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出狗血大戲的主角不是沐寒煙自己的話,她也會贊一句這戲真好看。但是當事人是她自己,這感覺不是那麼美妙了。
夜闌打開門,臉色很難看,但是眼底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關心和暴怒。
「你沒事吧?」夜闌焦急的問著,大步的跨了進來。
「我,我沒事……」錦華公主的心幸福的像一朵花,听到夜闌那關切的語氣,看著夜闌眼底的關系和暴怒,心真的是放起了煙花。自己這一步果然沒錯,夜公子在擔心她!這個沐紈褲也不是毫無作用嘛。至少這次幫到了她的大忙,成功的當了一枚墊腳石。
錦華公主含羞帶怯臉露出了淺淺的笑容,但是這個笑容在夜闌徑直越過她去沐寒煙身邊時候凝固了。
「你沒事吧?誰做的?」夜闌快步來到了沐寒煙的身邊,一把握住了沐寒煙的手,焦急而憤怒。
「我沒事。」沐寒煙輕輕搖頭,「我想,我應該知道是誰做的,只是不明白那人這樣做的理由。」
錦華公主緩緩的轉過身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夜闌和沐寒煙。她的腦子此刻一片漿糊了,這是怎麼回事?被冒犯被非禮的人是自己啊!是那個沐紈褲非禮自己啊,為什麼夜闌卻問那個紈褲有沒有事?算沐紈褲是被人下了藥,但是他冒犯自己是夜闌親眼看到的事實啊!
看著夜闌對沐寒煙滿眼的關心,錦華公主的臉漸漸扭曲,她再也忍受不了,尖聲叫道︰「夜公子,這個紈褲,他冒犯了我,他非禮了我,你明白他做了什麼嘛?」
錦華公主尖利的聲音尤其刺耳,但是在她吼完這些後,包廂里卻是一片死寂。
沐寒煙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錦華公主,一言不發,卻看得錦華公主心直發毛,背心也漸漸的冰涼起來。為什麼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涌了來?
夜闌緩緩的轉頭,一雙漂亮卻異常冰冷的眸子,那樣看著錦華公主。錦華公主只覺得死亡的氣息在這一瞬間是離她那麼的近,似乎下一刻,她要身首分離。
錦華公主的冷汗不斷的從額頭滲出,漸漸的打濕了她的妝容,顯得她狼狽不堪,但是她卻不敢去擦。她怕,怕自己有個動作,會惹得夜闌不高興,直接拔劍相向取她的性命。
「她算非禮我,也不會非禮你。」夜闌一字一句的冰冷吐出這句話後,看著錦華公主的眼里已經滿是厭惡,「你算什麼東西?寒煙會看你?滾!」
這是錦華公主認識夜闌以來,夜闌說的最多的話,然而每一個字都宛如耳光一樣狠狠的扇在錦華公主的臉。
錦華公主顫抖起來,有氣的,也有傷心的因素,她顫抖的越來越厲害,最後猛然轉身,快步跑出了包廂。
包廂里只剩下了沐寒煙和夜闌。
一室靜逸,更是旖旎。
沐寒煙現在只覺得自己渾身發燙,而夜闌握著她的手讓她感覺到一抹清涼,但是她想要更多的清涼。
「現在,怎麼辦?」沐寒煙有些尷尬的沖夜闌笑了笑。
「把下藥的那人叫進來吧。」夜闌眼底的怒火一直沒有熄滅過。
「哎?這樣?不是應該先給我……」沐寒煙說這話的時候,臉不自覺有些緋紅起來。但是下一刻她驚的發現,從夜闌的掌間傳來一股清涼,這股感覺越來越強烈,直接將渾身的躁動完全壓制,直至消失。
「先給你什麼?」夜闌疑惑的看著沐寒煙。
「這種程度的藥,劍士隨意給你壓制然後解除的啦。」星幻千機的聲音突兀的響起,語氣頗有些遺憾,似乎覺得戲還沒看夠。
沐寒煙︰「……」
「怎麼?」夜闌看著沐寒煙有些尷尬的神色,忽然腦海閃過一個念頭,然後嘴角浮起了笑意,低頭對沐寒煙道,「難道你想的是像話本這樣那樣來解毒麼?你不介意的話,我們是可以采取那種辦法啊。」
沐寒煙的臉色更尷尬了,別說,她剛才還真在擔心自己體內的藥效要怎麼解除呢。然後想到了之前看過的那些狗血話本里的辦法,心當然也月復誹,難道真要用那些辦法麼?
「你,你從哪里知道話本的那啥啥?」沐寒煙不好意思的問道。
「周炳海經常看的那些話本里有。他堅信里面寫的都是真的。其實這種藥的藥效,很容易去除的。」夜闌有些好笑的看著耳朵都快紅了的沐寒煙,越看越是心癢,好想伸手模模。
「白痴才會信那些東西,什麼藥需要男女做那種事才解除。狗屁!劍士隨意壓制了,算壓制不了,自己擼不會啊?」星幻千機不屑的聲音響起,接著他又沉默了下,聲音忽然變得猥瑣起來,「不過,遇到自己喜歡的人相信這個也是件好事啊。」
呸!
沐寒煙覺得星幻千機這個老怪物的節操,已經快被他自己給吃完了吧。
這個時候,沐澤先等人才鬧哄哄的回來了。看到夜闌也在屋子里皆是一愣。
「況光儀,你自己說吧。」沐寒煙微微一笑坐在椅子,翹起了腿,很是悠哉。
「什,什麼?」況光儀從沐澤先的背後走出來一臉茫然。
「信不信,我在這里廢了你,況家家主也不會廢一句話。而你的母親,日子恐怕不會好過了吧?」沐寒煙的臉依舊是漫不經心的笑容,然而語氣卻是極其冰冷,甚至還透著一抹殺氣。
「你,你怎麼可以不講道理?」況光儀的臉色有些煞白起來,完全沒有想到沐寒煙居然如此直接和凶殘。
「你見過紈褲和你講道理?」沐寒煙冷冷一笑,若不是因為沐澤先他們在,沐寒煙都懶得和這人廢話。星幻千機是當笑話看的,但是她心卻非常生氣和惱怒。這個況光儀如此算計她,還引來了錦華公主。如果她是真的紈褲,又是真的男人,看到容貌美麗的錦華公主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不言而喻。