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朗就想不明白,這事怎麼就鬧成這樣了,這小表妹,他也就是知道阮家有這麼一位小姐,是他祖母很喜歡的一個女孩,僅此而已。顧三少是即想不明白這個阮家表妹想他干什麼,也想不明白他祖母為什麼對玉小小這麼刻薄。
玉小小把顧星朗拉到了自己的身後,跟賢宗說︰「你沖小顧發什麼火?我和文……」
「朕知道這是哪位,」賢宗不讓玉小小把楓林少師的大名說出來。
玉小小說︰「哦,我們就跟小表妹說,父母在不遠行,小顧就讓這小表妹回家孝順自己的老子娘去,然後這個小表妹就開始哭,女乃女乃跟著哭,說小顧娶了我就不顧家里人了,爹,你跟我說說,這是什麼個情況?小顧喊她回家孝順爹娘,喊錯了嗎?」
顧府門里的人們……,阮小姐真不是為這個哭的!
賢宗拿目光當刀剮顧星朗,回頭問道︰「那個女人處死了嗎?」
兩個禁軍已經把弓套在了阮恬的脖子上,听見賢宗問,忙就將弓弦擰緊,要將阮恬勒死。
阮恬兩眼翻白,在兩個禁軍的手上掙扎不得。
老夫人這一回也不用婢女攙扶了,自己從地上起身,奔出府門,往賢宗的面前一跪,一個頭磕下來,額頭就見了血。
這場面賢宗見多了,什麼感覺都沒有。
「祖母!」顧星朗見自己的祖母這樣,只得跪在了地上。
看見老太太把額頭磕破了,玉小小震驚了。
賢宗說︰「玲瓏你跟朕來,我們談正事。」莫問的事在這里放著呢,他有多少閑工夫管顧家小表妹的事?自命風流這麼多年,賢宗陛xi 表示,那姑娘姿色最多中上吧,顧星朗要是為這麼個小表妹負了下玲瓏,那他女婿一定是眼瞎。
老夫人沖賢宗磕頭道︰「聖上,恬兒驚了聖駕,該死。可臣婦求聖上看在,看在恬兒年歲還小不諳世事的份上,饒過她的性命,臣婦願以身代之啊。」
賢宗說︰「朕就是不饒她!你要以身代之?先問問顧辰願不願,你再來跟朕許這個願。」
老夫人哭得險些背過氣去,現在老太太後悔自己壓不住火,跟玉小小叫陣了,公主不講理,把公主養出來的皇帝就能是個講理的人了?
賢宗說︰「表妹,一個阮家人就能讓顧阮氏你拋夫棄家了?你把顧家當什麼了?」
女子出嫁當從夫,賢宗這會兒說老太太棄夫家顧娘家,這話對一個女子來說,可是一句再重不過的話了,完全可以讓老太太從此以後在顧家抬不起頭來。老太太臉上血色褪盡,身體發抖,眼看著就要不支。
顧星朗這個時候沖賢宗一個頭磕在地上,道︰「聖上,這是臣的錯,求聖上饒過臣的祖母,臣……」
「你想干什麼?」賢宗打斷了顧星朗的話,說道︰「你護不住玲瓏,你還想朕也不護著玲瓏?朕把玲瓏下嫁給你,就是為了讓你家這個……」
「行行行,行了,」玉小小這個時候把賢宗的嘴一捂,說︰「你怎麼見人就發火呢?火氣小點行不?」
賢宗(#‵′)凸,他這是為了誰啊?!
「不殺了,」玉小小沖街上的兩個禁軍喊︰「當真我爹說殺人就殺人啊?」
大家伙兒……,那聖上說殺,可不是說殺就殺嗎?
兩個禁軍看賢宗,那到底是殺還是不殺啊?
賢宗跟玉小小說︰「朕說話是金口玉言。」
玉小小看著賢宗,這會兒听這貨說金口玉言,玉小小就感覺是一個笑話,還是不笑就賠錢的那種。
賢宗問顧星朗︰「你怎麼說?」
「星朗!」老夫人沖顧星朗哭喊了一聲。
顧星朗低頭道︰「還請聖上饒她一命。」
賢宗看看快哭死過去的老太太,知道今天他要是逼死了這位,他閨女跟顧星朗再想做夫妻,那看來就有點難了。扭頭看看面癱著臉的閨女,賢宗說︰「你還是沒想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是吧?」
玉小小說︰「我明白,我又不是傻子。」
「你明白個屁!」賢宗暴了粗口,這貨的樣子是明白的樣子嗎?
玉小小抹一下被噴了口水的臉,跟賢宗認真道︰「我會防著這個表妹的,爹你放心吧。」
賢宗把袍袖一甩,往顧府里走。
玉小小說︰「那你放不放人啊?」
「放,」賢宗咬牙吐了一個字出來。
兩個禁軍松了一口氣,不枉他們拖時間拖到這會兒啊,甭管聖上是怎麼想的,真把這個表妹殺了,顧家回頭找他們算賬怎麼辦?
「你哄哄女乃女乃吧,」玉小小跟顧星朗說︰「我搞不定。」
顧星朗被玉小小從地上拉了起來,說︰「公主,我……」
「我先去忙活正事,你哄完了女乃女乃就來找我,」玉小小把顧星朗的嘴捂了一下,說完話就轉身追賢宗去了。
楓林少師看一眼還跪在地上的老夫人,心里罵了一句愚婦,也往顧府門里走了。
顧星朗將老夫人從地上扶了起來。
老夫人站起身就想推開顧星朗,可惜沒能推開。
顧星朗說︰「祖母,我送你回房。」
「恬兒呢?」老夫人問。
老太太跪下時,孫氏夫人、林氏夫人,顧府的下人們都是緊跟著就下跪的,這會兒林氏夫人從地上站了起來,走上前,臉上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說︰「祖母放心,表小姐有人照顧,公主救了她的命,表小姐一會兒還得給公主跪頭謝恩去呢。」
老夫人頓時就又是一個倒仰。
顧星朗半架著老夫人進了府,徑直送老夫人回了房。
有婆子已經將老夫人的床榻收拾好,看見顧星朗冷著臉扶老夫人進屋來了,屋里的丫鬟婆子們不敢出聲,一起退了出去。
老夫人躺在了床上,老淚縱橫。
顧星朗跪在床前問︰「祖母,公主究竟做了什麼,你要這麼對她?」
老夫人恨道︰「她身邊的那個男子是誰?」
顧星朗的臉色更著更冷了,小聲道︰「祖母,公主在你心中究竟是個什麼人?」
「她,」老夫人拍床板。
「若不是公主,我們全家現在早就化為白骨了,」顧星朗根本也不準備听老夫人說話了,跟老夫人冷聲道︰「祖母,公主離開我會過得更好,是我求著她在我身邊,公主,公主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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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奉上。R5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