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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天波一臉的冷笑,這個沐寒煙,莫非是破罐子破摔了。
終于,在眾人期待的注視中,最後一個箱子打開,里面竟是空無一物。
「看到了吧,什麼蒼玄雲紗,這是本公子專程請人打造的銀錢櫃,不過也沒什麼錢,所以就一直空著了,居然有人拿隕金礦場賭我幾個空櫃子,真是腦袋有包。」沐寒煙鄙視的說道。一邊說,一邊還伸手在櫃子里擺了幾下,證明她沒使什麼障眼法,里面真的是空的。
其實大家也不是瞎子,就算她不這麼做,大家也看得出來,就算她使了什麼障眼法,或者箱子還有隔層,也絕對隱藏不了傳說中的蒼玄雲紗。
「什麼,銀錢櫃,銀錢櫃……」元天波完全傻眼了,笑容僵在臉上,眼皮卻一個勁的抽啊抽啊。
正所謂願賭服輸,如果拿異金礦脈賭的是蒼玄雲紗,就算輸了他也認了。可是,拿一條隕金礦脈,賭的卻是幾個空無一文的空銀櫃,這讓他怎麼甘心?
元天波突然很想罵人,連錢都沒有,你打造幾個這麼好的銀錢櫃干什麼,這不是存心坑人嗎?
「唉,本來是沒什麼銀錢可以放的,不過現在有了。」沐寒煙在元天波受傷的心靈上又狠狠補了一刀,一邊說,一邊就將先前贏來的銀票地契一古腦兒放了進去。
「噗!」元天波壓抑多時的那口老血,終于狂噴而出。
這件事傳出去,不但外人會將其視為笑柄,就連元家同族,都會把他當作世上最大的白痴!他這一輩子,徹底是完了。
「咦,你不是說你不後悔嗎?怎麼吐血了?對了我這里還有幾枚丹藥,專治各種不服,你要不要再跟我賭幾把。」沐寒煙拿出幾枚丹藥,一臉關心的繼續在傷口上補刀。
「噗……噗……噗……」于是,元大紈褲的血噴得更厲害了,跟噴泉似的。
「救人,趕緊救人!」姚廣成生怕他就這樣噴得血盡而亡,連忙招呼護衛救人。
「滾,滾,你這個喪門星,你給我滾。」元天波現在簡直恨死了姚廣成,要不是他說那箱子里裝的是蒼玄雲紗,自己吃飽了撐的去給沐寒煙下套,最後又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狠狠踢了姚廣成幾腳,元天波口噴鮮血跌跌撞撞的離開礦場。那些跟在身後的護衛見他都走了,自然也是作鳥獸散,很快走得干干淨淨。
礦場也再次安靜了下來,誰都沒有想到,這麼一座價值連城的隕金礦脈就如此易主,回想此前幾個時辰發生的事,連圍觀的賭客們都覺得跟做夢一樣。
不過,夢總有醒的時候,這礦場到底歸誰都與他們無關,他們終究只是一群看熱鬧的可憐蟲罷了,看完了熱鬧,他們也該走了。
最初夢想著一夜暴富,散盡家財之後又指望著天降橫財撈回本錢以後便衣錦還鄉,可如今礦場易主,估計品石大會也開不下去了,他們最後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也破滅了,竟不知何去何從。
那些輸光了家產不得不來這兒當苦工的劍士,神情也是一樣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