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寧靈子、鄧天捱等人分開之後,徐清凡就和丘軒一起向著將軍府方向飛去,其實,寧靈子已經向丘軒保證會幫他引薦「榮華山」山的各位宗師,所以丘軒已經不用與徐清凡在一起,但在將軍府那里,還有一個徐清凡要收的弟子,卻還需要丘軒做中間人。
而丘軒也要去將軍府中處理一些後事,並把驅除了「天煞之葉」的軍旗歸還與白連野,所以在鄧天捱當先離開後,丘軒與寧靈子約定一番,然後就和徐清凡一起向著將軍府趕去。
這次鄧天捱突然出現,明顯就是為了見丘軒一面,兩人談論良久,卻不知都是說了些什麼,只是看兩人談完後各自的表情,徐清凡猜想兩人之間或達成了某種協議,至于協議的具體內容是什麼,丘軒沒有提,徐清凡也沒有興趣問。
不過雖然如此,徐清凡還是稍稍能猜到一些,大概就是鄧天捱可以不再追殺丘軒,甚至可以讓丘軒重歸「*門」,但丘軒卻必須要為他做某些事情,或是幫助鄧天捱除掉某些人,或是幫助鄧天捱得到一些什麼。
在利益面前,敵人可以化為朋友,朋友也可再變成敵人,世間因此而敵友不分。如果利益一致,修魔與修仙也可以稱兄道弟,把酒言歡,這些徐清凡都知道,如果有必要的話,或某一天他也會這麼做。
但這並不代表徐清凡認同丘軒的做法。
比如說,如果有必要的話,雖然徐清凡與柳自清是敵人,但他也會選擇與柳自清合作。但是,除非萬不得已,徐清凡是絕不會與南宮清山,或張虛聖合作的。因為徐清凡之所以與柳自清結仇。只是因為各自的利益不同,但徐清凡與南宮清山或張虛聖之間的仇恨,卻是由血來鑄成,性質完全不同。
對丘軒來說,鄧天捱對他無疑是後。
被追殺了十余年,顛沛流離,心中苦悲是不假。在被追殺中變得現實也是應該,但徐清凡覺得,就算變得現實,最基本的堅持還是應該有的。
而丘軒的選擇,除了說明他變得現實之外,也說明他在某方面已經漸漸變得不擇手段了。
雖然不能說對錯,但徐清凡地確是自那一刻起就失去了與丘軒深交下去的*。因為徐清凡不知道,如果深交下去,在今後的某一天,變得愈加現實的丘軒。是否會為了他更多的利益出賣自己?
徐清凡也不知道,在丘軒與鄧天捱妥協的那一刻,他是否想過為了掩護他逃跑而失手被擒的九則真人?
正因為如此,一路上徐清凡雖然與丘軒談笑如常,但眼神中卻多了一分冷漠淡遠,而丘軒顯然也敏銳地觀察到了這一點,說的話也漸漸的少了起來。
一路無話。
半日之後,徐清凡與丘軒回到了汾城。直接御雲降到了將軍府門前。
修仙在凡人的心中神秘無比,與傳說中的仙人無異,但這兩日將軍府卻是多有修仙之士來往,之前徐清凡等十余人騰雲而離的情景。更是引得萬人矚目,所以此時再看到徐清凡和丘軒回來,將軍府門前的守衛只是驚異,並恭敬的引兩人入府,同時快的將徐清凡與丘軒兩人歸來的消息稟告白連野等人。
在徐清凡和丘軒剛剛在將軍府中地大廳坐下沒多久,就見白連野帶著張龍、劉軍師趕到,看到徐清凡和丘軒安然無恙,似乎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之前徐清凡等人走時面色凝重,又是一月不見消息。確是讓白連野等人心中有了些不好的猜測。
「先生,徐仙長,你們兩位總算是回來了。」
白連野走到兩人面前,先是躬身一禮,然後說道。
丘軒微微一笑,然後從袖中翻出那件軍旗,雙手遞到白連野的面前。笑道︰「將軍是擔心這件軍旗嗎?完璧歸趙。內中所隱藏的邪法也已經被驅除。將軍從此可放心使用白連野臉上微微露出了尷尬之色,這件軍旗雖非什麼寶物。但作為他們白家的傳承,確是讓白連野這些天有些牽腸掛肚,但卻也不做作,當著丘軒和徐清凡兩人的面將軍旗展開仔細查看,半餉之後才將它收起交給旁邊的劉軍師,然後再次對著丘軒與鄧天捱兩人深深躬身一禮,說道︰「讓兩位見笑了。」
丘軒說道︰「無妨。將軍是真性情之人,我等怎會見笑?」
說著,丘軒看了一眼旁邊一臉沉靜地徐清凡一眼,笑著問道︰「我二人這次回來,一是為了歸還將軍這面軍旗,至于第二件,則是白羽之事。徐道友修為高絕,又是出身名門,難得被我勸動要收白羽那孩子為弟子,無論是對白家,還是白羽那孩子,都是莫大的機緣。我觀將軍在寧靈子等道友來之前心中已有意動,此時想法可有變化?」
白連野此時正想將話題向這方面引,听到丘軒直接說起,忙回答道︰「自然沒有變化,白羽那孩子能拜入徐仙長的門下自是求之不得。」
說著,白連野突然轉向了徐清凡,對著徐清凡躬身一禮,恭聲說道︰「如果徐仙長願意,在下就將犬子交給徐仙長了。」
而另一邊,張龍听到白連野的話後,卻是眼神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徐清凡卻緩緩地說道︰「還是先見一下那白羽吧。」
說完之後,徐清凡忍不住又咳嗽了兩聲,經過這次戰斗,徐清凡咳嗽的毛病卻是愈加嚴zh ng了。
劉華祥的第三件遺願雖然有讓徐清凡收白家後人為弟子的意思,卻並沒有明說必須要讓徐清凡收徒,而只是讓徐清凡將白家後人引入九華山,究竟要不要收白羽為弟子,徐清凡卻也不想草率決定。
听到徐清凡這麼說,白連野馬上叫人將白羽帶到大廳中來,而徐清凡和丘軒則在大廳中靜靜等待。片刻之後。白連野看到白羽還沒有到來,就向徐清凡和丘軒二人告罪一聲,然後親自去找了。
目送白連野離開大廳,徐清凡轉頭看著張龍那若有所思的表情,突然問道︰「張龍,我們二人也算是老相識了,在修仙界。最是看重緣分,我看你若有所思,卻又遲疑不定,可是有什麼事想對我說?」
听到徐清凡的話,張龍先是一愣,然後臉上露出決絕的表情,突然向著徐清凡拜下,卻是讓徐清凡和丘軒兩人嚇了一跳。
「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過分,但恩公能否將我的孫女張寧梅也收為弟子?如果恩公答應,我必為恩公建造生祠。日日拜祭。卻還請恩公一定要答應。」
听到張龍地話,徐清凡不由地皺了皺眉頭,說實話,以徐清凡的性格,並不喜熱鬧,之前之所以提出要收白羽為弟子,還是因為劉華祥遺願的原因,並且如果一會見面後。如果徐清凡覺得性格不合的話,還準備在收白羽為弟子之後就讓他轉投九華山的其他長老門下。
更何況,徐清凡常年閉關,卻也沒有時間來教導太多的弟子。
但就在徐清凡準備婉拒時。卻听張龍又說道︰「恩公有所不知,在下地那名孫女,從小體弱多病,遍請神醫也無法可治,甚至有兩位神醫斷言,我這孫女恐怕活不到二十歲。就算是丘先生,之前也只是壓制一下我那孫女地病情罷了。雖然丘先生說讓我那孫女修仙或有救,但丘先生卻從來不收弟子,所以我只能求恩公您了。」
听到張龍的話。徐清凡疑惑地轉頭看向丘軒,卻听丘軒傳音道︰「張龍那孫女張寧梅的事情有些復雜,我卻是一時之間說不清,徐道友還是親眼見一下為好。」
听到丘軒這麼說,徐清凡反而微微有些感興趣來,對著張龍說道︰「這樣吧,你還是先將你那孫女帶到這里。讓我看看再說吧。說不定我可以做些什麼。」
听到徐清凡沒有直接答應收張寧梅為弟子。張龍微微有些喪氣,卻還是忙從地上爬起身來。快步向外走去,卻是去找他的孫女了。
看著張龍離開,丘軒卻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笑著對徐清凡說道︰「徐道友,你這次收徒說不定會有些麻煩。」
徐清凡微微一愣,問道︰「此話怎講?」
丘軒解釋道︰「那白羽和張寧梅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卻是青梅竹馬,尤其是張寧梅從小體弱多病,卻還是那白羽天天照顧,每天在張寧梅房間呆著的時間,比張龍還要多。自從知道修仙或可以治愈張寧梅的病後,那小子就天天纏著我要拜我為師,想來也是為了將修仙之法再傳給張寧梅了。而你如果要收那白羽為徒,帶他離開將軍府,讓他與張寧梅分離,恐怕那白羽會死活不願意的。」
听到丘軒這麼說,徐清凡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卻沒想到收徒之事竟然會有如此波折,但心底卻也有些欣賞白羽對情意的看重。
不一會兒,兩人就听到一陣腳步聲傳來,卻是白連野先到了。
只听一個少年的聲音說道︰「父親,我就不能拜丘先生為師嗎?為什麼要拜那個不認識地人為師。」
顯然,這個少年應該就是白羽了。
卻听白連野斥責道︰「不要瞎說,徐仙長在修仙界地位很高,前段時間來的那些修士,哪一個不是听到徐仙長的名字就恭敬有加的?而且丘先生自己也承認,那徐仙長的修為還在他之上,能拜徐仙長為師是你的福分,哪里來的那麼多話?」
「但是……」
白羽的聲音剛剛響起,卻沒有再說下去,顯然被白連野用眼色打斷,似乎是害怕隨著靠近大廳,白羽地話會被徐清凡听到,卻不知徐清凡已經達到了虛丹後期,整個將軍府的風吹草動都在他的神識範圍之內,他們父子的談話卻是早被徐清凡听到了。
而另一邊,丘軒也是微微一笑,卻是想到徐清凡以「徐凡」地名字竟然在修仙界博得了這麼大的名聲,先前為「清虛門」講道,被譽為「掌上春秋」,名揚與修仙界。而這次在與「冥」組織的戰斗中,徐清凡更是數次力挽狂瀾,恐怕不久之後名聲就要更大了。眾多大小門派都想要請徐清凡講道而不可得,這白羽有成為徐清凡弟子的機會,竟然還不願意。
就在兩人暗思間,白連野就已經帶著一名少年來到了大廳中。只見這名少年與白連野有著七分相似,雖然年紀還小,身材卻已于白連野相仿,但卻要更粗壯一些。或是因為年紀太少的關系,窮奇世家後人所特有的凶猛狂暴的氣質根本不會掩飾,所以明明只是一個十余歲的少年,卻讓人視之不由心生畏懼。
「徐仙長,丘先生,白羽我已經帶來了。」
白連野對著兩人躬身說道。
而另一邊,白羽在父親的瞪視之下,也對著徐清凡和丘軒兩人躬身行禮,只是在面對徐清凡時,表情中卻多了一分不情願地味道。
而就在這時,張龍帶著一個小女孩也走進了大廳,只見那名小女孩眉目嬌美,唇紅齒白,卻是一個美人胚子。只是臉上帶著病態,身形消瘦,兩個眼楮因此顯得尤為大。顯然正是張龍的孫女張寧梅了。
而徐清凡在看到張寧梅的一瞬間,就是不由的一愣,終于明白了丘軒之前說張寧梅的事情有些復雜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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