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不到活路在何方的情況下,天星子還是想逃跑的,可是他沒能逃過玉小小拍向他的巴掌,老道又一次暈在了玉小小的巴掌下。
玉小小一巴掌把老道拍暈了,跟景陌說︰「你晚上把他綁上,帶去給莫問看吧。」
景陌現在除了點頭,也沒什麼動作能做了。
小衛就看著無歡擔心,說︰「無歡國師能撐到我們拿解藥回來嗎?」
「我覺得能,」玉小小說。
好吧,景陌干咳了一聲,他很相信公主殿下的感覺。
莫問這時還坐在奉天的帝宮里,把玩著手里的茶杯,問賢宗道︰「方才公主跟我說,她是玉小小,這是她的名字?」
這要是一般正常人肯定是要想一想的,自己的閨女明明叫玉玲瓏,怎麼突然就跟別人說自己叫玉小小了呢?可賢宗從來就不是正常人類,馬上就接話道︰「哦,大師有所不知,那是玲瓏的小名。」(一定要堅信,聖上跟公主是親父女==)
「公主好像見過我,」莫問又說。
賢宗就說︰「大師,玲瓏從小養在深宮,那有福氣見到大師?不過是朕偶爾會跟她回憶起,當年朕在永生寺受教時的事情。大師,朕的這個女兒對大師是敬仰已久啊。」
「是嗎?」
「朕在大師的面前,何曾說過謊言?」賢宗大言不慚地道。
「看得出來,」莫問一笑,說︰「公主是個好女兒。」
「是!」賢宗應這聲是,莫名就心酸,多好的閨女啊,讓他天天不得安生的好閨女啊!
莫問把手里的茶杯輕輕地放下,站起身道︰「我先告辭,不打擾你了。」
賢宗忙也站起身,笑道︰「朕求大師來奉天都求不到,哪來的打擾之說?大師,這一次來,就在奉天多呆些日子吧,」賢宗嘴上在說這話的同時,心里在默念,快點滾蛋吧!
莫問未置可否,只是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更溫和了,莫問主持邁步往大殿外走去,衣角無風也稍稍揚起,端得是走在凌霄之上的氣勢。
賢宗看看莫問,再看看自己,皇帝陛xi 很是想不通,明明自己穿著龍袍呢,怎麼看起來還是莫問高高在上,自己好像還是當年那個,一見莫問就尿了褲子的小屁孩呢?心塞!
「趙秋明,」莫問走出了大殿,才突然又跟賢宗道。
賢宗馬上說︰「大師放心,朕一定不會輕饒這個混帳!」
莫問笑道︰「趙相未必就是想傷楓林的人,我看他這次受傷也重,寧生你暫時不要為難他。」
「朕听大師的,」賢宗一個愣神都沒有的就答應了莫問,心里卻驚覺,這個趙秋明不會跟永生寺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勾結吧?
莫問步行出了奉天的帝宮,賢宗陪著莫問走,從御書房一路走到宮門前,四體一向不勤的賢宗累得直喘粗氣。
莫問坐上了轎,看著替他打著轎簾的賢宗,提醒道︰「行剌楓林的那個女子,寧生要記得盡ku i送去護國寺。」
賢宗一口就答應了莫問,他管自己閨女的生死都費勁,趙秋明閨女的生死,賢宗表示還是不要為難他了,皇帝也是人,也有做不到的事。
慎刑司里,花妃看著倒趴在自己面前的趙纓琴,小聲笑道︰「趙妹妹真是好打算啊。」
趙三小姐這會兒披頭散發,衣衫破爛,身上又是血又是泥的,看起來完全沒個人樣了,可這張臉還是很美,天生麗質難自棄。
都是賢宗的女人,花妃同樣清楚賢宗是個什麼樣的脾性,看著趙纓琴的這張臉,花妃娘娘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趙纓琴已經被嚇丟了魂,拼命往牆角那里縮,似乎縮在牆角里,什麼也不看,什麼也不听自己就安全了。
花妃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嬤嬤。
這個嬤嬤走到了趙纓琴的跟前,把趙三小姐的頭發抓在了手里,一路就拖到了花妃的跟前。
花妃就用腳挑起了趙纓琴的下巴,說︰「這一次進宮見你的姐姐,沒能被她領著見到聖上,是不是很難過?」
「不,」趙纓琴搖頭,頭皮被扯得生疼。
「是嗎?」花妃笑,畢竟不是二八年華的少女了,花妃娘娘笑起來眼角露出不少的皺紋來。
趙纓琴又拼命點頭。
「娘娘,」一個宮人把一個小瓶雙手呈給了花妃。
花妃手里拿著這個木制的小瓶,看著趙三小姐的臉嘆了一句︰「長得真好,這要是讓聖上看到了,聖上一定會歡喜壞了。」
淚水從趙三小姐的雙眼中涌出,真正能哭起來還很美的女人很少,趙纓琴無疑就是這少數中的一員,淚流滿面了,不但不狼b i,看起來就是楚楚可憐的樣子。
顧星諾這時站在慎刑司的大門庭院里,听了慎刑司的管事太監跟他說,花妃帶著人在慎刑司的地牢後,顧星諾很客氣地跟這管事太監說︰「那我在這里等一會兒好了。」
這個管事太監是敬忠為數眾多的義子之一,但這會兒這太監不敢對顧星諾不敬,沒問顧星諾到底來慎刑司來干什麼,這管事太監就退下去了。
「後宮娘娘們還會進地牢?」眼瞅著院中無人了,跟著顧星諾過來的禁軍才小聲嘀咕道,這禁軍跟顧星諾相識,說話也就沒什麼顧及。
顧星諾只是笑了一下,花妃到慎刑司來能為了什麼?想必這位娘娘也是知道趙三小姐貌美如花,不趁這個機會毀掉這張能讓趙家起死回生的臉,不但是花妃,宮里的娘娘們都會不甘心吧?
顧大少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光看這雙手,也看不出他的這雙手究竟染過多少血。趙妃失寵,玉子明去了誅日,花妃所生的大皇子玉子清,佔著皇長子這個名頭,怎麼想也是成皇的機會更大了。顧星諾的眼中一絲狠厲掠過,嘴角的笑容里帶著嘲諷的意味,這個花妃看來也是個蠢女人罷了,越是自己佔上風的時候,就越要沉住氣,爭權奪利的人,通常最先死的,一定是沉不住氣的那個。
花妃這時將手中的木瓶往下傾倒。
趙纓琴臉上的皮肉隨即月兌落,淒厲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慎刑司的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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