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師兄有請。」
也就在這時,那之前的兩名弟子又是跑了出來。
只不過,這一次在對蘇寒和應念兒說話的時候,卻是帶上了些許的敬畏。
「大師兄?」蘇寒眉毛一挑。
他此番來此,可不是要找什麼大師兄的啊!
「先進去再說吧。」
應念兒邊走邊道︰「寒冰谷大弟子,其名木生,就說在寒冰大師還只是仙君境的時候,就已經跟隨了他老人家,直至如今。」
「木生本身修為就是仙皇境,論煉器手段,在這寒冰谷當中,除了寒冰大師之外,也就是他最強了。」
「當然,其他的五階物品,他能夠煉制大部分,但能不能煉制五品爆珠,我就不知道了。」
爆珠屬于特殊物品,跟武器、防御性裝備這些普通物品不一樣。
相對來說,要煉制的話,爆珠要更加艱難一些,很多煉器師都是只能煉制普通物品,卻對特殊物品得不到竅門。
……
兩人穿過了入口,進入寒冰谷。
走進其內,能看到地面居然全部都是一片晶藍色,土壤被隱藏在了這晶藍色之下,就如同是行走在冰面上一樣。
寒冰谷里的氣溫,比外面還要低上許多,像是一座冰窖。
四周白茫茫一片,雲里霧里,隱約之間,透過這雲霧,能夠看到一座座建築,像是天宮一樣,處于這些雲霧當中,如夢如幻。
有人影時而走過,相互間談笑風生,一片祥和。
不得不說,僅從環境上來說,這寒冰谷,真的非常美麗。
應念兒對這里應該很是熟悉了,她帶著蘇寒,自一道道小橋上面穿梭而過,最終,來到了寒冰谷,接近中心之處的一座涼亭當中。
有三道人影坐在那里,除了一名中年男子之外,其他兩人,看起來都是極為年輕。
而這兩個年輕人,看向中年男子的目光當中,都帶著敬畏與狂熱。
很顯然,那中年男子,便是寒冰谷大弟子,木生了。
「原來是念兒姑娘!」
眼見應念兒和蘇寒走來,那兩名年輕人都是目光一亮。
其中一人道︰「外面那兩位師弟都是剛剛加入寒冰谷的,不認識念兒姑娘,還望莫怪才是啊!」
說著,他走上前來,極為紳士的朝應念兒比了一個手勢,示意應念兒坐到他的座位上。
這涼亭當中,一共也就之後四個座位。
應念兒倒也沒有拒絕,她坐下之後,那年輕男子便直接坐在了最後一個座位上面。
至于蘇寒……直接就被忽略了。
「念兒姑娘,許久未見,又是變得漂亮了啊!」
年輕人看著應念兒,目中的仰慕毫不掩飾︰「不知此番來寒冰谷,又是想煉制什麼東西?若水青可以的話,那一定會無償幫念兒姑娘煉制的。」
「那就多謝水兄了。」
應念兒微笑點頭,可話語中的淡漠,卻是將兩人之間,那看似親切的距離給拉開。
「這是什麼話,能為念兒姑娘煉制物品,水青應該感到榮幸才對啊,哈哈!」水青大笑一聲,充滿了諂媚。
應念兒,論長相的話,在中等星域一抓一大把。
可她的身份,卻是彼岸帝朝皇室之人,更是彼岸帝朝皇室,諸多的公主當中,非常受帝主喜愛的一個!
而且,據說彼岸帝朝已經開始對其進行傳承,應念兒雖不是帝子,卻有望日後繼承彼岸帝朝,成為新一任的女皇帝主!
僅憑這一點,就比她的長相要強了太多太多。
「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
見無人搭理蘇寒,應念兒終于還是道︰「這位是我的朋友,名為蘇寒,此番來寒冰谷,也是想要請寒冰谷煉制一些物品。」
「哦?」
見她開口,幾人這才朝蘇寒看去。
那木生倒是沒有什麼,朝蘇寒點了點頭。
可水青,以及另外一名年輕人,在看向蘇寒的時候,臉上的神色,卻明顯不一樣了。
那似乎是一種……嫉妒?
「閣下也是彼岸帝朝的人?」水青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不是。」蘇寒搖頭。
「不是的話,那就要按照我寒冰谷的規矩來做事了啊!」
水青道︰「想要煉制什麼物品,就要拿出多少的酬金,不過看在念兒姑娘的面子上,我等可以為你稍微省上一些。」
蘇寒持有至尊卡,那兩名弟子之前就已經匯報了。
可如水青、木生這些人,卻並非那般的沒有見識。
至尊卡,寒冰大師手里也有一張,在他們看來,論錢財的話,寒冰谷,不低于面前蘇寒,所以也沒必要那般的客氣。
「不知閣下想要煉制什麼物品?」那一直沒有開口的年輕人,終于說話了。
「他叫火靈,與水青一樣,也是寒冰谷的二代弟子。」
應念兒想了想,又給蘇寒傳音道︰「木生為一代弟子,水青和火靈都是二代弟子,他們可以煉制最高四階的物品。」
「紅顏禍水。」蘇寒給應念兒傳音。
短短的四個字,卻是讓應念兒臉龐微紅,瞪了蘇寒一眼。
她知道蘇寒的意思。
若蘇寒不是跟他一起來的話,這水青與火靈等人,怕是不會這種態度吧?
「閣下,火靈師弟問你話呢!」見蘇寒不開口,水青眉頭一皺,語氣加重了一些。
蘇寒也沒有去在意,看向火靈︰「六品爆珠,你能煉制嗎?」
「六品爆珠?!」
眾人眼瞳一縮,那看起來一直都極為淡然的木生,都是抬起了頭來。
「閣下有煉制六品爆珠的材料?」火靈皺眉問道。
「沒有。」蘇寒搖頭。
「沒有?」
火靈有些戲謔的哼笑了一聲︰「那閣下可知道,若要我寒冰谷煉制六品爆珠的話,材料和酬金加起來,一共需要多少仙晶?」
「那可是我師尊親自煉制!」
水青也是加了一句︰「整個寒冰谷里面,唯一能夠煉制六品爆珠的,也就只有師尊一人罷了,想要讓師尊出馬,也要看看自己的身份才是!」
聞听此言,應念兒秀眉不著痕跡的輕蹙了一下。
之前的玩味兒與戲謔,都能夠接受,但這般直白的瞧不起,就有些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