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估計在擔心吧,擔心我這個老家伙是不是在欺騙你們,哈哈,我之所以設置這一關不過是要檢測你們是否小心而已。我知道我命不久已,我可以告訴你們一件事情,沒有任何東西是可以不勞而獲的。」逆央仙帝的聲音之中蘊含著看破一切的淡然。
這種語氣一般在將死之人口中會有。
「通過了這里,你們直接向前方直線前進,便可以到達第二個目的地,就這麼的一條直線走下去……走到終點的人,那件寶貝就是他的了,別擔心了,除了散寶岩上寶物,其他寶物沒有一件被附加秘術。」
「好了,我也懶得設置語音禁制了,我說這麼多……也有點累了。下面的提示,我都會留于石碑之上,唉,一輩子斗,現在還在想斗,有意思嗎?沒有意思?這的確是個問題,可惜我再也沒有時間了,運氣,有時候的確重要,的確重要,唉……」
一聲嘆息,弱了下去。
逆央仙帝的聲音開始漸漸衰弱了下去。秦羽有種感覺……逆央仙帝應該是在臨死之前設下這語音禁制的。
「運氣?」秦羽心中一動。
當初在九劍仙府的時候,這個逆央仙帝就曾經提到過運氣。看來這個逆央仙帝很可能就運氣不佳,導致了最後可憐的結局。
而這個時候場上的一群人卻是一觸即發。
死五個人,代表了五件極品仙器沒有了秘術附加。當然這前提是逆央仙帝所說的話都是真的。可是絕大部分心中都有感覺,逆央仙帝這次說地應該是真的。
而且
已經有人率先出手了。
華顏眼中精芒一閃而逝,同時身形一晃第一個朝極品仙器戰甲沖去。這五件極品仙器之中如果說最珍貴的一件,當然要數那件防御戰甲。
「華顏,這件極品仙器戰甲可歸我了。」宗倔的聲音響起,同時另外四件仙器也入了宗倔之手。這宗倔竟然一口氣將五件仙器都取了。
論速度?
在場地人之中誰敢和宗倔相比,而且整個逆央境不同外界,不單單無法施展靈識妖識等等,連瞬移都有很困難,仿佛有什麼阻礙似的,眾人只能依靠速度。
「大哥,宗倔前輩他也沒有滴血認主,顯然也擔心那戰甲有問題呢。」侯費傳音說道。
秦羽點頭看著如今的場景。
場上的華顏面色一片冰冷。
「宗倔,將這極品仙器戰甲交出來,我可能還會饒你一命。」華顏態度絕對的強硬。在逆央境中最珍貴的那件寶貝是要上交給禹皇的,其他東西才歸他自己。所以這件極品仙器戰甲如果得到就是他自己的。為了自己以後在仙界地位更高,這好的仙器當然需要。
蠻乾笑著對敖奉等人道︰「敖奉。我敢打賭,這華顏肯定猜到了些什麼,才敢去奪那件極品仙器戰甲的。」
敖奉笑道︰「不用猜,當初逆央仙帝大人穿梭來到凡人界,這事情禹皇等人可是十分清楚地。而且僅僅一段時間後。逆央仙帝便死了。听剛才逆央仙帝的話,顯然他將死了,一個將死的梟雄。又豈會無聊到最後依舊欺騙我們。」
「所以說,那五件仙器一點問題也都沒有。」蠻乾笑著說道。
听到蠻乾如此說,遠處地宗倔眉頭微微一松。
他拿到仙器,卻沒有滴血認主,未嘗沒有這方面的考量。只是他對于逆央仙帝的許多事情根本不知曉,自然難以判斷。
「蠻乾你真是聰明,而且溝渠我還听說過于這‘秘術’的一些傳聞,剛才不確定,可是听逆央仙帝一說我自然確定了。那五件仙器都被滴血過了,再次滴血認主,自然沒有任何危險。」華顏反而笑道,同時看向宗倔催促道,「宗倔兄,你盡管滴血認主,絕對沒有危險。」
自己的敵人和自己說某個事情沒危險,讓自己去干,會有人去干麼?
宗倔這個時候就是處于此種情況下。
「這秘術是否只有一次功用呢?難說啊,我地見識實在太少無法分辨,唉,這的確是個難題啊。」宗倔忽然低嘆道,一旁的華顏卻是微笑。
「啊!」
一聲慘叫響起,而這個時候原本站著地宗倔身體才漸漸如同泡沫一樣幻滅。
「分……」黑羽看到這一幕,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說了什麼。
秦羽疑惑看向黑羽。
「大哥,這和我傳承記憶之中的一種身法一模一樣,只是如今我功力不夠還無法施展那一招。」黑羽用傳訊令向秦羽傳了這條訊息。
在逆央境內無法靈識傳音,又不想被其他人知曉,只能通過傳訊令了。
秦羽暗自點頭。
而這個時候,宗倔大笑聲傳來了。
「華顏,不要生氣,只是借你的人的一點鮮血而已。他如果幸運的不死,我這件極品仙器還送給他呢。」宗倔的笑聲清晰無比,那瀑布轟擊聲絲毫影響不了。
華顏臉色鐵青。
不生氣?他怎麼可能不生氣,這宗倔不敢自己嘗試,竟然剛才以驚人的速度傷了明善真人。同時也獲得了明善真人鮮血,並且將明善真人的鮮血滴在了一件極品仙劍之上。
「不要著急,稍等,只需要一點時間我就知道能不能安全的滴血認主了。就看你身後地那個幸運的散仙是否能夠會爆炸了。」宗倔笑眯眯道。
而‘幸運’的散仙明善真人卻是臉色慘白,甚至于他感到心跳聲超過了一切。
說不定某個時候他地元嬰就會爆炸開來……
按照華顏曾經听師門長輩所說的傳聞,再根據剛才逆央仙帝所說的,華顏推斷出十有**這些仙器已經沒有了那秘術附加。他豈會留時間給宗倔判斷?
「戰甲留下!」
華顏一聲怒喝,整個人沖天而起,同時一道華麗的劍氣破空襲來朝宗倔射來。而宗倔根本不抵擋而是巧妙地身形一動,一下子一人變幻成兩人。
「分身之術?」杜中君驚呼了起來。敖奉也是大吃一驚。
蠻乾卻淡笑道︰「並不是分身之術,以他的功力還無法施展分身之術,不過這是屬于超級神獸金翅大鵬鳥一族的身法絕技,論威力,比之于分身之術也差不了多少。」
以蠻乾的地位,自然得知了不少金翅大鵬鳥的訊息。
華顏沒有猶豫,那劍氣刺穿了兩個‘宗倔’中的一個。被刺中的哪一個頓時化為了虛無,而另外一個竟然也變成了幻影。
「華顏,我在這呢!」宗倔聲音竟然從上空傳來,所有人仰頭看去。只見長袍隨著翻卷的宗倔正站在瀑布的最上端。微笑看著下方的華顏。
十二劫散妖超級神獸金翅大鵬鳥,論功力,和一級金仙地劍仙相差無幾。
但是論速度。宗倔絕對是超過華顏。
「這麼長時間還沒死,看來逆央仙帝說的果然是真的。」宗倔看著自己手中地四件仙器,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至于消失的那一件極品仙器已經被‘幸運,的明善真人收于體內了。
四滴鮮血幾乎同時滴入四件仙器。
「不能給他時間煉化!」華顏心中只有這個念頭。
他當初剛剛下界的時候,就用武力壓迫住了宗倔和方闐,所以在心底華顏心中認為自己是絕對勝過方闋和宗倔地。當方闐從敖奉手里獲得極品仙器武器以及戰甲後。華顏對方闐沒有了把握,但是對宗倔,他還是有信心的。
而且華顏知道。要真正發揮一件武器,單單是滴血認主還不夠的,還需要用自己地能量煉化一番,讓武器完全適應自己的能量,做到如臂指使。
所以,華顏看到宗倔滴血認主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出手了,整個人以驚人的速度沖天而起,直接朝瀑布上方的宗倔沖去。
「哼。華顏,你未免太過分了。」
宗倔的聲音在天空中響起,同時一道黑光在天空中一閃而逝,華顏竟然以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回來。
「怎麼可能?」華顏落到地面之上,連退好幾步,臉上盡是驚駭。
蠻乾、敖奉、杜中君、方闋等人一個個都震驚了。
即使宗倔有了極品仙器,可是宗倔不過剛剛滴血認主而已,施展起來威力只有一小半而已,怎麼可能和華顏正面抗衡不落下風呢?
「瀾叔留給他的武器,終于使用了。」秦羽卻早料到了這一局面。
當初宗倔可是將這秘密告訴過秦羽。
「那不是四件仙器中地任何一件,剛才的仙器沒有黑色的。」蠻乾看著宗倔手中的武器沉聲說道,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宗倔手中的武器。
就是剛才將華顏反劈回去的武器一件極為窄吸的長刀。
「好像和費費以及黑羽的武器材質差不多。」秦羽仔細觀察心中得出了結論,無論是侯費的黑棒,還是黑羽的穿雲槍,材質的色澤以及紋路,和宗倔手中的武器是一模一樣的。
秦羽心中愈加肯定,這武器就應該是瀾叔送的。
「哈哈……宗倔兄,你我被凡人界的散修稱為是兩大無敵存在,然而我現在才知道……過去你的實力竟然是超過我的。真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厲害一件武器。這是極品妖器吧,什麼時候得到的?」方闐笑著詢問道。
宗倔此刻臉上有著一抹笑容。
隱藏了如此之久,為了抵擋華顏攻擊,他終于將他的寶貝給拿了出來。
「極品妖器,算是吧。」宗倔淡笑著道。
這件武器到底是什麼等級,宗倔自己也不確定。但是剛剛和華顏的仙劍相撞,宗倔卻感覺到論堅硬程度,好像自己的長刀還略勝一籌。
華顏將手中仙劍緩緩插入背後劍鞘之中,淡笑道︰「宗倔,你真的很讓我吃驚。這極品仙器戰甲對我可有可無,你有此實力也有資格拿了。」
這個時候,四位上界使者心中都將宗倔的地位提高了一籌。
如今的宗倔,論速度超過所有人,論攻擊,那黑色長刀已經展示了。論防御……擁有極品仙器戰甲,宗倔的防御自然不需要多講。
如果不動用自己的底牌,四大使者要殺宗倔根本沒可能。而那底牌……沒有人會舍得現在使用。
「沒想到散寶岩這一聚,得到最大好處的人竟然是宗倔你啊,宗倔,你有那黑色長刀,三件攻擊仙器應該沒多大用吧。」方闐走到了宗倔身前眨眼說道。
方闐和宗倔彼此有著不錯的交情,相互開玩笑非常正常。
「去,你龍族財大氣粗,別打我暴亂星海的主意了。石化,這件極品仙器給你。」宗倔手中出現了一把素色戰刀,同時他接觸了血之契約。
石化只是說了‘謝謝’,畢竟他的弟弟剛剛死了而已。
「秦羽,我看你兩個兄弟武器都不錯,你反而只有一把中品仙器,這把仙劍也送給你了。」宗倔又取出了一把極品仙劍並解除了血之契約。
秦羽沒有客套,他的確沒有厲害的攻擊武器,雖然劍仙傀儡的那把長劍他可以使用,但是用劍仙傀儡的武器,秦羽十分不喜歡。
「謝宗前輩。」秦羽接過了這把極品仙器長劍,同時滴血認主了。
「謝什麼謝,能夠進入逆央境,還不是你的功勞。」而這個時候宗倔忽然轉頭看向蠻乾,「蠻乾兄,我說秦羽兄弟帶你的人進入逆央境,你也應該用實際行動‘感激’一下吧?」
蠻乾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這個……」蠻乾為難了。
看宗倔出手的極品仙劍,秦羽顯然擁有了一把極品仙劍。他蠻乾再送極品仙劍那就多余了。可是如果送極品仙器戰甲,蠻乾也舍不得。
至于更好的東西,蠻乾是有,可是……那玩意他自己都舍不得用,別說給人了。
「蠻乾兄,你可是來自于妖界的使者啊,身份可是比我宗倔高多了。唉,我宗倔只是凡人界的一方首領,和你們相比太窮了,這極品仙器還是剛剛才得到的,實在沒什麼東西拿的出手,這才送了一把極品仙劍。想必蠻乾兄出手定是不凡吧。」宗倔滿臉笑容看著蠻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