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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話完,韓經綸就後悔了。萬一沐寒煙不自量力闖入那禁地之中,多半會把小命都丟在那里,剛才不該說那麼多的。
「韓老先生放心,我不會去冒險的。」還好,沐寒煙根本就沒有一點送死的念頭。
那些禁地她也有過耳聞,雖然不知道是各個大陸碎塊的分界,但也听說過其中的凶險。前世結識的那位隱修高手,便是在其中一處禁地身受重傷,好不容易才揀回性命逃了回來,不過卻傷到了根基,從此無法再精進一步。于是四處游山玩水,說得好听點是頤養天年,說得難听點,其實就是混吃等死。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有興趣跟沐寒煙說那麼多,否則一心修煉,估計連理都懶得理會她。
「對了,可能還有一個辦法。」雖然沐寒煙說了不會冒險,可韓經綸還是有點不放心,絞盡腦汁的思索著,突然眼前一亮,說道。
「什麼辦法?」沐寒煙當然不甘心好好一只瑞獸連破殼出世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慢慢的耗盡生命力,听說還有辦法,馬上精神一振。
「有了這道靈符,我們聖廷大陸的天地之力便已足夠精純,只要找到擁有其他大陸天地之力的寶物,應該也促使瑞獸孵化。」韓經倫說道。
「哦,我知道了。」沐寒煙剛剛打起的精神一下子就蔫了。
就瑞獸卵上這道靈符,按照父親的說法都早已失傳,要不是巧合之下遇上凌寶寶這個身世神秘的家伙,可能她一輩子都別想見到。
想要找到擁有其他大陸天地靈氣的寶物,又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更重要的是,就算有這樣的寶物,也不可能出現在聖廷大陸,她要有能耐穿過禁地到達其他的大陸,還不如直接就在禁地中孵化瑞獸算了。
這個法子,說了不等于沒說嗎?
看到沐寒煙的神情變化,韓經綸當然也知道這個法子听來簡單,其實根本行不通,但是沒辦法,這便是他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
「好了,反正也不急在一時,以後慢慢再想辦法了。葉風雲等人還沒有回來,我們也不用餓著肚子等他們,要不先安排酒席,一邊吃一邊等。」曲山靈怕沐寒煙想得太多鑽了牛角尖,跑去禁地送死,岔開話題說道。一邊說,一邊還向沐南遞了個眼色。
「嗯好,我這就吩咐廚子好好弄一桌酒菜,為寒煙大哥和韓老先生接風洗塵。」沐南收到眼色,猜到他的用意,馬上接口說道。
「你們不用為我擔心,我不會犯傻的。」沐寒煙看到兩人的眉來眼去,忍不住失笑說道。
就算不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家人,還有這些默默關心著她的朋友,她都不會拿生命去冒險。
沐南吩咐下去,很快,酒菜就上了桌,比沐寒煙想象的快了許多。
在場的都不是外人,沒必要客套,再說也都有點餓了,拿起筷子便開始大塊朵頤。
「嗯,味道不錯,新請的廚子?」沐寒煙只吃了幾口,便忍不住贊道,這色香味俱全的菜式,絕對比很多大酒樓的大廚還要強出幾分。
「是我們親手做的。」曲山靈那兩個寶貝徒弟得意的說道。
「你們不去當廚子,真的是浪費了。」沐寒煙又想起沐成最愛的烤豬腿,再加上這一座子美味佳肴,由衷的贊道。
「其實我們原本是想當裁縫的,不過覺得還是星卜師賺錢多,所以就跟著師父學了星卜術,看師父需要補身體,我們又專門學了學廚藝,沒想到還有點天賦。不過,相比之下,我們還是更喜歡星卜術多一些。」兩人被夸得有點不好意思,靦腆的說道。
「嗯,沒關系,星卜師也不錯,不想當裁縫的星卜師不是好廚子嘛。」沐寒煙認真的說道。
回應沐寒煙的,是那兩名弟子一臉的茫然。
酒至半酣,沐寒煙想起韓經綸拜托自己的事,便將韓家事跟沐南詳細說了一遍。
沐南當然不會拒絕,馬上便叫來幾名心月復之人,讓他們暗中尋找韓經綸妻兒的下落。
對韓經綸的眼力閱歷,沐南欽佩不已,又殷切的邀請他加入南煙商會。
韓經綸本就對沐寒煙感激不盡,現在又有求于沐寒煙和沐成兩人,再加上南煙商會成立時間不長,卻已經辦得有聲有色,多少也勾起他的一絲往日豪情,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下來。
說起來,韓家雖然以天機家族之名聞名于世,但其根基還是從商之道,見韓經綸答應了自己的請求,沐南喜不自勝,席間頻頻勸酒,一場接風宴更是其樂融融賓主盡歡。
與此同時,葉風雲等人也酒足飯飽的離開了酒樓,朝著南煙商會走來。
「這頓飯吃了兩個多時辰,也不知道南煙商會那幫人怎麼樣了?」一名商會會長剔著牙齒,笑意吟吟的說道。
「那還用說,肯定早就急得焦頭爛額了,連我們幾人都法鑒別的奇花異草,他們要分得出來才是怪事。」旁邊一人不懷好意的說道。
「也多虧了葉公子出手,要換了我們,就算想要收拾南煙商會,一時半會兒都不好下手。」另一人諂媚的說道。
「對對對,還多虧了葉公子,等整垮了南煙商會,到時候可要好好謝謝葉公子。」
「其實我也不是存心要跟南煙商會過不去,只不過那沐寒煙聲名狼籍品性卑劣,我是怕師父跟南煙商會往來過密,一世清白終有一日毀在他的手上,這才不得不想法子早點與他們斷絕往來。」葉風雲神情冷傲的說道。
以他的身份,原本是不想和這些市儈之徒打交道的,不過為了對收拾沐寒煙,卻又不得不虛與偽蛇,但心里還是看不起他們的。
「是是是,那沐寒煙仗著城主之子的身份為非作歹,這南煙商會也是狐假虎威不講規矩,若是任由他們下去,早晚有一天會鑄成大禍,葉公子這麼做,也是為民除害。」那些商會會長看出葉風雲的輕視,卻也沒有生氣,而是繼續阿諛奉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