰魂不散,每日一封信雷打不動,見她回侯府,便將信送到了侯府。
小韓氏將信封放到了常潤之的桌前,似笑非笑看著她︰「潤之,同母親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常潤之一看信封上「潤之親啟,朔彰字」七個字,便覺頭大如斗。
「回母親,這……的確不是我的錯。」常潤之無奈地嘆氣。
魏紫立刻道︰「太太,也不知道這方大人抽了什麼瘋,打從十天前吧,就每日讓人送一封信給姑娘,姑娘從沒看過的,也讓人同他說了別送,方大人還是堅持……本以為回侯府了,方大人不會送了,沒想到他這信竟然送到侯府里面來了。」
小韓氏笑了聲,仔細打量了常潤之一眼,滿意點頭道︰「越發水靈了,難怪那方朔彰後悔了。」
「母親……」常潤之好笑地搖頭,又嘆了一聲道︰「我連不顧情面的狠話都與他說了,誰承想他竟臉皮厚成這樣。我倒覺得他每日一封信不過是來惡心我的。」
小韓氏點點桌上的信封,道︰「你若是不介意,我拆開來瞧瞧可好?」
常潤之搖搖頭︰「母親想看便看吧,只不過看過後還是燒掉的好。」
小韓氏低笑一聲,拆了信展開信箋,眉頭便是一挑。
很快將一封信看完,魏紫忍不住問道︰「太太,是詩作嗎?」
小韓氏斜了她一眼︰「不是。」
「那是……」
「潤之,還是你自己看看吧。」
小韓氏將信箋遞給常潤之,常潤之接過,遲疑了下才展開信看了起來。
方朔彰的字跡如他的長相一般,給人一種華美的感覺,字跡力透紙背,可看得出書寫之人的認真。
常潤之掃過信的內容,看過後波瀾不驚地將信重新放回信封里,交給姚黃讓她拿去燒掉。
魏紫頓時撓頭道︰「姑娘……」
往日她最八卦,方朔彰每一封信常潤之讓燒掉,她都會拆開來看。這一封她還沒看呢……
姚黃拽著魏紫出去了,小韓氏朝常潤之伸手招了招,常潤之走過去扶住小韓氏。
「那方朔彰看起來倒的確是後悔和你和離了。」小韓氏一邊走著,一邊道︰「不過他這般貶低九皇子,從手段上來說,下作了些。」
常潤之低頭听著,也不說話。
方朔彰信上寫的懇切,例數了好些九皇子的不妥之處,企圖證明九皇子並非良配。
常潤之看著那信,卻只覺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