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婉兒的出現,並沒有給林峰去往風魔谷的計劃帶來任何改變。
不過從巷弄出來的林峰回到學校,卻是意外從鴆一的口中得知了全城戒嚴的消息。
「戒嚴?來到時候還沒听說,為什麼突然……
而且這里的城市要是戒嚴的話,不會影響我們之後的行程吧?」
不曾預料的事情發生,林峰這里完全沒有準備。
對他來說城市的戒嚴是小事,無足輕重,可這樣的事情一旦關系到他之後的行程,那這件事在他心中的分量就不同了。
鴆一嘆氣,說事的時候眉頭從頭皺到尾。
雖說他身份和常人不同,但遇到突發事件,還身處外地,也是有力有未逮的時候。
嘆著氣搖頭,緩緩道。
「不清楚,具體的原因還在查。
不過這里的事情的確突然,不太像正常發生的事。
索性剛到院校的時候我們的出行申請就已經遞交上去。
明天一早出發,這里的戒嚴,應該不會對我們造成影響」
「是嗎?」峰回路轉,鴆一都這麼說了,林峰懸著的心放下。
稍微側身眯起眼楮,因為剛從巷弄回來,他總覺得,這事和那個光之會的教主公孫婉兒,月兌不了關系!
想了想,又朝著鴆一問出一句。
「對了,長水空城的光之會應該早就覆滅了吧,不知道你對他們了解多少?」
當地院校給陪同學生過來的老師安排了臨時住宿,林峰和鴆一合宿一處。
此時他們一個站在窗邊,一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互通消息的有無。
話題被林峰引向別處,沙發上坐著的鴆一茫然抬頭,語氣帶上猶豫,輕輕問道。
「光之會?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是因為之前咖啡廳里遇到的那兩個特殊人員,詢問情況時,提到了刻紋的事嗎?
說起來你還沒說之後怎麼樣了。
你跟著他們過去,沒出什麼事吧?」
光顧著說城市戒嚴的事,一時都忘了詢問林峰離開咖啡廳後的情況。
後者聞听,表情自然地回道。
「沒有,就是簡簡單單問了幾個問題,之後就把我放了。
如果真的出了事,我還能這麼輕松回來?」
林峰眼中,公孫婉兒雖然行事偏激了些,但畢竟是故人之後。
而且剛剛在巷弄也沒出什麼大事,前因後果沒有搞清楚之前,他並不打算將對方的事情暴露給鴆一。
而且鴆一是女土蝠黑塔高層,知道轄區內的勢力余孽還有存活,估計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們。
鴆一聞聲點頭,對林峰的話不疑有他,微微思慮著回道。
「哦,沒事就好。
就咖啡廳里那個男的表現出來的態度,我還以為你跟著他們過去,一定會發生什麼呢?
不過在別人的地頭還是多注意一點,沒有發生爭端最好不過。
否則在這里出了事情,我都不一定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將你保下」
有關類似的話,林峰听對方敘說已經不止一遍,如此撇了撇嘴,主動開腔又將話題拉回正軌,道。
「行了,不就是遮掩身份,不要輕易暴露自己嗎?這樣的事你都已經說了幾十遍了。
還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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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看光之會的事吧」
听出林峰的不耐煩,鴆一點頭,道。
「光之會嗎?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它的覆滅,怎麼也有個七八百年吧?
那個時候的長水,因為手底下源能者甚眾,所以行事風格一直都是放浪不羈的,非常跳月兌。
尤其施行改革,從北方的戰事掙月兌出來之後,借助教會的力量,轄區勢力迅速崛起,越來越強!
最後因為領地擴張的問題,都打起了我們女土蝠黑塔的心思!
兩強相遇,必有一亡。
結果蠱神出手,就把他們給滅了。
當時黑塔爭斗的情景你沒看到,都是屹立大地數百年,實力不弱的黑塔勢力。
就因為領土的問題正面踫撞在一起,場面何其瘋狂!」
回憶起往昔種種,鴆一的表情變的惆悵。
能夠看出當時發生的事,對他這個局中人來說非常的痛。
林峰微微頷首,插話道。
「沒想到室火豬黑塔的覆滅,竟然是蠱神所為。
不過都那麼久遠的事了,光之會的余孽還沒有肅清嗎?
听剛剛那兩個斗篷人敘說,像我這樣臉上帶有刺字的人,好像還不少」
怕自己問的直接引起鴆一懷疑,林峰又在話語的末尾加了一句平滑的話。
對方聞听果然沒有懷疑,接著道。
「誒,怎麼說呢?
當時的戰斗事關勢力存亡,不管是我們這邊還是長水那邊,都是傾盡了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
戰斗打了數年,整個過程那叫一個慘烈。
不過最後還是我們技高一籌,笑到了最後。
只是戰事尾聲的時候,長水那邊自知獲勝無望,曾有過一波瘋狂的暴動!
借助光之會的力量,一夜間,催生出數萬四階源能者!」
「數萬?不會吧?!
光之會的銘刻洗禮有時間間隔限制,一夜之間多出來這麼多四階源能者,真的是光之會能有的力量?」
听著對方敘說,當時的戰斗仿佛眼前。
中間有不解的地方,林峰皺著眉插進來一句。
鴆一苦著臉輕輕笑出一聲,勾起的嘴角頗為無奈「所以我才會將其稱為瘋狂,那個時候真的,死了太多的人」。
神魔戰爭持續千年,大陸上的黑塔傾覆二十余座。
每一座黑塔的倒塌,都有無數民眾葬身其中。
不管這些人抱有何種心思,是積極應戰,還是與黑塔共存亡,最後他們都因為時代的洪流卷入戰爭。
最後的最後,有的人死了,有的人活了下來。
可不管是這片孕育生命的大地還是那些生活其上的人民,都因為戰爭的洗禮,不復從前。
對于鴆一來說,他是整個事件的親歷者,如此心中的感受比林峰更加強烈。
數句話敘說當時舊景,口中不自覺嘆息連連。
用他自己的話說,歷經神魔戰爭依舊幸存下來的人,每個人身上都被「殘酷」刮下了一層皮!
別看他們外表與常人無異,行走坐談既能沉穩,也能與人談笑。
然而這心里的結,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經歷的苦,只有自己清楚。
「所以你的意思,當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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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會並沒有跟著黑塔一起,被徹底剿滅?」
不願對方在悲傷的情緒中沉浸太久,林峰主動開腔,將話題引向別處。
鴆一聞聲還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嘆氣模樣,道。
「人和勢力不一樣,就算你打壓的再狠,也總有幸存,流往他地的人。
而且長水空城屹立數百年,身上銘刻有光紋的教眾遍布五湖四海,數量方面非常驚人。
除非舉天下之力,否則這樣的勢力根本無法徹底抹殺」
如此的回答讓林峰意外,要知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光之會作為室火豬勢力的根基,不除的話,復仇之火永燃,女土蝠黑塔一直要擔心他人報復。
這樣的事林峰懂,鴆一亦懂。
可最後的結果,八百年時間過去,光之會不僅沒有盡去,還漸漸發展起規模。
如此勢力剿滅困難,可見一斑。
「現在的轄區管理復雜,有的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毫無顧忌去做的。
我能拍著胸脯說女土蝠轄區已經沒有光之會的余孽,可其它地方,就不好說了。
陳年舊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你要是感興趣,我找人將以前收錄的資料復印一份給你,有時間了你自己慢慢看,也省得我在這里多費口水」
數輪交流,鴆一口干的緊,說著話的時候起身來到房屋側邊,一邊給自己倒著熱水,一邊說出上面的話。
林峰依舊站在窗戶邊上,回身朝他撇了一眼。
如此的事他自然不會拒絕,只不過臉上神情凝著,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說辭有任何的松懈。
想了想又問出一句。
「那當年在長水對抗蠱神,領頭的那一批人呢?
難道都被你們殺了?」
問話的時候兩人有一個簡單的對視,鴆一很干脆地回復道。
「這個自然!
室火豬作為實力強大的勢力,小魚小蝦太多管不過來,但大魚還是要上心,一一剿滅的!
否則放任他們不管,你以為女土蝠轄區,能屹立至今不倒?」
有關殺伐的事情,鴆一的回復永遠要比他林峰想的果決。
對此後者也能想象,尸山血海走出來的人,沒有如此態度,不是瘋了,就是死了!
根本無法活到現在。
微微嘆出一口氣,之前的巷弄踫到公孫婉兒,讓他想起一些事情。
如此懶得再和鴆一繞圈子,直接問道。
「我記得公孫卓著有個大女兒,叫公孫魏,戰事發生的時候她應該不在長水。
所以,她也被你們在事後,格殺了嗎?」
「公孫魏?」一個不熟悉的名字被提起,鴆一的臉上現出猶豫和回憶的神色。
數秒鐘的思索憶起什麼,雙眼一松,道。
「對,對對!公孫卓著的確有這麼一個女兒。
之前因為空城久攻不下,蠱神還特意讓我收集過一些光之會高層人物的隱秘,看能不能借此,尋求戰事的突破。
不過這個公孫魏,還真不是我們出的手。
當時記錄的情報,我記得是這樣的。
神魔戰爭還沒開始之前,這個叫公孫魏的就已經死了。
好像是跑船去北地,路上遇到海上風暴,喪生海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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