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為了保護沐寒煙,他從未對女兒表現出半點親近,明知道這伐脈洗髓丹對她已經沒什麼意義,還是不想收回,就當是個心理寄托了。
「可是,這伐脈洗髓丹是家族之物,如果不拿出來的話,怕會有人拿這件事刁難爹啊。」沐寒煙有些擔心的說道。
「傻丫頭,我也知道這是家族之物,可是如果我拿回來,又怎麼解釋你實力驟然提升的事呢,你的實力就算繼續隱瞞下去,也難免有曝光的時候。難道告訴那些隱藏在暗中的敵人,告訴他們我女兒天賦異稟,讓他們趕緊來殺嗎?」沐睿安笑了笑,撫著沐寒煙的頭發說道。
「可是……」沐寒煙也知道,這伐脈洗髓丹的確是個很不錯的掩飾,心里卻還是有些擔心,怕給父親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事你就不用擔心了。刁難?哼,他們真的以為,我沐睿安是被發配來黑石城的嗎,誰有資格刁難于我?」看到女兒的進步,沐睿安心頭壓抑一掃而空,豪情萬丈的說道。
看到父親那豪氣勃發的樣子,沐寒煙也受其感染,展顏一笑,再也不去擔心了。
這,才是她的父親,京城沐家曾經的天之驕子——沐睿安。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緣故,以父親的天資,早在主家站穩了腳根,甚至很有希望角逐主家家主之位。此時窩在黑石城,不過是潛龍在淵,只待風雲際會,一飛沖天縱橫四海罷了。
送走了父親,沐寒煙也離開了院子。
十六歲之前晉升劍師之境,二十歲之前達到劍聖之境。對于這世上絕大多數劍士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奇跡。
當然,按照沐寒煙前世的經歷,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做到,至少她從劍士一階到達劍師之境就只花了一年的時間。
此時的她,渡過十五歲生日還沒多久,已經是六階劍士頂點,起點可比前世高得多了。
不過沐寒煙知道,自己想要再次達到劍師之境,比前世還要困難百倍。現在的心脈太過寬廣遼闊,每一次晉級所需要的天心勁氣也太過龐大,從六階劍士提升到七階,恐怕不會比以前從一階到十階輕松。
按部就班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達劍士七階,更別說什麼劍師了,必須得想想別的辦法才行。
一出院子,花月和姿容兩人就聚攏過來,象影子一樣跟在身後,這兩個貼身護衛還是很盡責的。
「公子今天想去哪兒?」姿容問道。
「出去逛逛,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快速提升實力的寶貝。」沐寒煙沒有隱瞞,坦率的說道。
「哦。」姿容應了一聲,還打了個呵欠看起來沒什麼興致。
表面上,這家伙總是一副懶懶散散玩世不恭的樣子,好像對什麼都不太在意。當然,沐寒煙知道,真實的他並非如此,否則也不可能有前世的成就了。
妖劍,對了,沐寒煙想起來,數年之後,這家伙曾經有過這麼一個綽號。既形容他詭譎狠辣的劍法,也形容他詭計多謀的心計,反正是很拉風的一個綽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