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差點都要笑出來了,瞧她在包廂里見到了誰?
俗話說的冤家路窄可不正就應在此了嗎!
包廂里赫然竟是唐秋白與鐘玉英這兩人,還有另外兩個中年男子,一個五十歲左右,一個三十歲出頭,看他們那裝扮應該是香港或台灣那邊的客人。
唐秋白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思思,愣了一下後便笑著與思思打招呼,「思思你怎麼會在這里呀?」
「我在這里當服務員呀!」思思半開玩笑地說著,將那碗宋嫂魚羹放上桌子,並道︰「宋嫂魚羹請慢用。」
說完她也不和唐秋白多說,理也沒理鐘玉英,就這麼拿著托盤走出去了。
「張總,李秘書,你們嘗嘗這道魚羹,味道十分鮮美,是這家店的招牌菜。」
唐秋白按下心中的疑問,對鐘玉英使了個眼色,讓她招呼兩位客人品嘗魚羹。
唐秋白打算吃完飯後找思思問清楚是怎麼回事,為何會來飯店做服務員?如果思思有困難的話,他不介意幫幫她的,他現在是上海分公司的總經理,幫個把人的能力還是有的,像鐘玉英不就是依靠著他才能進公司做業務員的嘛!
鐘玉英此時心里很是得意,曾經不可一世的賀思思現在卻給她鐘玉英端盤子,哈哈哈,怕是賀家做生意蝕本了吧?
呆會可一定要找到賀思思好好羞辱一番!
鐘玉英笑盈盈地地招呼兩位香港客人,這兩位客人是她找來的,若是這一單能做成的話,那她可是能吃不少回扣的。
張總還沉浸在思思的美麗容貌中不可自拔,原本他以為像鐘玉英這種少婦已經是極品了。可沒想到剛才那位服務員更是美麗,簡直是看一眼都要醉了呀!
「張總,來嘗嘗這道羹湯,保證讓您喝了還想再喝。」鐘玉英嬌聲說著,並替張總舀了一小碗湯,送到他面前,就差沒喂到他嘴里了。
張總心不在焉地喝著湯。不若往常一樣和鐘玉英打情罵俏。心里一直都在想著思思,李秘書心中一動,當然明白上司心里在想什麼。身為貼身助理,自然是要化身成為上司肚里的蛔蟲,先上司之憂而憂,後上司之樂而樂了。
「不如讓剛才那位服務員陪我們一起吃吃飯喝喝酒?」李秘書狀似無意地提起了思思。
「不行!」
唐秋白下意識地反駁。待見到張總的臉沉了下來時,他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于是便笑道︰「張總你也知道,這家店里的服務員我可做不了主,萬一要是人家不肯來我也沒辦法不是。」
「怎麼可能沒辦法?唐總您不是和她認識嗎?我看是唐總您沒有誠心吧!」李秘書冷冷地說著。
這幾年他和張總在大陸做了不少生意,也睡了不少女人。有少婦,有少女,有良家。也有妓子,在他看來。只要有錢,那些女人都是沒有區別的,一個個都乖乖地洗干淨自動送上床來,像眼前這個鐘經理可不就是這樣嗎?都讓他和張總玩得不能再玩了。
鐘玉英搶在唐秋白前說道︰「張總和李秘書瞧上那個服務員是她的榮幸,不過這個女人我也認識的,脾氣可不是太好,怕沒那麼好請呀!」
張總倒是來了興趣,「美女就算是有點脾氣也是正常的嘛,小李,你陪著鐘經理一道去請那位美女來吃飯,誠意要多一些呀!」
李秘書笑眯眯地應了,從包里拿出一摞百元紙幣,便起身朝外走去,鐘玉英跟在他的身後,唐秋白有心想制止他們,可一想到張總所能帶來的好處,他立刻便住了嘴,這筆訂單若是能夠拿下,明年回總公司肯定會高升好幾級的,而且這中間的回扣他也能吃下不少。
只不過是吃頓飯而已經,思思她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唐秋白下意識地不去想張總這種色中餓鬼又豈是一頓飯就能打發的?
不得不說唐秋白在對外人上的確是個十分自私冷情的人,他的善良與熱情應該都給了唐鐵山夫婦,就算是對他的父母與兄妹,他也算不上什麼大方人。
就算是前世,唐秋白對于鐘玉英大概也是利用的成分居多,因為鐘玉英能夠替他干活,帶來利益,如果哪一天鐘玉英干不了活了,唐秋白大概也會毫不留情地踹了她吧。
思思哪知道就這麼一會送菜的工夫她又被人惦記上了,此時她正在冰櫃里放啤酒呢,天氣太熱,啤酒的消耗十分大,上午冰的一冰櫃不一會兒就喝完了,也幸好牛桂圓有先見之明,弄了兩個大冰櫃,要不然還供應不上呢。
「賀小姐,你好。」李秘書站在櫃台外面沖思思打招呼。
思思轉身便見到了一臉得意的鐘玉英與剛才那個包廂里年紀輕一些的男子,鐘玉英假裝熱情地說道︰「思思,這位是香港東亞集團公司的李秘書,另一位包廂里的是張總經理,張總說他很欣賞思思你的風采,想邀請你一道共進午餐。」
不待思思回答,鐘玉英又說道︰「張總可是說了,只要思思你讓他滿意,錢方面不是問題,總之比你在這里端盤子要強得多,當然也要輕松得多啦!」
這最後一句話鐘玉英說得十分輕佻,甚至還鄙夷地笑了笑,其中的意思不得而知。
思思忍住心頭火,尼瑪的,到哪都能踫上這種賤胚子。
‘啪’
思思想都不想就拿起櫃台上記帳用的夾板沖笑著的鐘玉英掃了過去,一下打了還不解氣,她又接連打了五六下,直到把鐘玉英的臉打得腫如豬頭才解了心頭之火。
鐘玉英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用手往腮邊模了過去,卻抹了一手血,鮮紅的血與她那涂得紅艷艷的手指甲混合在一起,現出幾分詭異。
鐘玉英頓時被自己的血嚇得面無人色,她可是靠這張臉吃飯的,如今打壞了,她還怎麼談業務?
氣急敗壞的鐘玉英恨得便往思思沖了過去,這個田招娣,家里破產了還這麼囂張!
只是鐘玉英今天穿的是細高跟涼鞋,又是一條短一步裙,走路都只能走小碎步,是以她根本就邁不出大步,才上前兩步便被思思又是一頓扁,看得旁邊的李秘書心跳加劇,冷汗直流。
娘哎,上海的妞都這麼火暴嗎?
臣妾吃不消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